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碂撑起另一只手臂,眯眼看赵琮。
赵琮轻声道:“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办,不可以。”
赵世碂依然眯眼。
赵琮再笑:“但是除此之外,都可以。”
赵世碂也不再忍,再度压下身去,慌乱而又直接地去轻咬赵琮的鼻尖,赵琮略疼,赵世碂再轻舔他的鼻尖,随后便一路吻下去。
赵琮伸手轻抚赵世碂的后背,声音也渐渐变哑,他叹气道:“朕的乖十一啊。”
赵世碂的后背一僵,随后行动更为凶猛。
赵琮轻声笑。
到城郊后,染陶急急下马车,刚要到前头去扶陛下,福禄弯腰将小板凳放到车旁。
赵世碂却先跳下了马车,回身伸出双手穿过赵琮的腋下,直接将赵琮抱下马车。
染陶与福禄:“……”
赵琮笑眯眯:“进去吧。”
“是……”染陶、福禄带人一同进去。
赵世碂的脸上这也才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杜诚是个正经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压根不知道这些日子不仅有人跟着他,还有两方人马为他这条命来回打了几回。他心中有愧,也有鬼,在外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打算等明年春天见了陛下,为叔父伸冤。
他身上有些许盘缠,向村民赁了个空闲的屯粮的屋子住。这日到了午时,他肚中饥,打算出去换些饭来吃。哪料他刚出门,便见有一拨人往他走来。他定睛一看,为首的人是陛下啊!
他此时胆子甚小,往后一退,本想溜,脚底板却软得很。
不待赵琮他们走近,他自己倒先哭着跪下来,连连说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杜诚招得干干净净,将郑桥是如何诱惑他,许诺他多少东西,又给了他多少银子都说尽了。只是他并不知郑桥背后还有人,他也想不到这一点。他招干净了,还惦记着杜誉,哭着求陛下严惩郑桥,求陛下还他的叔父清白,还说自己不配为人。
这样倒叫赵琮还勉强觉得杜诚尚有救,最怕那些做了恶毒之事后还不知悔改的。
赵琮将杜诚带回宫中,翌日的朝会上,令他出来指正。
郑桥怎么也没料到杜诚竟然回来了!他跪到地上,再无话可说。压着郑桥,赵琮当场派人去他府上搜东西,搜出来许多金元宝。郑桥的夫人虽不知丈夫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常见丈夫往家中的庄子里头藏金元宝,便猜测那是贪污而来。她不敢反抗,且也贪恋金银,一直帮着保密。
此时看到禁兵上门,吓得把这些都给招了。
禁兵们搬了十来箱的金元宝回来,赵琮就令他们将那些箱子摊在殿前,夏日耀眼阳光下,金元宝似乎比日光还要耀眼。
赵琮亲自走到殿前,指着那些金元宝好好地发了一通火。
赵琮不是装的,是真气。
郑桥还不是主谋,却能搞到这么多的金子,他背后又是谁要搅乱朝堂这池水。赵琮眼中生起一丝狠厉,他总会抓出来的。
赵琮直接判处他死刑。
郑桥为相多年,身份不比寻常,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求情。
陛下鲜少发这样的火,再者郑桥这也太过了,贪得太多了,堪称大宋建国百年来头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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