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的引发了轰动。
无数记者朝徐柴投来写作“羡慕”,解读为“你这狗比居然约到了独家”的强烈目光。
唐娜和徐柴挥了挥手,独自进了机关大门,徐柴举着手机继续直播。
有面熟的记者挪了过来,讨好地笑着,问:“徐哥,您是怎么约到独家的?也和我们分享分享您的经验。”
“这还不简单?”徐柴露出虚伪的笑容:“努力!刻苦!总有一天独家也是你的!”
对方讪讪地回去了。
徐柴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看向安安静静的机关大楼。
不远处等待的记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已经聊起了天:
“还有多久?”
“唐娜都进去了,快了。”
“这次虞泽能翻身吗?”
“要是有神转折就好了。”
“没有神转折这也会是今天当之无愧的头条。”
“为什么?”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无数声“他出来了”陆续响起。
被问“为什么”的记者来不及回答,立即抓着摄影师冲了上去,他还没跑出两步,一个身影猛地从眼前蹿出,朝走出机关大门的虞泽飞快冲去。
徐柴身手灵活地避过几个同行,目标明确地冲向抱着唐娜站在大门口的虞泽。
为什么?
因为这是虞泽昭告天下的宣言——
曾经的流量神话卷土重来了。
“……我从前没有屈服,今天更不会为流言屈服,再有污蔑,我们法庭见。”
波士顿希尔顿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黑黝黝的空间里亮着一抹黯淡的光。
酒红色天鹅绒窗纱遮蔽的落地窗外,响着微弱的风声。
风吹不动沉重的天鹅绒,也吹不动虞霈几近凝固的冰冷血液。
虞霈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中光彩飞扬的大哥,心里像是灌满趋于凝固的混泥土,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
他睡不着,关掉手机,取下耳机扔到一旁,从床上慢慢坐起。
他起得很慢,右腿依然传来肌腱拉扯的疼痛。
每一下,都像是有人用弹弓狠狠打在他的肌肉上。
每到夜晚,他都无法安眠,长则三个小时,短则两个小时,堵塞的血管总是会让他从睡梦中醒来。
每个夜晚,他都不得不面对自己令人厌恶的缺陷。
他讨厌夜晚。
夜晚留给他的大多是大汗淋漓的疼痛和噩梦,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夜晚给他留下一丝美好。
“小霈为什么会讨厌夜晚呢?”
温柔的母亲坐在床边,为无法入眠的他轻轻揉着麻痹的右腿。
“……只有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的他低声说。
为什么……只有他睡不着呢?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另一张儿童床,虞泽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对他的痛苦毫无所察。
“妈妈也睡不着。”母亲柔声说:“小霈有妈妈陪呢。”
虞霈默默无言地看着隔壁虞泽的睡颜。
为什么周围都是正常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天生残疾呢?
他知道这是无理的问题,所以他从来不问也不想。
不想去想的问题总是会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冒出,逼迫他一遍一遍自问这个问题。
他知道不能对别人问这个问题。
所以他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只有他是跛足?
他明明不想去想的。
每到夜晚,他就陷入一个无法走出的迷宫,这个迷宫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里面撞得头破血流,大声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但是谁也不在。
他始终是一个人,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所以他讨厌夜晚。
如果哥哥不在就好了。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对比也就不会这么强烈,为什么别人都不是——为什么连同胞兄弟都不是——
只有你一人。
只有你一人。
但是哥哥不在的话,同样那些庇护和关爱也不会存在。
入校时必经的那段长阶梯前,只会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同学们欺负他跛足的时候,也没有人再挺身而出,夜里被血脉不通的右腿疼醒,睁眼也不会有人就在身边。
“小霈。”
母亲的声音让他怔怔地望了过去。
“你嫉妒哥哥吗?”母亲眉头微蹙,脸上露着担忧。
他嫉妒虞泽吗?
嫉妒吗?
虞霈从床上走下,他的目光扫过大床另一边,轻薄的羽绒被下露出一头长发。
他转身走向浴室,没有手杖的帮助,他的身体大幅度歪斜,每走一步,肩膀都一高一低。
他越过电灯开关,摸黑进了浴室,摸索到铺洒着月光的大理石台面上坐下,身旁就是宽敞的双人浴缸,在月光下折射着皎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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