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弯处,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才晃晃悠悠的从山坳里走了出来。
那男子生着一张犹如精雕细琢般的瓜子脸,肤如白玉,眉目如画,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仿佛时刻带着别样的风情,只见他头戴青玉小冠,身上是一件内门弟子才能穿的白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银色的腰带,影影绰绰的可以在腰带上看到一些闪烁的符文,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护身的法宝。
漱月真人,漱月山的主人,灵月峰长老白灵月的亲传弟子。
上一世徐子昱曾经见过漱月真人,虽然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但是他作为灵月峰外门的一名杂役,没少听人谈起漱月真人。
漱月真人拥有罕见的天水灵根,一进上元宗就被所有的长老争夺,最后是灵月长老凭借强悍的修为,一连击败了好几位长老,这才将他收为亲传弟子。
然而让人谈论最多的并非是漱月真人的天水灵根,而是他的美貌。曾经的上元第一美人林芷晴在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无数的男子为他谱曲写文,无数的女子为他夜不能寐,每天都有无数的青年男女聚集在漱月山的山脚下,只为能看他一眼。
更有传闻,上元大陆的百年宗门大比上,只要是对上漱月真人的修者都会自动认输,一是对着那张比娇花还要美艳的脸,没人能下得了手,二就是怕万一打伤了漱月真人,怕是要立刻逃命而去,否则肯定得被那些迷恋漱月真人的男男女女们围殴到神魂具灭为止。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梁峰他们听到漱月真人的声音,竟然吓得拔腿就跑,而这个满嘴粗俗言语的男子,又是谁?
“喂,小鬼,你打算在这里趴多久?没死的话赶紧爬起来滚蛋,死了也别烂在我的地盘上,老子可不给你收尸!”
这是徐子昱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啧,居然晕过去了。”穆岳不耐烦的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徐子昱,将他翻了过来,露出一张肿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小脸。“操,这手还真黑,竟然把人打成这样。”
说完他不耐烦的蹲下身,提溜着徐子昱腰带踏剑向漱月山的山顶飞去。
一直到他飞远了,从山坳里才露出一颗硕大的黑熊脑袋,只见它愤怒的冲着穆岳离开的方向连连吼叫,仿佛在说,赶紧滚吧,你这个煞星,最好永远也别来了。
漱月山的山顶就是穆岳的洞府,灵月长老对穆岳这个亲传弟子实在是掏心掏肺的好,以至于穆岳每次看到自己的洞府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哪里像是一个清修之人的洞府,简直比那暴发户还要暴发户。琼楼玉宇算什么,见过通体用灵石砌成的宫殿吗?见过用万年灵玉髓雕出的浴池吗?看看那花园里的各种灵草,看看花园正中间那上元大陆唯一一株驻颜永寿花,再看看宫殿里摆放的各种法宝器具……
如果不是再三确认灵月长老对自己的确只有师徒之情,穆岳都要怀疑那老头是在追求自己了。
两个眉清目秀的童子袖着手站在洞府的门口,见穆岳踏着剑回来,连忙躬身齐声道:“恭迎真人回府。”
穆岳嘴角抽了抽,随手把手里的徐子昱丢给其中一个童子,说道:“把他带下去洗洗干净,再收拾收拾。”
“是。”那童子毫不费力的接住了徐子昱。
另一个童子走上前躬身道:“真人,刚才白长老传信来,说让您过去一趟。”
穆岳的嘴角又是一抽,他那个师傅每次给他传信,都要用一些雕琢成各种鲜花模样的玉符,让他每次都暴躁的一把捏碎,最后白长老没了办法,干脆把传音符传给他的两个童子,让他的童子再来传话。
揉了揉额角弹起的青筋,穆岳再次踏上剑向灵月峰飞去。
灵月峰以白长老的名字白灵月命名,不明真相的人或许会以为,白灵月是一个温情如水、貌美如花的女修者,但现实总是能让人惊掉下巴,事实上白灵月是一个肌肉纠结、满脸虬髯的大汉,他最爱的就是打架喝酒和给他的小徒弟送礼物。
见自己的小徒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锦袍上还有几个熊爪印,白长老顿时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愤愤的说:“小漱月啊,你是不是又和那只大黑熊打架去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好好的在你的洞府里修炼,没事就学学弹琴画画,别到处的找人打架。”
“我倒是想找人打架,可是有人和我打吗?”穆岳不耐烦的翻个白眼。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吧!”白长老用力的拍打着面前的桌案,唉声叹气的说:“当初刚见到你的时候明明是一个,又秀气,又沉默的乖小孩,怎么长大了偏偏变成这样?”
穆岳撇了撇嘴,当初他来上元宗的时候,刚刚穿越过来不足十天,虽然凭借原身的记忆能听得懂这里的话,可是发音却不标准,又怕人发现自己穿越的身份,哪里敢随便开口?至于现在嘛……要知道他一天不与人动手,就会浑身痒的难受,偏偏又生了一副娇花般的模样,竟然连与他打架的人都找不到,只好到处去找一些灵兽和妖兽来过瘾。
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白长老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他自己就是个暴脾气,收的徒弟也一个赛一个的烂脾气,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又漂亮又乖巧,还天资出众的小孩,顿时心花怒放,一连打败了好几个对手,才把穆岳收为徒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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