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丘情神色激动:“你是不是疯了?他们都已经死了,你做这些有何意义!白也是谁你还不知道?他死了,你以为玉抚尘会放过你么!”
“你懂什么?”池秋水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马上就要完成了,不是吗?”他看向不远处的草丛。
那里躺着一个女孩儿。她秀美的容颜一片死寂,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梦境。
“钟愿怎么办?”似乎是放弃了争执,丘情道。
“等师兄回来再弄醒她,杀了会麻烦。反正她什么也记不起了。”说着,池秋水转身回屋:“别忘了催那些人动作快点。梵敏善这个老东西,留不得。”
“好。”应了一声,丘情垂下眼睑,被袖子遮挡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个人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个池秋水了,他已经在陈星延给他规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说来也是,被盲目的情绪支配的人可能一成不变吗?
痴念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快写完了。
第26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14)
似乎是觉得马车行进速度慢,梵敏便开了缩地千里,不出一柱□□夫,皇城就近在眼前。
下了马车,梵敏吐了一口血,面如金纸。
“玉掌门请随我来吧。”
缩地千里是早已失传的仙门秘术,不想无悲教却有传承。不过这个传承也不甚令人满意,使用一次便会大折寿元和修为。
这个样子的梵敏像极了白也。
固执而顽强。为了某个目标,拼尽一切。
玉抚尘牵动了一下嘴角:“那么,请。”
“父亲?”
看着眼前的景象,梵以不由退了一步。
地道的尽头是一个石屋,没有太多光亮,但地上窸窣爬行的生物却能尽收眼底。
成百上千的眼镜王蛇。
梵敏忠面色如常地向前走,,那些蛇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般纷纷逃窜。不多时,路上便空无一物、畅行无阻了
“无需怕。”梵敏忠道:“只要身体里流淌着梵家正统血脉,这些蛇就会认你为主。”
他走到房间正中央的木桌边,伸手拿起其上的一个卷轴。卷轴上落了不少灰。梵敏忠将其抖了抖,也不打开,只是拿在手里。
“走吧。”他看了眼儿子。
“父,父亲这是……”
“这个是什么不重要,”范敏钟道:“以后这个石屋可以用来藏些重要的东西。皇城里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是。”梵以应了一声,但心里的疑惑却分毫不减。
比如这石屋是什么时候建造的?这么多的眼镜王蛇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无悲教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这些老爷子都不会有功夫告知自己。
梵以在看到不远处老爷子的屋子边立着的玉抚尘后心想。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玉抚尘望着缓步而来的梵敏忠,做了个辑道:“范前辈。”
“不必多礼,抚尘。先进来说吧。”
大门缓缓关上,梵以连忙扶起了梵敏。
方才她跪倒在玉抚尘身后,就没有人注意到她。
“姐,你用了缩地千里!”梵以见梵敏痛苦的脸色,惊道:“那不是禁术吗?你怎么……”
“好了,没事了。就当是为了,了却父亲最后一个执念罢……”梵敏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我们在这里守着,这里不安全。”
梵以想起竹林中的那一幕,不由戒备起来。
“抚尘,坐。”梵敏忠指了指木椅,坐在另一把上。
玉抚尘道了声谢,即刻坐下了。
“抚尘,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少疑问,”梵敏忠拿出卷轴道:“看这个吧,看完就真相大白了。”
玉抚尘迟疑了片刻,终是接过了卷轴。卷轴微微泛黄,上面还有些未被掸去的灰尘。
“这是……”
“这是你师尊六七年前交于我的,说是一旦生出变故,就交给你。但当时被陈星延知道了。好在我将它藏在无悲教的密室里了。”梵敏忠道:“有什么事情,等看完再说罢。”
玉抚尘缓缓打开卷轴。一瞬间,他竟觉得,这些真相,将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在这时,梵敏忠安然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裂痕,异色再次布满他苍老而沟壑纵横的脸孔。
玉抚尘不会注意到。他拿着卷轴的手微微发抖,瞳孔微缩,气息不稳。
这,就是真相么……
第27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1)
陈星延拜入天玄教的那一年,京城及其周围爆发了百年难遇的饥荒。
当时天玄教正在招选关门弟子,无数人都争着抢着要去参加,只因为这样可以不饿肚子,可以活下去。
陈星延的父母千般保护才使儿子免于饥饿之人的魔爪:没有吃的,人便吃人,小孩子更是抢手货。
把陈星延送入天玄教后,他的父母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也许死了,也许背井离乡。
时任天玄教掌门一眼便看中了陈星延,根骨上乘,才能绝佳。掌门将天玄山禁制打开,隔绝了一切纷乱和苦痛。
天玄教掌门不是圣人,没有义务拯救苍生。
山上绿树红花,和外面的景象相比充满了生机。
这真是一个仙境般的地方。
陈星延跟在掌门身后,幼小的心里满是憧憬。
行至山顶,掌门转过身来看着他。
掌门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孔,只剩下好看的薄唇暴露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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