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昨日的黑衣轻甲,她今日倒是换了一生小姑娘家的打扮,头发整整齐齐地绑好,一身轻快的浅色衣着,不似要赶赴夏城,倒像是一路游玩。
“营长吩咐了,您用好早饭之后便启程,下官一路护送您前往夏城。”
“只有你一人?”
“不错”,谷粱以晴点点头,“藏木于林,虚实难辨。”
李长铭带人连夜赶路,过原城在卯时到了丘城,便不在前进,而是寻了驿馆令众人休息,无意间瞥见洛江红并未着急入睡,而是将马匹草料都一并收拾妥当。
“不曾疲乏?”
洛江红摇头笑道:“这没什么,虽然武艺不通,但是下官身体还算强健……七营长若是为了下官才下令休息,倒是不必的……”
“七营众人也要休息”,长铭上前去,拍了拍自己马儿的脖子,马儿一边嚼着草一边不紧不慢地蹭着他,他缓声道,“好歹是个兴主,本官不会顾虑的,去休息吧。”
“马上去”,洛江红哭笑不得道,“还要赶路,先喂好马匹要紧。”
长铭转脸到一边去,笑而不语。
有人说过,绛元的心情是变幻莫测的,时好时坏,时起时落,当初洛江红不以为意,直到两天前,将信将疑,到现在,坚信不疑。
抵达丘城之后,长铭再也没动过,七营的人每天好似开始无所事事的晒太阳,有人早已按捺不住向长铭进言应该尽速前进,然而长铭笑着答应,却置若罔闻,眼下更是和楚广良结伴在丘城四处游玩,身着一身常服,头发也松散绑着,看起来已经完全不记得三天前夜半三更策马狂奔的事情了。
洛江红已经放弃劝说了,就看着长铭抱着一包甜点回来分发给众人,顺手也给了洛江红一点,他看了看,不好发作,也没有丢弃。
直到正午时分,众人用过午饭之后,长铭才突然道:“即刻,收拾行装,我们出城南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兵荒马乱地忙碌起来,长铭似乎也无暇多说,两三下就闪出了洛江红视野之外。
这毕竟是一群武官,只带着洛江红一个文官,更没有在乎洛江红是何种感受,而是颇有不要命趋势的策马狂奔,若非他是个兴主生来体力过人,只怕已经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连看着长铭长发飞扬的机会都没有。
楚广良见追了好些时候,都没有什么可疑人马,便不住问长铭:“会不会是走了别的路?”
长铭坚定摇头:“我看了地图,从书城往南下前往夏城,只有这一条大道。非骑马不可能追杀我们,更会延时误事,若是我们抵达夏城,就错失良机了,因此第二批杀手只有星月兼程,一路策马大道而行。”
一干人不眠不休的追了两天,但是去前方不曾察觉任何宁武军的踪迹,终于有人受不住了,对为首一人道:“难道他们真的从书城杀出来之后,就三天三夜水米不进的赶路吗?我们这都追了两天两夜,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为首者道:“不应该啊,我们都是宝马良驹,虽然他们彻夜前行,我们也应该能追上,也许就在前方不远。”
身边一人好心提醒他:“宁武军中,恐怕没有什么驽马。”
众人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
“自书城出来,南下夏城,只有这一条大道可行马,但是我们埋头追了这么久,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前往丘城原城打听消息的人也不曾见到他们,还真成了强行军露宿野外不曾?”
为首者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道:“难道我们反而跑到了他们前面?”
“会不会是他们放弃了车马改为步行了?”
“这可以轻易放弃吗?万一被追上,跑都没办法跑。”
身边之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内容浮想联翩五花八门,就差没说宁武一行遇上贼寇打劫尸骨无存了,为首者也头疼得很,一抬眼众人皆是一脸疲惫模样,便挥手道:“先行休息,打水吃饭。”
一干训练有素的杀手忍不住喜形于色地欢呼。
“有大队人马往这边追来!”
忽而有人高声示警,原本下马的众人好容易爬上马背,才拿起武器,都不及作一个严阵以待的姿势,就看到一人单枪匹马从拐角之后冲了出来。
他已经卸去了那一身悠然的常服,身着黑衣轻甲而来,长发因为疾奔而高高飞扬,俊美的面容上忽而嘴角轻佻,令一干杀手不寒而栗,还未待他们回神,剩余和他一样服制的人等也一并追赶而来,面对这些精疲力竭的人,马蹄扬尘,颇有排山倒海之势。
“是宁武!”杀手中的为首者,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握紧武器大喊:“迎战,杀了他们!”
那个青年旋即自背后抽刀出刀鞘,喊道:“列队冲杀!”
洛江红从听闻杀声到追上长铭等人,自认为不过是须臾之间,仿佛七营长那声“列队冲杀”还未从滚滚黄沙中挣脱。然而眼前就好像是穷途末路的最后战场,他略一目测对方的人数简直三倍于己,算得上浩浩荡荡,但是长铭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身后紧随着一群七营军士,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对方杀的丢盔弃甲。
长铭手持一柄横刀,看似古朴无奇,然阳光烈焰,也不由得察觉其刀锋山寒意渗人,即便饱饮鲜血,也冷眼看世间。他和楚广良相互为掩护,两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连手腕都不肯再多翻转一次,面对困兽之斗,也不过是躲过冷枪之后将对方一刀枭首。
洛江红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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