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出了一个客观事实。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管仿——好吧,假设你是管仿,那么,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你一直用近乎谄媚的态度围在我身边不停地叫着我偶像,并且时常有点惴惴不安,却又努力作出很快乐的样子。”
魏先祀并不觉得自己很骄傲。事实就是这样的嘛!“而你,若是真的管仿,能否认我说的话的真实性吗?你要是承认我没乱讲,那么就解释一下,刚刚几分钟之内你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自称管仿长得跟管仿一模一样的人脸红了,彻底脸红了。她悲愤地抿着嘴半天没讲出一个字来,跟里深深的难以描述的,好像是委屈的表情,却跟之前那个管仿十分相似。
管仿确实有时会摆出这个表情,通常魏先祀要是不怎么搭理她她就会这样。这……魏先祀一下子无法判断了。
“谁跟你说我不能这样讲话的啊!”
沉默良久后,她暴发出一声大喊,忿忿地盯着魏先祀,“谁他妈规定我就对你态度那么好啊!谁规定的!”
第86章 还有什么见鬼的三种形像?
继红之后的颜色,应该是温和平淡,不急不躁,像森林湖上的雾气一样使人感到宁静的颜色。爱人之心,如同鸟鸣,活泼,却在静谧之中呈现。
魏先祀十分平静地回答,“没有人规定。但你必须为你的转变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假如你想证明自己是管仿的话。”
“我是我这种事情怎么证明啊!你以为我是哲学教授啊!”她双手叉腰大吼,“那你倒是证明一下你是魏先祀而不是王营新或者别的什么苹果桔子西瓜葡萄啊!”
“哦,你还知道王营新。”魏先祀清晰地看到口水从对方嘴里嘣出来了。
“废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干嘛要说我是假的?我现在哪里长错了吗!长错了吗!”
管仿——暂且先叫这位管仿吧,因为魏先祀分析了半天不能确定她是真的还是假的——管仿十分激动地两手叉腰,像数落自己惹祸孩子的中年妇女般满面怒容地走来走去,口水四溅,“这是我的分野,我就是管仿。你到我家来过冬假,然后我邀请你来我的分野作客,是这样的吧?是这样的吧?然后我去偷颜色,一不小心掉到花丛里了,再然后赶在女王对你发火之前保护了你。我不是管仿谁是管仿!你倒是再找个管仿出来呀!我看你去哪儿找!你给我找出来呀找出来呀找出来呀!”
“干嘛这么激动?”
魏先祀听她愤怒地控诉了半天,不疾不徐说,“你这样我更觉得你是心虚。你根本一句都没说到点子上。你是透明人为什么现在能被看见了?你刚才消失的时间里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恶劣?这三个问题你回答我啊。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管仿气愤地盯着魏先祀,“被人误会的感觉真难受!”
“我并不能确定是否误会了你。”魏先祀口气平淡地说。
两人僵持在原地,又是一段时间,谁都不说话。
“我说,你有必要这么追根究底吗?”难堪的寂静过后还是管仿忍不住先说话,“我说我是管仿你相信就可以了啊!”
“哈,相信你?如果你不是管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魏先祀讲道理地反问,“请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骗子?万一你是把真的管仿藏起来或者杀了以她的面目出现来骗取我的信任呢?”
“你这都想的是什么呀!太佩服你了!”管仿受不了地大喊,“我要获取你信任干嘛啊!骗钱吗!你有钱吗!”
“不是骗财说不定是骗色。”
魏先祀云淡风轻地说了句。管仿马上傻了。眼珠子,呆滞地定格在眼睛中央,黑色的那部分一动不动。
“骗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管仿躺下来打起了滚,像只蛋卷般从左肩滚到右肩,来回打滚,笑得气都要断了。“骗色?哎呦魏先祀,我太佩服你了,你今天可以得创意奖了,真的!哈哈哈哈哈。”
管仿笑得差点爬不起来,勉强支起一条腿,想想还是好笑,又躺下滚两圈,扯着嗓子笑。魏先祀依旧宠辱不惊,“什么事这么好笑?”
“哎呦行了同学,你可以停止了。要是你一直这么傻逼下去,我就只能光顾着在这儿笑了。”
管仿从地下爬起来。魏先祀说,“傻逼?……”
“不会连傻逼都不能说吧。”
魏先祀扭过头去,斜瞥着她。管仿伸出手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管仿。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因为你只认识现实里的我。我是分野里的管仿的真实的样子。”
魏先祀没有伸出手去。“最后那句话太复杂了,听不懂。什么叫真实的样子。”
“就是说从本质上讲,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管仿。”
她又稍微露出了点那种委屈的眼睛,有些不甘似的撇撇嘴。魏先祀说,“哦?……对不起,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恕我无法接受。”
“没关系我也觉得这需要时间。”管仿很爽快地说,“这事让人难以接受,我开始也接受不了。”
没有颜色的风吹过去,也没有带走任何颜色。这是一片草原,绿油油的草散发着清香生长在肥沃的土地上。躺在草地上看起来,草尖互相重叠就像一幅剪纸般。无垠的天空,今天似乎天气很好。丝毫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甚至,这儿也没有活力。魏先祀坐在那儿看管仿多动症一样走着。她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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