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大将军再神勇,也不至于看见我和李牧被困,就自己飞到行尸群里去吧?”
苏翎闻言嘿嘿笑了两声:“那倒不至于这么有灵性……是陆广野抛出去的。”
“什么?”容探脸都耷拉下来了。他们这群人里头,也的确只有冷血的陆广野做得出这种事来。
“所以我说这大将军厉害,我们能平安进城,多亏了大将军……陆广野说再宝贝的公鸡,那也是公鸡,没人命值钱,若能救人性命,也是大将军的造化,所以每到一处,他经常把大将军抛出去引诱行尸,你别说,大将军很争气,每次都能圆满完成任务,自己再跑回来!”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人类虐我千百遍,我待人类如初恋啊!!
容探说:“我得赶紧把我的小宝贝给找回来!”天知道大将军这几天受到了多么大的心理伤害!
“不用找了,不在那儿的么?”苏翎指了指前头。
容探抬头一看,就看见李牧和陆广野走了过来,而大将军就站在陆广野宽阔的肩膀上呢,精神抖擞耀武扬威的,简直不能相信就在不久之前,大将军还扑过来啄陆广野的脸呢,狠劲全没了。
“可发现这白家有什么异样?”
陆广野摇摇头:“看起来一切正常。”
“那就有点不正常了。”容探说。
陆广野点头:“的确太正常了,若不出门,还以为依然是太平盛世。我们在路上遇见了白家的那个仆人顾槐,问他这家里的人都哪去了。那顾槐说他们少爷自小便无亲无故了,又生性喜静,所以家里没什么仆人。”
这白家固若堡垒,行尸根本攻不进来。外头伤亡惨重,这白家也没开门救人,想必这白青雨,也没有他们想的这么面慈心善。
“刚我和陆兄到外头看了看,行尸还围聚在大门外,”李牧说:“暂时出不去了。”
“咱们警惕些就是了,真有什么事,咱们四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他们主仆?那个顾槐看着还算有些力气,可那白家少爷,美人灯似的,不顶事!”
“他们可不是主仆两个人,”苏翎说:“你忘了院子里那几十条猎犬了?”
“不至于放狗咬咱们吧?”容探变了脸色:“我可是被狗咬怕了!”
他小时候被范行之他弟弟养的恶狗咬过一次,皮开肉绽,到现在腿上还留着一道疤呢。所以他看见大狗就有些腿软。
“或许是咱们想多了,”李牧安慰道:“他既然救了我们,就没道理再杀我们。”
苏翎拍了拍他的肩膀:“献臣说的是,救了人再杀人,那不是多此一举么。这世上古怪的人很多,或许这白少爷也只是有些古怪而已。”
事实证明的确是他们想多了。这白青雨的确是好客之人,晚上还给他们准备了热热的洗澡水。容探洗了澡浑身舒畅,出来吃饭,见到那一桌子美味佳肴,简直都要流口水了。风餐露宿了几日,肚子一直咕咕叫,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虽都是素菜,味道却都很可口。
“顾槐的手艺是很好的。”白青雨道:“我常年吃素,不沾荤腥,多亏了他好厨艺,做的菜总是色香味俱全。”
烛光之下,那顾槐垂手而立,神色颇有些严肃庄重。倒是那白青雨,烛光下更显得容色滟滟,白日里的那一丝苍白也看不见了,温和如玉。
“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白青雨吃饭的时候,眼一直往献臣身上瞅?”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苏翎小声问。
容探听了愣了一下:“看他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没发现?”
容探摇头。苏翎又问陆广野,陆广野颇有些惊异:“我也未曾注意。”
容探抬头看前面的李牧,心想刚才苏翎的话,他肯定也都听见了,怎么也没回头参与一句。
白青雨给他们准备了四间房,可是容探刚准备睡下,就听见了敲门声。他赶紧下床开了门,就看见李牧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
“嘻嘻嘻,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李牧说着便进来将门栓插上。容探已经跳到床上去了,掀开被子道:“快来!”
李牧将七星剑摘下立在床头,便脱了靴子坐到床上来了。大概是这几日两人睡习惯了,也没人觉得不妥。李牧和衣而卧,容探却还坐着,低头问:“你看见了么?”
“什么?”
“吃饭的时候,那个白青雨一直盯着你看了么?”
“胡说八道。”
“倒也不一定是胡说八道,刚才苏翎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心里头突然冒出来个想法。”他说着趴下来,头发从两侧垂下来,几乎扫到李牧的脸颊,李牧紧抿着嘴唇看着他,似乎有些紧张。
“你看白青雨生的那么美,说话轻声细语的,的确像个女人。会不会他看你长的好看,惺惺相惜,看上你了?”
李牧怔怔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容探全然不知自己贴的太近,灼热气息都喷到李牧的脸上去了,李牧仿佛被那气味勾起了很久远的回忆,容探口中滋味,他曾尝过。
“今日在白家外头,你骑在树上,看到我们被行尸围攻,是不是要跳下来了?”李牧问。
容探一愣,想起当时情景:“我当时太急了。”
“为什么急?”
为什么急?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他们就要被咬死了啊,当时真的看不到一点生还的可能性。若不是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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