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寅七没看懂这是在做什么。叶习沐正在将树枝拼搭起来, 再用符纸固定,然后没忘抬头看她一眼, “猜猜?”
难不成是拼梯子?单纯用符纸来拼接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真的可以承受人的重量么?不过说起来符纸真的是多种多样, 什么都可以用,方便又便于携带,她回头是不是也该学学画符……
柳寅七就只是一跑神的功夫,便发现叶习沐已经完成了,她拼出的是一个不高的小台子, 简陋得过分,上下都黏着符纸,几乎有点像是什么颇具后现代风的古怪艺术品。
然后叶习沐把她拉过去,一同站在了台子上,那小台子好悬没塌,而且因为台子小,所以她们把一同脚都踩在上面都很艰难。
“这怎么能翻墙?”柳寅七一头雾水,就算当凳子垫脚都嫌不稳当啊。
叶习沐抱紧柳寅七,快速以手指掐诀,启动了符纸,“准备……”
柳寅七还在想这怎么感觉像是火箭发射呢,便猛地发现自己已经腾空而起,脚下的台子稳稳地推着她向上飞起,不过等到她们堪堪翻过墙头,脚下的台子便不堪重负“哗啦”一下在半空中解体了,柳寅七脚下一空,下意识将脑袋埋到了叶习沐的肩上,她的心还才提到嗓子眼呢,却发现自己已经轻轻地重回了地面,大概是叶习沐及时地施诀替她们做了缓冲。
她们此时已经成功地进入了墙内,四周零落着那些已经早已失去生命的枯枝,一点都看不出它们之前还能显示出火箭发射器气势。
“走吧。”叶习沐捏捏柳寅七的脸说。
柳寅七还没回过神,眨巴着眼,看上去格外的呆,“符纸居然还能这么用啊。”她印象里符纸都是当做消耗品到处乱撒的,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叶一教我的,她制作或使用法器和别人就格外不同些,小时候她还给我糊过大的纸青蛙玩,加持了符咒后可以自己蹦哒蹦哒一下午。”
叶习沐说着,一边看着四周的情况。
她很少会提起叶一,但是这几天想起来却格外的频繁一点,虽然长久的不见,但到底叶一是她生命中的重要一部分。
“青蛙?这么暴力的么?”最近微博刷多了的柳寅七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什么暴力?”老年人叶老板很懵,对年轻人间越来越像猜谜暗语般的流行语感到相当之迷。
“没什么没什么。我回去也想要一只青蛙。”柳寅七装乖巧。
叶习沐却是知道这小朋友没什么好话,瞥了眼,这口当倒是突然想起之前“小白兔”那事来了,故意说,“我回去倒是可以做个柳小七,欺负它,让它在院子里蹦哒蹦哒一下午。”
“不准做!”柳小朋友爪子小尖牙都露出来了,张牙舞爪地威胁。
正闹着,突然有人走过。
她们连忙躲起身。这家精神病院的结构其实很简单,主要就是几栋楼,还有一个小操场,除此之外便看不到什么了,绿化也几乎没什么,只有几条乱糟糟的灌木带和棵歪脖子树,看上去简直像是什么无牌营业的,这时正是中午,奇怪的是院里一开始完全没有看到什么人,安静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死寂。在白晃晃的阳光下,依然驱散不了阴冷。
她们也没有见过别的精神病院,所以一下也不能分别这种情况是否合理。但是这里的确能感到一些很浓郁的糟糕气息,明显得连柳寅七都能发觉。
她们施了潜行咒,站在一处树荫中,一般人便不会注意到她们了。最开始走过的几个人穿着白大褂,却是虎背熊腰,白大褂紧紧绷在身上,看着别扭得紧,一点都看不出像医生的样子。
而随后,从楼里出来的人就变多了,都统一穿着病号服,不论男女,头发都被剃得极短,贴着头皮,和囚犯看上去差别不大。不过这些人大多数神情都是麻木的,昏昏欲睡似的,而其中有几个却格外精力旺盛,明明看上去已经有三四十岁了,却和小孩一样来回跑跳着,故意去招惹自己身旁的人,而他身旁的人被没轻没重地拍了几巴掌,差点摔倒,却也不恼,或者说眼里根本没看到那人一般,只是自顾自哼着歌。倒是那几个格外活跃的人被站在一旁的医生,或许是看护呵斥了几声,安分了几分钟,又笑嘻嘻地跑到另外一个方向继续招惹是非。
这或许正好是这些病人活动时间。
叶习沐和柳寅七正想着悄悄绕过这里去寻找蛊虫的来源,突然发现她们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了,瘦得过分,皮肤紧巴巴地贴在骨头上,像是运转起来便会吱嘎吱嘎响的老旧机械一般,一摔便能散架。而此时,这个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看。
柳寅七与叶习沐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她们刚刚注意力都集中在小操场上,也没注意这人是什么时候慢慢靠近的。而且,这人难道是能看见她们的么?
“阿秀。”女人轻轻地喊。
叶习沐迟疑了一下,向旁边移开了点位置,却发现女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原来女人盯的是树么?
难不成这棵树叫做阿秀?不过对于精神病人来说,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阿秀,我给你带,可甜哩,你快吃吧。”女人继续说着,还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纸包展开,可是纸包里裹着的只是一小块石头。然而女人眼神却是温柔认真甚至可以被称作年轻的,看不出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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