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的事,他问了,也无法帮她解决,倒不如等到她想跟他说的时候,在给她一些建议。
“我不想睡。”侯佳音忽然坐起来,又觉得烦躁,紧紧皱着眉心,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了?”何庭羲按住她的身子,牢牢盯着她,他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很僵硬,皮肤也非常的冰冷。
侯佳音被他紧紧盯着,下意识移开目光,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悲伤,“你说,人要是得了癌症,还有没有救?”
何庭羲一震,表情严肃起来,“你说什么?癌症?”
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她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了,拉住了他一只手,叹气,“不是我。”
何庭羲顿时放松下来,就听到侯佳音又补了一句,“是江蕴。”
何庭羲的眉头重新蹙起来,看着她,低声开口,“你是说,你母亲得了癌症。”
这回侯佳音没有反对这个称呼,眼神幽深,说:“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总是感到烦躁,不想见她,可现在她跟我说,她得了癌症,没多少日子好活了,我这心里面,忽然就觉得好疼……”
何庭羲心中一痛,抱住她,“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她说,她想在回港岛之前,跟我吃一顿饭……”
“嗯。”他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声音温柔,“那你去不去?”
侯佳音沉默着,良久,才低低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如果去了,就代表原谅她了,可不去,这辈子,也许再没有机会见她了。
“佳音……你,原谅她吧。”何庭羲定定望着她,眼眸漆黑。
侯佳音微怔,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出话来。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到自己去见江蕴了,她原谅了她,江蕴很感动,抱着她哭了起来,侯佳音也很感动,手放在江蕴背上,第一次抱住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亲。
然后她笑了。
是的,笑了,并且笑醒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忽然发现,一直淤积在心底里的怨恨,好像就那样消失了,随着她梦里的原谅,所有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坐起来,看着熟悉的房子,心想,可能她早就想原谅她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正确方向,所以别扭着,生气着,那样愤怒叛逆的样子,还不是想获得江蕴的关心与关注么?
走出客厅,何庭羲在厨房里渣果汁,侯佳音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老公……”
心情脱离昨晚的哀愁,变得一派宁静美好。
何庭羲侧目看她一眼,“心情这么好,想通了?”
“想通什么?”她装傻,不好意思再提之前那些别扭的事。
何庭羲笑笑,了然地说:“等下我帮你打电话吧,你母亲来首都这么久,我都没去拜访过,是挺没有礼貌的。”
她没说话,脸颊贴在他背上,心里温暖。
有些事情,非让她自己讲出来,她也不好意思,现在何庭羲帮她讲了,她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有这样一个了解自己的依靠对象,她觉得挺暖的。
*
下午,何庭羲就联系了江蕴那边,说想邀她一起吃个晚饭。
江蕴听到是侯佳音的意思,激动得坐立不安。
江琅在旁边做珠宝鉴定,听到这个电话,脸色浮起一丝笑容来,“干妈,佳音答应和你见一面了?”
江蕴点点头,目光慈爱,“是啊,她知道我生了病,到底还是关心我的,琅儿,我这脸色会不会苍白了一点?要不是补点妆?哦,对了,你打电话叫个造型师过来一趟,晚上要见佳音,我想做个头发。”
“好。”江琅的目光在江蕴脸上看着,很温柔地笑了。
为了见亲生女儿,打扮得这样隆重,以前对自己,可从来没这么好过。
而且那女儿之前死不认她,现在忽然就答应要见面了,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看江蕴要死了,身后还有大笔遗产,才想着勉为其难原谅她的吧?
江琅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很和善,拿出手机,给江蕴预约了一个发型师。
*
梦里的想象是美好的,但真的见了后,侯佳音才知道有多尴尬,她跟何庭羲在店员的指引下,进了一家中国餐厅是包间里,江蕴跟江琅已经到了,两人打扮得很隆重,一看见何庭羲跟侯佳音出现,江琅便站了起来,笑吟吟地打招呼,“你们来了。”
侯佳音跟何庭羲对视,冲江琅笑笑。
“快坐!想吃什么?看下菜单。”江琅贴心的把菜单递给侯佳音,她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峨眉大眼,肤若凝脂,一看就是亲和力很饱满的女人。
江蕴也是笑容满面的样子,今晚,侯佳音能来,她已经很高兴了,死而无憾,不再奢求别的什么了。
侯佳音被江蕴慈爱地盯着,心里有些不适应,接过菜单,默默浏览起来。
其实是问问她的病的,只是当面坐在一块,反而问不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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