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要说我有几个双胞胎兄弟,你信吗?”
阿飞摇头:“除非你所有双胞胎兄弟都是摄影师。别跟我装傻了,我看到随行人员照片里又有你,就知道我们之间得做个了断,于是答应屠教授做向导,好直接跟你接触。”
“不管你信不信,你看见的肯定不是‘我’,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我道,“而且我对古潼京没什么执念,如果你说那危险不能去,那我们肯定不去,我是个特别珍惜性命的人,就是来旅游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看见过我,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有什么证据?”
阿飞见我无所谓的态度就生气了,说:“07年你来过一次,也是跟着联合考古队,转了几个月,然后是上上个月,你和你的同伙混在一群驴友里,跟着蒙古牧民过来的。”
阿飞的叙述中带了很多对谎言置信度无关的细节,说明他确实一直暗中跟着这几个队伍,不是在编一个排练好的谎。
我做出非常无奈的表情,说我真的没有来过,一边在心里疯狂对照着我之前恶补的资料。
古潼京是一片区域,清末的时候第一次被人发现记录下来,指的是三个形成鼎形的小湖(在这里这种咸水湖被称为海子),后来却很少有人亲眼看到。六十年代有一次大规模的测绘,又发现了这三个奇怪的海子,和清代的记录吻合,地质工作者从空中投了标旗,几个月后再来却又不找不到了。
巴丹吉林的古城遗址点有近三十处之多,遗物的年代从新石器时代一直衍生到西夏和元,可以说每一片海子都孕育着一块绿洲,带起过一段文化,唯独“古潼京”是个异类,只有海子的传说,没有绿洲,没有文化。
古潼京到底有什么?沙地又不会长腿跑掉,从地质队的照片上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貌特征。莫非只有找到那三个神秘的海子才能知道?那三个海子才是古潼京的本体?
我ps坐标,心中有了想法:本来不打算冒险去找古潼京,被阿飞一说,还是必须亲自去。
汪家喜欢暗中观察,让别人去趟地雷,解开张家的陷阱或谜题,然后抢夺过来据为己有,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我原本的计划是我来找这样的蝉和螳螂,然后做一个高端的抓鸟猎人,不求真抓,能看清丫鸟样也可以——看来计划得再次调整,还是得当螳螂。
阿飞看我不说话,又道:“你不承认也无所谓,现在是冬天,就算你想按上次的办法找遗址,也是不可能的。”
我听他话里有话,刚要再问,视野里就出现了胡杨林和蒙古包,第一个宿营点到了。
阿飞不再理我,把吉普车停下去和接应我们的蒙古牧民沟通,安排随队物资的摆放。
夕阳西下,胡杨林外血色的天空美得不真实,让人特别有拍照的yù_wàng,这里显然不是什么敏感区域,阿飞回头就给每个人发了相机。
我装完镜头却没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主要小满哥下地跑了两圈就觉得冷,不愿意继续逛了。
冬天来沙漠不会把人热死,太阳落山后的低温却能把人直接冻成冰棍,如果再刮起西风,冰碴和沙子会比夏天的杀伤力还高,不管什么季节,这里都是离天堂和地狱同样近的地方。
小满哥上了年纪,它不愿意动我也不勉强,跟着它窝进了蒙古包休息。
蒙古包里非常舒适,主人给准备了淡水和羊肉,我和小满哥一起吃着,一边看外面的人搭帐篷。
一开始见到阿飞,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了这一会他们的表现,终于想明白哪不对了。
他说他是蒙古族,确实也会当地方言可以无障碍交流,但是他和这家真正的蒙古族比,太白了,而跟我们这些外来人的交流,又太流畅。
如果只是语言流畅还可以解释,可学生们在说网络用语和流行趋势的时候,阿飞似乎也明白(我都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阿飞显然不是个远离城市生活的人,却又说他是世代在这的“守陵人”,这两点里肯定有一点有问题。当时坚持找阿飞的人是屠教授,他们两个似乎早就认识,难道这又是一个做给我的局?这可能吗?
我告诉自己不能焦虑,决定按兵不动,在大家都安顿好之后,才转去了阿飞那里。
阿飞在帮蒙古包的主人擦刀,我坐过去看了一会之后,开始了我想好的开场白。
“我不是盗墓贼,是一个古董交易商,来找一点东西,而你也不是守陵人,只是个蒙古族的大学生,屠教授恐怕是你的老师。”
阿飞完全不看我,但显然在听我说什么。
“教授是学民俗的,我们前进的方向却没有可考的民俗文化,走这条路做什么?屠教授没有提出异议反而信心满满,说明这趟出行,真正能指导路线的人是他不是你……他由于一些原因不想让我们对某处拍照,所以需要个托儿,你才是需要跟着他进入这片沙漠,找某个地方或者某样东西的人,你和我是一样的。”我道,看出阿飞每到我提屠教授,就有一些僵硬。
“可如果只是这样,你没必要对我说你是守陵人,这句话一定是真的。”我继续观察着他的反应,“这个矛盾可以有合理解释——你因为种种原因放弃过家族守陵的职责,近年才回来补救自己的错误,对不对?我猜,你是出去读大学了吧?”
阿飞把刀放在了矮桌上,抬起了眼睛。
我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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