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看出来了,归元寺虽然是佛寺之首,但人家勤俭节约得很呢!
扫地整理自己来,种植草药自己来,蒲团自己编……那佛香八成也是自制的!
萧然虽然厚脸皮,但那也是看对象的。
用他们家乔珩的东西,那是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但是用起佛修的东西,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就像手里这点千叶小荆芥,是宗明给他(小毛球)的,萧然打算用着好,就讨些种子自己来种,再制成香。
而伸手找广潜要东西,他还真是做不出来。
其实从这里面,就能分辨出人对人小小的差别——萧然对待乔珩的随性无赖,那绝对是生生被宠出来的,怪不得萧然。
只见九转莲花宝炉缓缓升起,在空中旋转起来,随着它的转动,有淡淡烟气从炉中飘出,很快充斥着房间。
“味道果然比刚刚浓烈几分。”
萧然这样想着,遂坐在床榻上,他先去看了看小毛球。
小家伙睡得依旧很香,对外界的动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估计这时候把它抱出去卖了,它都不知道。
萧然捏了捏它的小爪子,彻底放心了,然后坐回床边,慢慢闭上了眼睛,调动起身体中的灵气运转,开始修炼。
一开始,一切如常。
然而,渐渐的,身体有了些许变化,他的意识也开始飘忽。
这种感觉和进入冥想的感觉,似乎并不相同。
冥想的时候,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往下沉,仿佛心彻底地安静,稳定,平和。
但现在,他却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好像置身云端,又好像徜徉在温水之中,让人舒坦得流连忘返。
舒服了一阵之后,就觉得身体有些热热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有一点像喝醉酒的感觉,还特别想到处蹭蹭,好像只有挨着什么蹭一蹭,身上才会更舒服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没有盘坐,而是贴卧在床边上,忍不住蹭了蹭了床铺,心中的躁动却没有得到缓解。
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难耐,总觉得找不到某个关键的发泄口,所以心里总是痒痒的,安定不下来。
他心里冒出个名字,冒出个人影。
在心底默默念着这个人的名字,想着这个人的样子,却仿佛饮鸩止渴,还越来越渴!
……
乔珩此时其实并没有像萧然之前想的那样正在打坐。
事实上,自萧然追着佛修一行到客院去了,乔珩就没坐下来过。
先是跑到断崖去练了会剑,后来觉得心不静没有意义,所以又回到寝殿,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萧然回来时候的动静并不大,但乔珩的神识能感觉到,只是没有继续朝对方房里探去罢了。
在正式结成道侣之前,剑修的守礼总让萧然变本加厉地想逗他。
至于本人心底到底是想被他“动手动脚”,还是不想被他“动手动脚”,从乔珩的面部表情上,是决计判断不出来的。
在乔珩看来,某人跟客院的禅师相谈甚欢,竟是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回来……
而且回来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没说过来找他。
当然,乔珩也并不是非要萧然一回家就过来找他,毕竟萧然也有自己的事情,比如……陪小毛球玩……这也算重要的事情吧。
他觉得自己纯粹是想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正事而已,真的。
但是左等右等,对方都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某位化神老祖开始心里莫名闷闷的了。
他又枯坐了一会儿,却突然站了起来,往萧然房间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高大的剑修难得犹豫了片刻,他总觉得这样跑去找对方,有些盯着萧然一举一动的意思……这样不好,不礼貌。
——两人不过是说了会话罢了……难道还要详细问对方聊了什么吗?
觉得自己进去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说不定一下子就会被某人看出些端倪,还要反过来打趣调侃,于是乔老祖果断转过身,打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离开。
谁知道就在这时,房中突然传出有东西落地的响动,还有萧然轻微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乔珩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礼节,推门走进了萧然的房间。
径直来到内室,才发现原来是某人从床铺上跌落了下来。
他在床边设置的结界只针对小毛球,对人没有用,所以萧然这么一个大活人就从床上掉了下来,竟然还没有清醒。
乔珩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动作轻柔地把他从床踏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仔细看去,发现他的额头上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微微蹙眉,好似极不安稳。
乔珩直觉伸手去摸他的脸,有些发热,这让他十分惊讶。
道修在筑基之后,身体的强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如若不是修炼出了岔子,或者受了重伤,轻易是不会生病的。
这种状态十分反常,让乔珩生出一番前所未有的心慌,他轻轻拍拍萧然的脸颊,想确定他是否清醒。
然而,他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床上的青年根本没有要清醒的意思,却闭着眼睛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还立刻拿自己的脸在上面蹭了蹭。
一边蹭,还一边发出极其舒服的叹息,有些像小毛球平时跟萧然撒娇的样子。
这声音勾得乔珩感觉怪怪的——明明心中还是焦急,却不禁掺和了别的什么古怪情绪……只觉得心里似痒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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