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温和的眸子陡然一寒,凌敬轩渗人的双眼迸射出嗜血的精光,蒋煜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不得不闷头退下去,御书房的气氛无疑变得更加压抑,太子严啸冥起身走向那二十个宫人,站在他们的前面最先开始宽衣解带,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不敢再扭扭捏捏,同时,老皇爷的两个影卫也开始清洗匕首和玉碗了,一切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等他们全部都按照凌敬轩的吩咐准备好,差不多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时候,凌敬轩依然没有靠近,只是努努嘴让严啸冥带着他们走向摆在大殿中央的两张桌子。
“现在你们其中两人将玉碗里撞上水,就用剩下的那桶你们自己打来的井水。”
凌敬轩稍稍坐正身体,两个太监彼此对看一眼,一口令一个动作的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很快,每个桌面上都整齐的摆满了十个装满半碗水的玉碗,凌敬轩接着又说道:“十个人分成一组围在桌子旁,并将装水的玉碗放在你们各自的面前,然后小七和蒋煜,你们分别在其中一张桌子上所有的玉碗里滴上自己的血,最后宫人们,等他们都滴血之后,你们也分别在自己面前的碗里滴血。”
只有古人才会用滴血验亲这种鬼扯淡的荒唐行径来验明正身,不做手脚的话,相同血型之人的血就会溶合,若是做点手脚,鸡血他也能让它跟人血溶合,难不成那只鸡就是人生出来的?他就是要先让皇帝知道滴血验亲有多荒谬,最后再戳穿他们的轨迹,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难不成他是想让太子和蒋煜分别跟十个不同的人验血?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所有人都不由得瞪大眼,唯独严晟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媳妇儿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做了,肯定就有他自己的用意。
“皇……
“白贵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怕凌敬轩耍什么诡计,白贵妃试探性的开口,可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楚云寒冷冷的压了回去,白贵妃的脸色当即阴郁得吓人,他本来就恨毒了楚云寒,如今被他用皇后的身份一压,更是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他,不过,也只能想想就是了。
“各位不用急着发表意见,看完了再说也不迟。”
淡淡的扫一眼明显有点坐不住的白贵妃等人,凌敬轩丢给严啸冥一个眼神,后者点点头,沉默的拿起桌上的匕首划破自己的另一根手指,分别在每一个玉碗里滴上一滴鲜血,另一边的蒋煜见状也无奈,只能按照凌敬轩的吩咐做,不过想着自己跟那些人没有关系,血反正不会溶合,他也没那么担心。
滴完血的严啸冥和蒋煜退到了一边,分成两组的宫人们又分别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挤入他们面前的那只玉碗里,以皇帝为首,所有人都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凌敬轩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太子和蒋煜可以穿回衣服退下了,其他人暂时留在桌子旁,记清楚自己的血是在哪只碗里,待会儿本妃还要你们帮忙。”
“是”
宫人们不敢造次,不约而同的对着他弯腰行礼,大概几分钟后,等严啸冥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凌敬轩抬眼分别看看皇帝和老皇爷:“请陛下和老皇爷亲自去看看结果,其他人暂时不能靠近。”
虽然满腹的疑惑,严晟智和老皇爷还是站了起来,因为严晟智先前吐了血,张德子理所当然的想要上前扶着他,可凌敬轩一个冷眼扫过去,没等他开口,严晟智就主动挥开了他的手,张德子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当严晟智和老皇爷看清楚碗里的状况后,双双大惊失色,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两方桌面上的玉碗,有些碗里的血居然溶合了,这怎么可能?在他们的意识里,所谓血浓于水,只有父子母子的血才会溶合,二十个宫人跟严啸冥和蒋煜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们的血为何会溶合在一起?
“各位都可以去看看了。”
这时候也不怕他们做手脚了,凌敬轩并没有急着跟皇帝解释,而是放行满足他们的好奇心闻言,剩下的人全都一涌而上,看到玉碗里的状况,他们也露出了跟严晟智和老皇爷一样的表情,谁都闹不清楚,为何不相干的两个人,他们的血怎么会融合,所谓的血浓于水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敬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响后,回过神的严晟智望着凌敬轩满脸凝重的问道,二十个碗里,并不是每一个碗里的血都溶合,其中大部分都没有融合,严晟智越发的不懂了。
“请大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吧。”
依旧没有马上就给他解惑,等到大家走依言回到自己的位置,凌敬轩才看了看皇帝后转向老皇爷问道:“老皇爷可还记得当日啸青受伤,府上的直系血亲来不及赶到侯府输血给他的事情?”
“嗯,当时情况紧急,本王记得是你先输血给啸青的,然后你的医童又找了几个壮男测试,他们也抽了血给啸青,你的意思是??”
老皇爷点点头,话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曾经经历过那件事的严晟睿等人也恍然大悟,凌敬轩这才道:“不错,只要是相同血型的人就可以互相输血,而一个人的血输入另一个人的体内,如果不能融合,又怎么能为己所用?这个道理跟滴血溶血是一样的,相同血型的人,不管是不是血亲,他们的血都可以溶合在一起,所谓的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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