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三多的笑能让所有人放下隔阂与芥蒂,那么一星的笑则能让所有人感受到力量,一种生命的力量。
成才对沈一星笑容的印象,毫无意外地后来都留在了全体死老a的记忆里,磨灭不去。
走吧,去你的新连队,于是,让路过的兵都感到奇怪的是,一个接兵的排长提着包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东张西望的学员兵,前面那个走得军姿挺拔,后面那个显得轻松自然。
当有路过喊着口号的队伍,或者操场上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军体拳的士兵,又或者正一字排开远远地在打靶的狙击手,训练间歇在球场上激战的两队兵,装甲战车的轰鸣,子弹射出时发出的哨音……
如此等等都能引起那孩子的注意,准确地说,他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军营里的一切,贪婪地吸收着野战军营里的气息,仿佛自己已经是其中一员了。
沈一星没有拒绝成才的好意,因为那包实在是太重,装了太多的书,不过这聪明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该收起与自己新上级的老交情。
快到宿舍楼时,成才只感到手上一松,包已经回到了沈同学手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卫兵啪地给行了一个礼,两个人只好很规矩地回礼,然后进了三连宿舍楼。
二班宿舍里全体都到齐了,唯独班长大人王仁杰陪另一个新兵加练去了,这下,安排沈一星的事儿只好成才代劳了。
看见成代排长进来,一屋子休息的兵都站起来立正了,他们已经知道要来新兵的事儿,现在,正强烈期待着这位新成员的到来。
可这位新成员的见面礼显然让他们失望了,成才站在宿舍门口,打算开口介绍了,可往身后瞧却没见人影,心里正纳闷呢?
☆、(九十七)飞扬
(九十七)飞扬
忽然啪地一声,一个迷彩包被直接砸到了他身上,然后,才看见一个军装不整的学员兵把自己给扔了进来,成才知道那包的重量,显然,沈同学这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东西扛上了三楼。
邹阳忙上来扶着成才,开玩笑道:哟,这谁呀,一来就搞谋杀?
对……对不起,排长,我不是,故,故意的。
哈哈哈。一屋子的兵都笑了,这就是传说中差点把死老a牙都磕下几瓣的那小子,不对吧,看来传说就是传说,跟事实差太远了。
当然,老七连的三个老兵是不会这么想的,因为他们知道许三多当初来钢七连的时候,比起这位滑稽的家伙可差太远了,人不可貌相啊。
成才当然更不会,用他们军校教导员的话讲,沈同学只是有点读书人的酸劲儿,和天生的顽皮劲儿。
好了,立正,严肃点,我来介绍,沈一星,军校刚分来的电子兵,选拔的时候应该认识了,以后就在咋们二班了。
成才不笑的时候确实有点不怒自威,二班的八个老兵都不敢再笑了,正经地拔军姿呢!
等沈同学敬礼完毕,立马表示了热烈欢迎,用老七连古诚意的话讲,总不会来一个比当年许三多更差的兵吧,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远没他想的那样简单。
成才可没考虑这些,新兵入连,虽然没有钢七连那一套仪式,可该走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
于是接着说:我们相信整洁的素质和战斗力是分不开的,我们是师直属侦察营,被褥的问题相信在军校就应该解决了。
成才自己开始发愣了,这些词儿,都不是新词儿,今天从自己口里说出来,怎么觉得这么堵得慌。
可还得往下说——他的语气是平和的,眼睛也没看任何人,但所有人都听出来,那声音,有些哽咽。
不准坐床躺床,应该在统一的休息时间休息,被褥要求,整整齐齐,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踩上去打滑。
这是沈一星接着成才背的,背完还冲大家眨眨眼,无聊地说:看来都一个教官教出来的,新兵训练时那班长就这么说的,都会背了。
这可换成才僵在那里了,沈一星拉拉他的袖子,问:我的铺在哪里呀?
哦,你睡我下铺,用十二号储物柜,和班长共用一号书桌,十二号挂钩是你的,上边只允许挂军帽军装和武装带,要求,不论型号大小,不论长短,必须挂得一般齐………
储物柜里只允许放洗漱卫生用品,军装内衣和必要的几本书籍,书桌上允许摆放五张信纸,一支笔和两本以下书籍,大的物件都存放在储藏室,抽烟必须去室外。
卫生值日是轮值,按人头算后天轮到你,暂时就这么多,不明白的你可以问我或同班战友。
报告,沈同学反应太快,成才有些怅然,没明白这家伙还要问什么,只好点点头。
其他的都没问题,可是我必要的书籍全都在这里,放不下怎么办,书桌上可以放电脑吗?
这时,三连一排二班的战士们才看清,这位新兵的大迷彩长包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书和一部笔记本电脑。
成才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正想搬出条例来。
一个大嗓门兼一只大手掌就往他脑门上盖下来,那语调极不耐烦:我说你这代理排长怎么当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解决不了?
营长好,报告营长,是我给排长找麻烦了,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营长能不能批准?
高城下连队主持完连级工作会议,顺道路过来看看这新来的小家伙。
正巧碰上沈同学给成才出难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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