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
“玉也镶嵌在符箓上,没有松动?”
“没有。”六喜语气笃定,跟着便用力磕头。他算是明白味了,萧小姐这是要审她。“姑娘饶命,小的什么都没干过。”
秦壁面带不忍。
宫里的宫人昨夜就被皇后娘娘拉去审问,听说已经用刑了。六喜是他求了好半天才保下来的。“阿软,肯定不是六喜,他绝对不会的。”
萧纬阴森森看着他,又阴森森看着六喜,“不会也得审。就算不是他,出门没有盯好主子的东西,照样该罚。”
“嗯,阿软,都听你的。你审吧。”秦壁往软塌边上移了移,垂头丧气。
萧纬觉得不教训他不行了,这样的宅心仁厚,将来不知得害死多少人。“你听说过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吗?”
秦壁缩着下巴往上瞧:“听说过。”
“那你还要学一句话,善不为官,一味地善更不能治国。”萧纬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善不治国,不是让你天天算计别人,而是你的好心肠里得装根指南针。你是未来的君王,每天上早朝,无数事情等着你裁定,不是这里发大水,就是那处塌方。大臣们上来的折子会告诉你,每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死人。到时候你怎么办?天天善良地哭吗?那些大臣,各有各的派系,各有各的立场,你若是不能分辨他们进言后头的心思,你索性别当皇帝。”
秦壁彻底愣住,六喜更是敛声屏气。
就连萧英,也听得入了神。
“你要挺起身子,将所有灾难扛起来,再寻求解决问题的良策。若一国之君都扛不住,你让底下的人怎么服从你、敬重你;还有老百姓,他们都盼着君王替他们排忧解难,而不是善良得只会哭。”
“阿软我记住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壁又偷瞟向左侧,萧纬因动了气怒,那嘴唇竟比平日红滟滟许多。不禁感叹,阿软凶巴巴的样子更好看了。
萧纬听得嘴角直抽抽。算了,那些以后再教,先把眼前的事处理掉再说。
“六喜,你觉着,紫血玉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六喜绞尽脑汁半天:“可能是殿下斗蛐蛐时,也可能是换衣裳时,还有可能,是跟那帮公子望远时。小的也说不清,到底哪时候丢的。”
“那你觉得是丢了,还是被人偷了?”
“一定是被偷了。昨日殿下的吉虫斗赢了,还把王仁的独臂给吃了,王仁一定记恨于心。”六喜说到王仁,一脸忿忿不平。
萧纬端起茶几上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问道:“王仁是怎么偷的呢?”
“小的愚钝,猜不出。”
“阿软,那你觉着是谁偷的?”萧英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知。”萧纬垂下头。她又不是神仙,昨日也没去金桂园,哪能猜出是谁。
不过,从动机上来说,昨日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除了王仁,还有安王之子秦韬,靖王之子秦莽,七皇子秦镶,甚至就连废皇子之子、皇长孙秦隐也不能全然置身事外。至于靳华跟周慕文,也估计充当过帮手。
这么多人,要一个个排除太费劲了。
“对了,昨日在场的,没有英王家的公子吧?”萧纬不错眼地盯着六喜。
“没有,这个小的确定。”
“那昨日在金桂园有没有瞧见英王?”
六喜摇头。
“小姐,英王近些天都在大清寺,说是要为三了师父做上七七四十九天法事,大概还有半个月才完事。”插话的是秋桂,大清寺的动向她们几个都留心着。
“今日初几?”
“十六。”
萧纬沉吟片刻,吩咐六喜:“明日你去给昨天斗蛐蛐吃饭的那帮人送帖子,每家都送。就说太子殿下大后日晚上要在金桂园宴请,时间定在酉时,让他们务必要来。对了,给英王家的小公子也送一份。”
萧英一脸懵:“阿软,你要干什么?”
“找紫血玉啊。”
“你知道是谁偷了?”
“不知道,不过后日应该能找回。哥哥,你把霍将军借我用一晚。”
萧英眉心印出一个“川”字。“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看,后日我同你们一道去。”
萧纬立刻否了:“不行。哥哥,你想想昨日那帮人,都是不学无术的。”
听到这,秦壁肩膀陡然一抽,羞愧低下头,同时不忘偷瞄萧纬。萧纬面上充满自信,檀口一张一合,秦壁看着看着,又觉脖子热起来。
“哥哥,这事让我来吧。你一出门便代表萧家,去了难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于你名声有碍;而我是女子,又同他们年纪相仿,可以当成小孩子玩闹处理。事情化大还是化小,全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不会牵累到父亲身上。”
秦壁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阿软说得有理,就听阿软的。”
萧英看着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扇他两下。
“万一他们几个人中有人不来呢?”六喜突然插了句话。
萧纬冷然一笑:“不来?谁不来谁就是贼。”
☆、阿软漂亮
三月十九,风轻云淡,明日便是寒食节。出城的路上已有不少马车,有的往大清寺,有的去往郊外别庄。大人们多半为着祭祖,半大孩子们则为踏青。整个京城笼罩着一种奇特的氛围,凝重又喜庆。
六喜送出去的帖子,几家王爷府、长公主府、恩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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