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这是名为草薙朔夜的他,隐藏在心底的另一个人格。
“那家伙啊,想当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好孩子。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个大白痴。连这么美妙的滋味都不知道……对吧?”
“……”
〈朔夜〉的手指正解着恭介的领带。即使隔着衬衫,也能够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领带被缠绕在手指上,抽开的瞬间,飘舞似地落到地上。右手就保持这样,〈朔夜〉紧紧贴上恭介的大腿。
恭介只是被触碰就陡然瑟缩的身体,让〈朔佼〉兴味盎然地含笑仰望。
“恭介,用不着这么僵硬啊……”
“……”
“你会给我奖赏吧?我可是依照约定,好好扮演了乖孩子呢!这次该换你遵守约定了……”
柔软的手腕环上后颈,妖艳的美貌探上来似地凑近。当瞳孔的颜色完全变成石榴般鲜红的那一剎那,恭介背后的百叶窗”唰!”地整个放了下来。
停在窗外树梢的麻雀一齐飞舞起来。恭介睁着眼睛,粗暴地将舌头伸进〈朔夜〉的嘴唇里。他的嘴里有薄荷的味道。
〈朔夜〉的手伸向恭介的皮带,松开前方。他催促似地抚弄着刚抓出来而依然柔软的物体,然后跪到地上,毫不踌躇地将之含进嘴里。
灼热、几乎要融化的舌头触感,让恭介咬紧了牙关。他的手撑在背后,抓住书架的隔板。〈朔夜〉缩起脸颊。唾液的潮湿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回响着。头晕目眩的快感。浑身颤抖。ròu_bàng像要反弹缠绕上来的舌头似地急速膨胀。恭介紧咬住的齿缝间,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好了……吐出来吧……”
〈朔夜〉以牙齿和舌头,微妙地刺激着从嘴里释放出来的分身前端,瞳孔濡湿地仰望着恭介。眼角被兴奋染成樱色。他的手,正缓慢地摩擦着自己的股间。
“你的最浓最好喝了……”
“住口……!”
恭介闭上眼睛,抓住对方的黑发,将分身塞进他的口中。
不对。
这个不是朔夜。
在放学后的校内,兴奋地吸吮男人性器的yín_luàn生物——这绝对不可能是我的他。
“不,樋口。不管你或本人再怎样否认,第二个人格也依然是他本身——朔夜本身。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杉浦——那个精神科的女医生这么说:
“就算否定他,也无法解决问题。想要救助朔夜的话,我们就必须体认到,另一个人格的〈朔夜〉也是朔夜,然后和他沟通。如果无法做到这一点,朔夜很有可能一生就这样沉睡不醒——躲在他的心制作出来、温暖而舒适的茧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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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紧急煞车声,以及某种沉重的金属重物,激烈摩擦着柏油路的刺耳声响,从正面大马路传了过来。黄昏开始,雨势便逐渐增强。
杉浦坐在桌上,从八楼往下看,可是,只见被流下玻璃窗的水滴模糊了的路灯而已。不晓得是不是被前方的大楼挡住了,既看不见发生意外的车子,也不见凑热闹的人群。
一定又是转角处的十字路口。那里经常发生车祸。希望不是很严重的事故。
讨厌的雨。看这样子,246线一定又塞车了。本来打算回家的时候顺便绕去超市的,今天晚上要是又吃冷冻食品,儿子们一定会忿忿不平吧!
啊啊,肩膀都僵掉了……。杉浦把身体靠上椅背伸直,转动脖子和肩膀。映在日暮玻璃窗上的脸,总觉得皱纹又增加了一些。
今天最后一名患者,是为闭门不出的儿子烦恼的母亲。原本成绩优秀、品行端正的大学生儿子,两年之间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都不出门,也不肯跟任何人交谈。
想和丈夫商量,丈夫也只忙着工作,根本不顾家里的事。对于娘家,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没有勇气说出口。母亲已经有了轻度的精神衰弱症状。这种案例,除了当事人之外,通常母亲也需要一起接受心理治疗。
典型的案例。关于儿子的症状,杉浦出身的大学里,有个数十年前就开始研究这种闭居家中病状的学弟。听取他的建议应该是最妥当的做法吧?
“医生。”
客气的敲门声响起,柜台小姐中谷那张圆脸从门外探了进来。
“已经六点半了,可以结束挂号了吗?”
“啊,嗯……已经六点半了啊……。草薙还是没有打电话来?”
“是的,没有电话,也没有电子邮件。怎么办?要再等一会儿吗?”
杉浦叹了一口气,阖上病历表。
“不用了,关门了吧!雨势变大了……那里好象又发生车祸了呢!”
“是啊,那里真的常常发生车祸呢!那,我开始收拾啰?”
“辛苦妳了。”
杉浦在月历上的日期画上x的记号,原本准备站起身来,但还是挂念地拿出了病历表。
草薙朔夜。这是他第一次不遵守预约时间。心理治疗开始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虽然,杉浦早就预料到,他应该已经开始觉得厌倦了。
说是治疗,但仍以心理咨询为主,并没有开出处方签,也并非以手术切除患部,可以说几乎不会有患者期待的戏剧性好转。如果要比喻,精神疗法就像是在一片黑暗当中,从一把琳琅满目的钥匙串里,寻找适合眼前门扉的钥匙。
用终于找到的钥匙打开门后,里面又有一扇黑暗中的门。就这样脚踏实地地依序打开门,总有一天,某一扇门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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