「你记得西崎友纪子吗?」
「我不是白痴,所以记得。」
「别生气嘛!对不起啦。你曾经因为要帮西崎友纪子募款,和我吵架对吧?那个时候,我看到你想插手管别人家的事,觉得你实在太多事了。也觉得烦躁,心想你为什么就不能不理他们。可能我是在潜意识中,把她的家庭和自己的重迭在一起。不管是哪个家庭,都一定存在着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对吧?所以,我没办法率直的去帮助你。虽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西崎友纪子的事让我在意。」
「……」
「我实在幼稚。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做错了。我既排他又利己,缺乏为别人着想的心情。这是我的缺点。」
「才不是这样。悠一人很好的。」
「要是看起来这样,也只限于特定对像而已。可是这种情况,不叫做为别人着想。我这个人实在偏激呢!」
「悠一」彷佛在说别人似的如此呢喃道。
柾感到震惊。没想到悠一竟然是这样想自己的……竟然是这样看待当时的事。
「不过,说老实话,有时候你那种正直过头的鸡婆,实在让人觉得耀眼呢!」
悠一有些难为情的笑了。
「可是,就算你为了我,在我和我的双亲之间周旋奔走,虽然我会感激你的心意,可是也不会去看歌剧的。因为我没有根亲人和好的想法。与其去看歌剧,到不如在家里看书还比较有意义。」
「……」
「你想想看。你爷爷虽然总是抱怨个不停,却每次都赴约,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想见贵之先生吧?他会唠叨个没完,其实是在对你和贵之先生撒娇。你看着好了,要是你就此完全收手,这次一定会换成他们两个为了讨你的欢心而四处奔走的。要我和你打赌也行。」
沉静,但是充满自信的,悠一肯定的做了结论。柾凝视了天花板一阵子,然后爬起身来。
「……说的也是。」
「嗯。」
「这么想的话,或许反倒是个好机会也说不定。要是他们两个真的因为这样而手足无措,那就好笑了。」
「他们两个都很宠你嘛!」
悠一好像松了一口气,可是因为刚才说的话,他觉得面对面交谈让人很难为情的样子,所以站起来,走到邻室去了。邻室传来拉扯电灯开关绳的声音。
「去洗个澡吧——我会帮你铺被子的。」
柾应了一声,可是没有采取行动。咸咸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落,柾急忙抽起面纸,搂掉鼻涕。
这个会照顾人、细心的留意各种细节的男人,哪里不体贴了?会反省过去的人,哪里偏激了?和悠一相较,自己要自私多了。
要是他们两个和好的话,一切都能顺利解决了。可以放心的去留学,也可以专注于自己喜欢做的事了。——自己能够断言,自己的心里没有任何一丝如此自私自利的想法吗?
想要当两个顽固份子的和事老,只是嘴巴上说得好听,结果却是为自己着想而已。明明是个男人,却无法独力完成任何事。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自暴自弃的放弃、逃到朋友家里,要他安慰自己,还要人家帮自己铺床——。
「阿冈。吶,睡衣——」
回到客厅的悠一,发现朋友突然消失了踪影,感到困惑极了。可是,他看见暖桌的棉被里微微的露出了一点毛衣的衣摆。
悠一轻轻的把睡衣放到桌旁,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抹茶冰淇淋和汤匙,掀起暖桌棉被一角,把冰淇淋连同面纸盒一起塞进里面。然后,他回到隔壁房间,关上和式纸门,开始敲起文字处理机的键盘。
键盘声一直持续到半夜,可是被七点的闹钟先叫起来的,还是悠一。他打开窗帘,发出了「哇」的惊叹声。
「阿冈,起来看外面,很棒喔!」
「嗯……什么东西……雪?」
「不是,是雾。」
如牛奶般深浓的雾,整个笼罩了窗户。浓雾持续到这个时间,以都内来说,是非常希奇的现象。打开窗户,拭干把手伸出去,手腕之前完全消失了。
每个电视台都在播报气象与交通情报。电车的班次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雾而混乱了。悠一说这样太危险,要柾吃过早餐,等雾散了再回去,可是再继续依赖悠一的好意,实在让柾感到过意不去。而且,他也很在意昨晚被他丢在大众餐厅的贵之和爷爷。
可能是因为向悠一倾吐的关系,再加上一觉沉沉睡到天亮,和昨天相较,柾的心情恢复了许多。
今后要怎样面对两人?留学的事该如何解决?不要急着妄下结论,再好好整理一次吧!还有贵之的事也……。
柾无意识的咬紧牙关,以冰冷的水洗脸。
「这么说来,你有打电话告诉贵之先生你在这里吗?」
悠一说要去邮箱拿报纸,也跟着柾来到了一楼。虽说楼梯在室内,可是这个时期的早晨,气温非常低。没穿多少衣服就走出来的悠一,寒冷的把手伸进怀里,蜷起了背。
「没说,可是他知道我也只有这里可以过夜。」
「贵之先生也变得宽容了呢——以前要是你敢擅自外宿的话……。贵之先生不担心你又光溜溜的和男人睡在一起吗?」
柾嘟起了嘴巴。
「……你啊!不要让人家想起讨厌的回忆啦!」
「就算想忘,你和草雍先生的孽缘也实在叫人忘不了呢!」
「不是,有孽缘的是雍兄跟贵之,我只是无辜被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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