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铭虽然格挡,然那条银蛇却还是灵活一动,伴随风声鹤唳,轻巧闪避弯绕,若非长铭偏头一闪,只怕眼睛都要戳瞎了。
他将手臂奋力上抬,同时手腕翻转,将刀鞘击于叶若云手肘之处,果不其然叶若云感到手肘一阵酸麻,急忙退开两步,以防长铭抢攻上来,赫连姐弟见机将隔开,气氛一触即发。
“别靠近她”,这句话是长铭对叶若云说的,“她发情期到了。”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皆惊惧在原地,再看被长铭揽在怀中的叶徒云,她依旧看着自己的姐姐,双眼又是迷茫又是焦躁。
“找一个没有其他气息的房间安置她,我带着药,你是兴主,再靠近她,只怕无法收拾了。”
“到我房间来。”赫连弦轻收起弓弩,领路出门而去,而叶若云待到长铭将人带走才察觉似乎听得一声“姐姐”,便顾不得许多,火急火燎地追上去。
“站住!”眼看着李长铭抱着自己妹妹进了赫连弦轻的房间,自己却被赫连弦轻挡在门外,不由得怒上心头,横手一伸,才看清她用的却是一柄软剑。
“你让开!那可是我妹妹!”
“可李长铭是绛元!”赫连弦轻提醒道,“他才是不会让徒云受到伤害的人,你虽然是兴主,但是徒云太过年幼了。”
叶若云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冷静道:“那现在怎么办?他有办法?”
“自有药物可以压制徒云的气息和发情期,只要不喝酒不解药,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叶若云一声不发地闷闷地收剑。
未消多少时候,长铭便开门出来,赫连姐弟还等在门外,倒是叶若云不知所踪,两人一见长铭,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长铭这才想起之前被叶若云的软剑划伤了脸颊,血迹只怕已经凝固,伤口不深,但是偏巧伤在脸上不能遮掩,这实在令他头疼,还是先寻一处地方清洗休息,便同两人辞行。
“还是别走了”,赫连轻弦劝道,“这里给你腾出一个房间来歇脚还是可以的,现在夜色已深,莫说城门已经下钥,连寻常人家都灯火寂静,不会有借宿的地方。”
长铭不以为意,正打算拒绝,又莫名其妙想起了洛江红,还是点头同意了。
第十九章 名正言顺
据说昨日顾大人得见良田被寇匪一把火成飞灰,气得浑身发抖,七营长已经气得呕血,加上先前为寇匪所伤,眼下卧床不起,太守虽谴人请来了大夫,却被七营长拒之门外,七营众人也说,七营长一向身体强健,只要稍作休息便好。
于是洛江红自昨夜傍晚之后再没见过李长铭。到了今日清晨,他端了早饭前来,却无人应门,正想着该不会真的旧伤复发,毕竟按长铭性子,就算应该休息这么久,他也必定早早起身了。
便是此时,他忽而察觉到另一股气息,若有似无,甜腻异常,心中不由得狠狠地跳了一记,即兴奋又害怕。
“七营长?七营长!”
“何人喧哗!”
听得房内传来清亮的呵斥之声,洛江红才放下一颗心,继而道:“打扰大人,下官洛江红,送来早饭,是否需要为您端进去?”
门内的长铭还在头疼不已,药物留给了叶徒云也就罢了,自己房里还有剩余的,倒是自己也染上了叶徒云的气息,何况他自己就是绛元,还颇为敏感,他唯恐自己出点什么岔子,门外还有个愣头青叫喊不停,不可能叫他进门来,可就算是把他赶走,自己要正大光明出门也难。
“把早饭放着,为本官烧热水,本官须得沐浴。”
洛江红险些连托盘都端不稳。
“大人这是……”顾小舞见长铭脸上带伤,惊讶不已。
“无妨,只是昨夜出了些意外,为兵刃所伤,然不便示人,只得自己私下处理了,做成树枝刮伤的样子。”长铭不以为意道,请顾小舞坐下,细说昨晚探听所得。
“大人的意思是,且和寇匪交战,作宁武不敌,再请太守调配守城军协助,趁机抢夺守城军调令?”
“正是如此”,长铭点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夏城,若是我们举动明显,怕是少不了争执,将守城军军权抢夺到手,才是保险起见的方法……”
“大人思量不错,然此法万万不可行”,顾小舞斩钉截铁打断道:“大人莫要忘记了,你征战无数,佯作战败不是没有,但是这都是基于全军的战略考虑,是为国家社稷。而现在大人却为了寇匪轻易使用此法,即便他们有苦难言,但毕竟挂了寇匪的名头,首先败于寇匪一事,于宁武威名有损,再者,即便寇匪沉冤得雪了,大人这助纣为虐的罪名是注定洗不清了,这名不正言不顺让大军长该如何是好?”
长铭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半响才喃喃道:“大人思虑周全,是我疏忽了……”
顾小舞叹息摇头道:“七营长,这确实是最好最快的办法,但为官吏者只有古道热肠和心怀侠义,最终只能害人害己。”
思及顾小舞几日前对他所言,长铭顿觉寒从脚起,哑声问顾小舞:“还请大人赐教,这应该如何是好?”
“七营长,守城军的调令是握在司马手上的,他也是武官”,顾小舞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莫要忘记了,宁武之军,所向无敌,深的圣人眷顾,何有武官不心神往之?你已经是七营长了。”
长铭立时了然,又犹豫问道:“那寇匪该如何?他们皮肉消瘦,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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