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但预感告诉她,接下来要糟。
“就是你推我们家少爷下楼梯的吧?”中年男子开口,语气冷沉。
原来这中年男子,是何庭羲家派来的人。
侯佳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人是她推的,她反驳不了,只得木讷的点了下头。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将何庭羲住院的单子和动手术的单子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们少爷住院跟动手术的单子……”
他还没说完,侯佳音已经蹲下身子,浏览了下那些病历单,上面写着左脚骨头碎裂,她瞳孔猛地一缩,抬头,“何庭羲他没事吧?”
“你说呢?我们少爷现在还在昏迷中,你说有没有事情?”
“我……”
“你为什么要推我他下楼梯?”
“我……”侯佳音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说,当时她太生气,失去了理智,只是想让何庭羲放开她,才推他一下,没想过他会完全无防备摔下楼梯的。
“这是法院的传单。”中年男子不想听她解释,往桌面放了份法院传单,语气幽沉,“我们少爷那么优秀的一个学生,从不滋事挑衅,倒是你,无缘无故就把他推下楼梯,现在医生的初步判断是他的腿骨断裂,人还昏迷着,都不知道醒来的后遗症是什么……”
中年男子是何家的管家,姓周,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夫人的指示。
少爷是他从小看大的,比他亲儿子还亲,可今早刚复学,就被这个女同学给推下楼梯摔断腿了,现下夫人正火大着呢,在医院里将那群学校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
听到法院传单四个字,侯世军跟孙蓝都是狠狠一震,只不过是推个同学下楼梯,怎么就上升到法庭了?这个叫何庭羲的同学,到底是个什么人?
而且看对方来的人数,有管家有保镖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侯世军此刻的心里焦虑紧张死了。
周管家冷着脸说:“即日起,法院就会传你去上庭,我不管你是成年还是未成年,伤了我们家少爷,该赔偿的你都要赔偿,该付出的代价,你也都要付出。”
这话是对侯佳音说的。
她一句话都没应。
孙蓝拿过了桌上的法院传单,只看一眼,就觉得两眼发黑,“两千万……侯世军,他们要我们赔偿两千万。”
“什么?!”侯世军不敢置信,冲过去抢走了她手里的传单,浏览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侯佳音。
周管家双手背在身后,讽刺起来,“你们要是不会教孩子,就别让她去上学,我们少爷是什么人?也是你们可以动手的?哼!要是少爷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全家都要陪葬!”
“周先生,您先消消气。”孙蓝起身倒茶,脸色苍白,“这两千万……你看我们住的这地方,我们怎么拿得出来啊?”
“既然知道拿不出来,为什么纵容孩子随便的伤害别人?”周管家反问孙蓝,表情轻蔑。
孙蓝回答不上。
侯世军的脸色亦是红白交替,想了想,控制不住自己,转过头就给了侯佳音一个异常响亮的耳光,“你个死丫头,我交钱是让你是去上学的,不是让你去伤害同学的!”
男人的手劲特别大,一耳光下去,五个手指印就清晰就浮在了脸上。
侯佳音的脸火辣辣的,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
她捂着自己脸,扭头去看自己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哀痛。
*
事情最后怎么样侯佳音忘了,或许是她不想去记得,又或许,是她不敢去回想。
她只记得,侯世军弯着腰,不断给周管家道歉。
可何庭羲是什么人?他是何家的独子,是含着金汤匙受着全家期望长大的贵子,现在昏迷躺在医院里,让他们大度去谈原谅,不可能!
双方僵持下,侯世军都跪下了,但周管家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抛下手里的法院传单,扬长而去。
侯佳音捂着自己的侧脸,在房间里失眠了整夜。
第二天,侯世军没去上班,跟孙蓝两人买了水果跟营养品去医院探望何庭羲,没想到被何家的保镖赶了回来,两人灰头土脸回来,装了一肚子气。
孙蓝在客厅大吼大叫,“那个周管家是什么意思?刚才居然说我们家三个孩子都别妄想上大学了,人是她侯佳音推的,关望心和相思什么事情了?要报仇就找她一个啊,让她赔钱,没有钱就自己去坐牢,不要连累我们!侯世军,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那个扫把星女儿真的害得望心跟相思不能上大学,我绝饶不了她,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跟这样一个扫把星住在一起,她不是有本事推人吗?那就自己去赔钱啊,我可没钱,到时候钱拿不出来,就让她自己去坐牢……”
侯世军坐在沙发上抽烟,愁眉苦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孙蓝跟侯世军都怕何家会报复他们,于是暗里商量,每天买水果去医院赔礼道歉,但周管家就是不让他们见何庭羲,说少爷有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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