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用的不是普通胶水。魏先祀将笔从嘴里□□,望着何椰。她在笔记本上写,“演讲者被胶水粘住了。”
同时还有很多人低头作笔记。何椰动作迟缓地从下面掏出一大捧液体胶来,将凳子踢开,往台下走去——问题是胶水效果可能比她想象得好,靠背椅就粘在她屁股上弄不掉了。何椰背着椅子,其它三个人唰地望向季亘。季亘哭笑不得,对着话筒,“嗯,我也有过被分野缩小弄得灵感全无的状况……”
“不对。是灵感先没了,分野才缩小的。”何椰说道。不过没用话筒,她的话只有前几排的人听到。何椰沿着会场走了一圈,把胶水发到每张桌子上。很多人纳闷地看着她。“你们想不想重新体验一下这种麻木的感觉?”何椰说,“深入问题,我们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在距礼堂不远的公园里,有个小池塘。管仿就在池塘边闲坐着,等魏先祀。今天的礼堂是飘在空中的氢气球。管仿看着映在水里的颜色有点黑的天空,再看一眼明亮的真实的天空,沉沉地快要睡着了。
注(31):分野缩小,用写文章来比喻就是,没有写作灵感,没有写作冲动吧
第52章 不要虐待我!
这场演讲时间似乎特别长。胶水的味道弥漫在礼堂里,开始还有点化学香气,后来不行了,很多人觉得头疼。对于何椰的自作主张季亘也没什么办法。手上包着纱布的王营新非常显眼,倒霉的是她还是跟欧潜香坐在一起。做笔记是王营新的一大爱好,她认为笔记要做得跟板报一样美观简明。目前为止除了自己的笔记王营新就没欣赏过谁的。不是太乱太繁就是偷工减料,这位好学生的自信心是,做笔记我最棒!
“哎唷不行了。”王营新用左手撑着头右手写字,“什么味道啊头疼死了。”
有人举手提问,何椰请提问的人站起来。王营新转头一看是芳烈,欧潜香也满意地往后看。
后来提起那场演讲大家都说,“那个往身上抹胶水的……”
何椰说,“这位同学你想问什么呢?”
芳烈站了起来。
何椰等了半天芳烈啥都没说。“嗯?这位同学你想问什么?”
“哈,上当了。”王营新看着胶水人何椰再看看芳烈漠然的表情一乐。“她不知道芳烈最著名的特点就是基本上不说话,哈哈。”
何耶又问了一声……芳烈自动坐下了。
“呃,那我们接着讲吧。”何椰将稿子放在桌上,手撑在稿子上。“应对分野缩小带来的心理压力的最好办法,就是阻止它。万物都是运动的,不论何种运动,都会带来变得灵活的可能性。”
……
再延迟半个小时,听演讲的学生就要造反了!礼堂门一打开,人是蜂拥而出。下面的人走了,台上的人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何椰手上粘着演讲稿——反正演讲完可以不要了。屁股上粘着凳子就比较麻烦。何椰将手和桌子分开后手掌红肿起来。但是凳子没法和人分开了!
“什么强力胶啊这是!”对胶水质量表示了一致的钦佩后四个人看着何椰。“喂,这怎么办啊。”
“得拿下来。”季亘说,“拿下来。”
“嗯。”何椰点点头,“怎么……拿下来呢?”
“经过仔细的观察,我发现一件事,就是凳子其实不是粘在你屁股上,而是粘在你裤子上。”季亘认真地如是道,“所以你把裤子脱掉就可以了。”
“生不如死!我不会在这儿脱裤子的!你休想!”何椰悲愤地控诉着,随手将季亘一掌推了几米远。祺象检说,“我有个比较拆中的主意——去厕所里把裤子脱了然后再换一条吧。”
“不,除非回到寝室否则我坚决不脱裤子!”何椰打了祺象检,“把凳子带回寝室去!”
季亘身为团长,大事小事只好由她去跟广闻交涉。她硬着头皮对前来负责清理礼堂的老师说,“老师,她爱上这张凳子了,想留回去作纪念,能把凳子送给她吗?”
管仿往天空中一看,顿时精神振奋!好多人背着降落伞飘下来了!像蒲公英发情的季节的场面。管仿跑到礼堂下但没有等到魏先祀。管仿在人群中搜寻着。人都快走完了,天空中只有零星几只降落伞,魏先祀她留在礼堂里打扫卫生了吗?
(因为大礼堂的幻象是在空中,所以,学生们从礼堂里出来,是背着降落伞下来的)
“管仿,是我呀,你怎么在这儿?”
管仿肩上被人一拍,骤然回头,跌坐在地。“怎么是你?”
“来看看老同学啰。听说你在广闻混得不错所以我怎么样都要争取交流团的名额。这是好机会。”
衣孝感说好机会时的样子让管仿咯咯发抖。管仿爬起来往后跑,没跑掉,被衣孝感抓住啪啪扇了两耳光。“我都不在东郊上学了你还打我,欺人太甚了。”管仿低调地捂着脸。
“这没有道理,我打你跟你在哪儿上学有什么关系啊。就算脱离银河系你管仿也还是管仿啊,这才是事情的重点。你理解错了。”衣孝感又免费赠送管仿两个巴掌。二加二,一共四个了。
管仿惊恐地左顾右盼。粉红的晚霞拉开了黄昏的序幕,远处,摇曳的花丛像是一堆明净的木莲肉。是木莲肉(注32),没错儿,好花清香远,管仿闻到花香了。管仿喊叫着,“这又是你弄出来的分野……”
“对透明人来说分野和现实也没什么区别,你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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