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接过:“我来吧。”
“哦,哦那麻烦您啦。”孟婆又从碗底挖出一块沉淀的药膏,装在小罐子里:“还有这个。”
大天狗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接过孟婆递过来的药膏,一言不发地往楼上去了。
“总觉得,大天狗大人的脸色不怎么好呢。”
孟婆若有所思地想,一边烧得满地打滚的牙牙呜咽着,要死啦还不给我熬解药,会精、尽、人亡的!
大天狗推门而进,正对着门的大床上趴睡着一人,那人赤、裸着上身,被子只堪堪盖到腰间,掩去令人遐想的美好线条。
许君仍未醒,大天狗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屋内的灯光昏黄,透着一丝道不清的暧昧。退去了平日里的样子,许君闭着眼的时候有一种宁静感。
晴明裹着一身黑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肌肉纹理。大天狗退后一步,晴明只是靠在窗边,就令他喘不过气来了。
“药呢?”
大天狗挪开身子露出床头柜上的碗:“在这。”
晴明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许君脸上滑到肩颈,许君很瘦,这个姿势让他的琵琶骨显得很明显。
晴明笑:“你能想到吗?这么小的身体里竟然蕴含这那么大的能量,真是……让人诧异呢。”
“你竟然忍者没下手?”晴明回头,黑色的瞳仁熠熠生辉:“是准备留给我吗?”
大天狗垂头,长长的睫毛在灯下照出一片阴影:“不一定非要这么做的对吗?”想吸收对方的力量多得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晴明仿佛知道他心底的疑问,他轻轻抬起许君的下巴,整张脸暴露出来,莫名地有种脆弱感。
“因为他喜欢啊……”
大天狗沉默。
晴明不管他,兀自脱了长袍。
大天狗退出来,默默给房间加了层结界。
晴明摸着许君的脸,笑道:“他对你倒是不错。接下来,我们试试孟婆新熬的汤?”
“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许君的神识在一片黑暗中游走,那种感觉就如同深陷沼泽一般,几经沉浮,他只觉得自己热,非常热,胸口被一种燥热感充斥着,像是要溢出来。
他想大喊,就像站在山上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一样,但开口却全是哼咛声,焦虑、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快要逼疯了他。
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他的脸,仿佛一股细细涓流抚慰他荒芜的内心,那触感柔软异常,他不自觉靠过去,以一种沙漠旅人祈求神迹地卑微姿态。
莫名的觉得羞耻,但又控制不住。恍惚间听到有人冷笑,声音低沉诱惑,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呵……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不是,他只是,只是想再靠近一点,只要一点就好。
许君做了无数的梦,那些梦纷乱杂陈,后来他看到一个背影,那人转身看他,一会是银发蓝眸,对他笑得温柔,一会又是黑发黑眼,冷酷无情。
不,不是无情的。
许君猛然坐起身,愣了一秒后才听到一声重响,白狐神色颓靡坐在地上,似乎刚才是他把白狐掀下去了。
“没事吧。”许君刚准备去抱白狐,谁知刚一动,全身像是散架了般,下身说不出名的地方尤其惨痛。
他心下一禀,冒出一身冷汗。他二十多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撕裂的疼痛除了那种情况外他想不到第二种。
白狐红着眼爬到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从未有的亲昵姿势安抚他:“没事的。”
“出去。”
白狐一愣。
“出去。”
勉强一笑,白狐关上房门。
许君在床上坐了一会,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是谁做的?他明明记得他是追着晴明出去的。难道……
他跟晴明?
等等,有点乱!许君撑着身子走到浴室,淤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腰下,他扭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冲着脑子。
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
他跟晴明做了?!哦这要让他如何冷静。
虽然很开心,但尴尬的是,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
?被自己老婆上/了是种什么感觉,好吧反正他昨晚也不清醒,以后争取纠正老婆的爱好,努力让老婆幸福。
然而现在这都不是重点,待会他出去怎么面对晴明?尤其他现在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无论如何都会显得没气势诶,夫纲这个东西不是他想振就能振的。
然而事实是他想多了,他跛着腿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晴明,问山兔昨晚自己是怎么来的。
山兔甩甩耳朵:“晴明大人抱你回来的呀。”
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许君脸红的滴血,他摆手:“那你有看见他吗?出去了?”
“没见诶。”她昨晚为了抓人参精在山上跑了一晚上,对于别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许君皱眉,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仍是不见晴明人影。
白狐端着粥进到房里:“吃点吧。”
许君嗯了声,直愣愣地拿着勺子往嘴里送去。
白狐赶紧去接:“等等,烫。”
许君含着米,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囫囵吞下去,烫地眼泪都出来了。
白狐默默抵着纸巾,许君擦了下眼,忽然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也是,一开始就是我追着他跑,他帮我我就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白狐垂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住眼睛,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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