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经病。”八班学生哭了。
好吧,关于神经病,有很多可说的,你知道的。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人,所谓正常人,就是语言,行为,都在一个规定好的范围内。比如说,走路,必须一只脚向迈,另一只脚跟着往前一步,后脚必须超过前脚,然后两条腿交替着向前,带动整个人往前移。人啊人啊人啊,连怎么走路都是有规定的,真变态啊。
神经病就可以不用这么走路,多轻松呀,想跳就跳,想蹦就蹦。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不好好走路而要蹦着走,你可以回答“我是个神经病”,这样对方就默许你的出格行为了。但是,一般来说神经病不这么回答,他们说“因为我是只兔子”“因为我两条腿被看不见的绳子捆在一起了”“因为今天是法定的蹦着走节日”“因为你大爷的谁两只脚并在一起还能走啊混蛋”……
总而言之,天赋神经病自由,此乃真理。上天它把所有的一切给了正常人,作为补偿,上天想了想,它把自由从“一切”里面抽了出来送给神经病。
礼堂是学校最重要的设施之一。教学楼是用来给学生们上课的。而礼堂是用来检验老师们有没有资格教学生们学习的。布置礼堂可是个很累的活儿,由所有老师齐心协力做这件事。不过成绩特别好的学生也会获得布置礼堂的殊荣。站在人群中貌不出众表情木讷的王营新就是为布置礼堂出谋划策尽心尽力的学生之一。
昨天晚上,王营新和她最喜欢的一个老师在讨论礼堂要弄成什么样子的。主题是绿色,王营新说,绿色的天空。
“绿色的天空?”老师想了想,“那云得调成什么颜色?”
“白色的吧。”
“太阳呢?”
王营新回答,“就是红色的啊,火红的太阳嘛。”
“不好,不好,那样像生菜蕃茄沙拉。”
老师把这个提议给否决了。王营新看着放在凳子上的一袋盒饭心想,要是盒饭里有沙拉便好。并且,王营新也想到了,天空像沙拉那么明天自己参加欢送典礼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咽口水,导致胃酸分泌。这,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绿色的森林。最后所有人还是认为传统的就是合适的。绿色的森林大气,柔和,富有生机,永不过时,绿色能舒缓视疲劳,绿色的森林能让人感到安全。
今天,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礼堂就是大部分老师和小部分学生通力合作的结果,绿色的叶子和黄色的树干,还有为数不少的红色的果子。王营新是什么人?好学生。好学生的果子做得又大又圆。王营新看到自己制造的那颗果子,自然非常满意。那颗果子比别的都要大,就挂在一颗小树的弱枝上。王营新犹自沾沾自喜。
“什么?小树?小树就不能挂大果子了啊?这不很好看吗?好看,我觉得好看。”
昨天做好这颗果子后老师可是半天没说话……鉴于这么大个森林稍微有点不和谐的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于是就保留着这个大果子。听着校长致辞很多人都打哈欠了。绿色的,绿色的森林。这可是绿的!王营新摘了片叶子放进嘴里嚼嚼。
管仿这种行为说得好听点就叫,偷窥。
热泪盈眶地看着魏先祀那优美的背影,管仿的眼泪,忽忽忽地眼睛里打转转。那是我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啊。
管仿,是可以跑到九班的区域里面去的。但是管仿知道那样魏先祀一定会不高兴。偶像,你不要不高兴。偶像……
管仿也跟所有痴心耿耿的人一样具有不擅言辞的美德。无法言说的不只哑巴。但是这么看着就满足了。对于会引起她反感的所有事情都要避免,对于爱的态度就是对于爱的尊重。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开心。其实管仿没有想那么深远,透明人无法拥有的色彩使头脑也简单得像水管子一样,纯粹出于模糊的直觉,直觉告诉管仿只要这个距离就会感到喜悦在心底萌生。
第68章 校史记录片
校长终于被赶——哦不,校长终于结束了他激情洋溢的演讲,台下响起了热烈得像爆炸的掌声。建校史记录片开始放映之前,礼堂里的灯光熄灭。也就是如同太阳落山般树林里满是黑暗了。
跟建校史一样黑暗的前奏。那时候确实是一些绝望但还没有彻底崩溃的人为广闻的出现写下了一个可能。没有他们广闻只是两个字,不是一个学校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一样东西的创立总是伴随着残酷的毁灭。但是无论哪部历史都告诉我们了这个道理的真实性。要想获得什么,先奉献牺牲。有鬼论者将之归为神的索取。
记录片开始了,礼堂变黑。王营新眼睛一闭睡着了。这片子她看过好几遍。广闻的学生都不耐烦,但是东郊的人,没看过却也不想看。
校长转过头来,“记录片开始了,请交流团的各位进去吧。”
衣孝感头不疼了。绿色植物有安神的功效。在进纪录片之前,她有意无意地看了魏先祀一眼。这人可是一眼都没往她这儿看。管仿一个白痴,跟管仿在一起的人也是白痴。那重重的一棒子衣孝感会记得很牢的。
影像和声音结合,因为我们在生活中都是既看得见又听得见的,送她们往第三通道里走进纪录片的那个老师看起来满心欢喜,季亘忍不住回头看她,就是问不出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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