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副官刚刚离开了。”,管家答道,
意料之中的结果,袁朗叹了一口气。
“不过,”,管家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袁朗问道。
“许副官是接了一个电话后出去的,电话里说什么,我没听见。但许副官离开时,面带焦虑,神情紧张,你知道,许副官一向沉稳,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张。”
“是吗?是谁来的电话?”
“是个陌生人,声音很好听,口气也很客气。肯定不是其他参谋们,他们的声音我都熟。”
“那你为什么不拉住他问问!他到底去哪里了?”,袁朗觉得不对头,如果许三多伤心得离开是正常的,但是焦虑和慌张是为了什么呢?
“许副官在这家里可以随意出入,不用通报,不是二少爷你订的规矩吗?”,管家觉得有点委屈。
袁朗想了想,转身下楼,来到车库,发动汽车就要走,管家在后面急的喊:“二少爷,你要去哪里,婚礼快开始了啊。”,见袁朗的车已经冲出大门,管家只好去向大少爷汇报。
许三多听说有电话找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一想到可能军里有急事,才打电话来找他和袁朗吧。来到小书房,拿起电话,却是史今的声音。史今今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冷,告诉他成才被共产党行动队抓了,成才身上可带着好几条共产党的人命,问许三多怎么办。许三多明白过来,只是说了一句:“我带图纸回来时,希望能和成才一起去解放区。”。
许三多放下电话后,不免焦虑,还有点将信将疑,他得确定一下史今的话。许三多离开袁宅,他先开车来到成才的公寓,成才不在家,但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他又来到地下停车场,见一辆黑色轿车斜停在路当中,车门也没关,许三多不清楚这是不是成才的车,就叫来门房问,得到确认后,许三多知道成才是出问题了。许三多只好去警备区司令部袁朗的办公室,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把车停在外面路旁,自己则走进司令部的大门。
袁朗则先去了自己的公馆,许三多并没有在那里,他走进许三多的房间,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打开橱柜和抽屉看看,自己给许三多的东西都在,床头放着一只小箱子,应该是收拾好要带着离开的,箱子还在,说明许三多还没有离开,袁朗不免松了一口气。他忽然想打开箱子看看许三多会带什么离开,箱子里东西不多,只是几套旧的换洗内衣和军装,一个小布包里有五块银元,这是你全部的积蓄吗?许三多,你就打算就带着这五块银元离开我吗,对了,你的军饷和我给你的钱都给了远征军牺牲军人的家属了,你曾经开玩笑说反正我会养着你,要钱也没用。箱子还有一只手雷,引信已经被小心的拆掉了,袁朗认出这是那是他们在缅甸打阻击时,齐桓给许三多的,让他们万一要被日本人俘虏时,好引爆自杀的。许三多一直留着它,因为这是他们生死相依,并肩作战的见证。
袁朗这时明白在他们的爱情里,许三多爱得比他纯粹多了,没有妥协,没有分享,自己就是许三多的全部,如果得不到他,三多就会只带着记忆离开,自己把许三多的世界打破了,他不敢想象让三多就这样离开他,孤单一人带着伤痛走进现实生活中,这十年来,自己把这个孩子过度保护了,三多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离开自己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袁朗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到许三多,请求他原谅,再也不和他分开了。
袁朗接着赶到他的办公室,看到许三多的车不在楼下,但他还是决定上楼看看,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停下细听了一下,听到一声轻微的关门和锁门声,他立刻打开了房门。
许三多刚刚用相机拍完图纸,把图纸放回保险柜里,锁上门,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袁朗怎么会来,现在不正是婚礼的良辰吉时吗?他惊的后退了一步,人靠在了后面档案柜上。
袁朗看到许三多时才放下心来,许三多总算还在。但是作为军人,尤其是指挥官,他无法忽视刚才听到的声音,那分明是关保险柜的声音。
“三多,把东西交出来吧。”,袁朗打算开门见山,不绕弯子。
“什么东西?”,许三多反问。
“图纸。”,保险柜里现在除了它没有别的东西。
“图纸在保险柜里,不信你可以查。”,许三多口气一点不弱。
“许三多,你在我面前撒谎还嫩点!相机和胶卷,拿出来吧。”,袁朗的忍耐到了头。
“我没有这些东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许三多只能接着否认。
“许三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想害死他们,你知道齐桓他们就守在江阴要塞。”,许三多的背叛使袁朗伤心,但他知道这不能怪三多,他只想说服三多放弃。
“我什么也没做,你让我离开吧。”,许三多只想快点离开。
“离开?没我的同意,你今天休想从这间屋子出去。”,袁朗的神情严厉,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让我走吧,婚礼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别扯什么婚礼。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共产党?三多,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你别害怕。把东西交出来吧,我不怪你。”,想起管家的话,袁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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