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于此,遗世独立,乘风而往琼楼玉宇,挥袖能驭雷电风雨。
长铭这位师兄,名为南宫煜麒。
长铭不顾自己师兄面无表情,兀自欢喜让师兄坐下,自己去煮水烧茶,又告知楚广良为自己告假,好好同师兄相聚一番。
“好些年不见师兄了,可都是去游历四海了?何以想起今天来找我。”
南宫煜麒打量他一番,淡淡道:“一故人居于此地,前来探望,顺便看看你。”
长铭无奈叹气道:“原来不是因为想起我这个师弟了……但是师兄有故人在此?”
“不错,但是他不认识我”,说着摸摸长铭的脑袋以作安抚,问道:“你面上血色不佳,是受伤了?”
逸景抬眼看了看堂下的谷粱以晴。也许整个宁武都没人知道她究竟年岁几何,毕竟她永远如十四岁小姑娘一番,只要眨眨眼,恐怕逸景都会被他骗过。然而她头上戴玉簪却引逸景注意,虽然不曾细看,但也知道那并非寻常百姓器物,转念一想,有个行晟在,便也了然,点头应允了谷粱以晴告假。
这边才送走谷粱以晴,那边楚广良便急忙前来,说七营长旧伤复发,敢请告假一天。
“他怎么了?”
“营长说不必劳烦,就是有些头疼脑热的,休息一两天便好。”
“给他送点药去,不要断药了,伤还没好,别再出事了。”
谴退了楚广良之后,逸景只是在宣武阁处理一些军务,便觉得心中烦闷难安,不知何故,当左思右想也不是因为李长铭生病,奈何就是心悸不已,最终还是放下了毛笔,往自己家中去,叫出萧声崖,便说李长铭染病,请她和自己一并去看一下,毕竟自己是兴主,多有不便。
没成想这两人去到的时候,李长铭正在同南宫煜麒闲话家常。
长铭知道自己师兄不喜尘世,更不便于对逸景明说南宫煜麒究竟何人,这才告假猫在家中,没想到自己大军长居然找上门来了,他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有何为难?”
“是大军长来了……”长铭又郁闷又头疼道:“他要是知道我病得还能站起来,一定会抓我去处理那些大小事务的,我们大军长就是这种人。”
“若是实在为难,你见机行事就好,为兄晚些来见你。”
长铭无奈道:“师兄还是先避一避吧,我去应付。”
话才说完,就听得箫声崖轻叩门扉唤他名字,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
逸景见他血色不佳,其他一切如常,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转头,倒是萧声崖殷切问长铭是哪里不适,自己给他做饭煮药,稍后送来。
这毕竟是大军长的卿子,长铭连忙道不敢,却是萧声崖温柔笑笑,让他不必介怀,且好好休息,自己晚些再来探望。
没想到就这么轻易送走了那对君卿,李长铭关门回头,南宫煜麒居然还在他屋中,他始终面上并无起伏,双眼却多了肃穆之意。
“司福罗逸景?”未等长铭说话,南宫煜麒先开口。
长铭惊奇道:“师兄出世多年,何以识得大军长?”
“我在三十多年前见过他一面,虽然年岁更替,他容貌已改,却依旧可以辨认一二。”
“三十年前?”那岂非大军长年幼之时?
南宫煜麒不以为意道:“百年时光于我而言,不过白驹过隙,弹指一瞬而已。你很关心他?”
长铭并不避讳,而是直率地点点头:“他毕竟是我直属上司,待我不薄。”
南宫煜麒沉默片刻,只得道:“长铭,生死有命,人心难绝。为兄亦是不知他何时死去,只是届时你莫要过于伤怀了。”
此话一出,长铭呆愣在原地,嘴唇微张,双目放空,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眩晕,险些站立不稳,最后才勉强开口道:“师兄……这是何意?大军长难道……要死于非命不成?”
南宫煜麒上前两步,扶他到桌边坐下,低声道:“不知道……只怕他命数如此。我当年见他之时,看到他的生身父母痛哭哀求前代宗主挽救他,虽有延缓之法,但前途多变,实难预料,我识得司福罗家百年前的先祖,亦是如此。”
长铭慌忙起身问道:“但这其中究竟是何因由?大军长并未看起来同常人无异……何以……”
“与常人无异?那只是你们还未曾察觉他国士无双而已。”南宫煜麒拍拍他的后背,道:“莫问因由了,他的母卿忧心他难过悲伤,多年不提一字,你也不用知道。”
长铭顿觉胸口压了一块巨石,重如泰山,喘息难行。
逸景同萧声崖结伴回家,路上却越发心神不宁,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即便萧声崖关切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此时七营的郭修急急忙忙地来报大军长,说有要事求见。
“何事惊慌?”
“下官无意间得见林旧收了礼部主事的百两黄金,兹事体大,不敢耽搁,恐有伤营长,因而特地来报大军长。”
逸景也顾不上什么心悸不心悸了,叮嘱萧声崖照顾长铭,便领着郭修匆匆离去。
南宫煜麒得见故人,又思及萧声崖前来,便辞别长铭离去了。
萧声崖确实温柔体贴,为他送药送饭,若是只有长铭一人,病重之时也无热汤饭菜,营长已故去,楚广良也无暇,只能草草给他打点残羹冷饭,倒是长铭行军多年,吃喝都不会在意了。
眼下虽饭菜可口,奈何看着萧声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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