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父卿?”长铭记得分明,逸景的母卿纪流丹……
“是我生身父君与父卿……当年司福罗一家几乎满门灭绝,我的父君父卿也一并战死,是成景大哥认我为兄弟,纪卿子认我为儿子。”
长铭一时默然,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正要笨拙开口,却是逸景释然道:“你不用在意,这些事情过去了很多年,纪卿子视我如己出,我这么多年衣食无忧,受家人关怀备至,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可他们……为什么不允你习武呢?”长铭疑惑道:“司福罗一族,以尚武闻名……”
“大概不愿我引起祸端”,逸景黯然答道,似乎无意再说此事,转而道:“我只是要你明白,公事私情,自有区别,甘仪与顾小舞政见相左,我与白祥影各自对立,却也少不了朋友情谊,何况此番只是巧合,若非甘标作乱,有甘仪在,根本无人可撼动白祥影地位,她不关心朝堂政事,而是需要稳固将军之位,比起根基不稳的顾小舞,自然是甘仪合适。”
长铭豁然知晓,又好奇道:“对于这样的旧相识,你都是如此?”
“这倒不会”,逸景突然脚步一停,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将他打量一番,狡黠笑道:“如果是你,我便直接将你绑到床上去。”
长铭哂道:“你打不过我。”
“你武艺高强,心机太少”,逸景不以为意道,话一说完立时察觉自己失言,只好视死如归地等着长铭的巴掌拳头天下飞霜,没想到长铭却是横他一眼,兀自快步离去。
“不打我吗?”逸景一人在原地呢喃。
长铭顿了顿脚步,旋即转身折返,逸景还未回神就被他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作孽啊……”白祥影看着逸景脸颊青肿,而一边的长铭黑着脸给他上药酒,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想了个十有八九,然后语气酸溜溜地说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头一次被一干武官骂的这么惨,什么不恤士卒,无礼下官,连我给自己去井边打了一桶水都要说我有失将军身份。还有,花辞树这个军长素来安心守护安戊大军,中立朝廷,为何也一并参与其中?”
逸景吃痛轻呼,不得不让长铭停手才能好好说话,对白祥影解释道:“花军长也是好心帮忙而已。你没发现这些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罪名吗?根本没有一项罪名能入圣上眼睛,但圣上忌惮你功高震主,只有一干武官对你口诛笔伐,他才能相信你不得人心,只能当个听命天子的将军,加之先有军士哗变,甘仪少不了添油加醋指桑骂槐的,再给说说北疆形势严重,你就可以安然返回了。”
“这倒是”,白祥影挑眉道:“唯有司福罗家的儿子,才能联结武官上书弹劾。那我到了圣书房该如何呢?”
“让你交兵器你就交兵器,小事说你不对你就认错,大事说你不对你就辩驳,已经为你将礼物送到吏部尚书府上,多余的事情不必忧虑。”
“如果让我交兵权呢?”白祥影拧眉看着他。
“交”,逸景断然道,“让你交性命,你也得交,明白我的意思吗?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戍守北疆。”
白祥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第六十四章 黄雀在后
当真如逸景所言,他被铁链捆绑在床上。
逸景面上笑意温柔,任何绛元见他这般都得神魂颠倒,长铭自然也不例外,早已不知何时放松警惕,通身绵软地躺在床上,看着逸景手脚轻缓地为他宽衣解带。
衣襟同心房一起敞开,总是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浑身泛起空虚,嘴里不由得呼喊逸景快些抱紧他。逸景始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如心有感应一般,将手掌附上他的胸膛,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指甲抓过胸前那一点,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而这种食髓知味却令他身体更为难耐贪婪,恨不得逸景好好爱抚他拥抱他, 胸膛里的每次跳动都响如擂鼓,催动野兽呼号。
他已然伸出了双手勾上逸景的肩膀,两人亲密无间之时才察觉这个兴主的体温比起自己更为炙热,手脚上冰冷的铁链都无法褪去两人的热情,反而令两人紧紧相拥,彼此温暖。
“你想要我吗?”长铭双眼涣散地问那人。
“一直都想……”逸景在他脖子上轻轻啃咬一口,刺激得身躯微微抖动,毫无戒备之时,逸景的手已经到了他两腿之间婆娑,试图勾起他的欲求。
——“啊!”长铭猛然自床榻上惊醒,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这房间里没有别人,只他孤身一人,手脚也尚且自由,更没有什么铁链,这才心有余悸地发现方才不过是个梦。
他喘息粗重地回神,低头才发现自己衣襟散放,右手还附在左胸上,无怪乎方才那梦如此真实,一摸脸颊,依旧滚烫。
“我在干什么……”长铭低语呢喃,双眼迷离地去翻出枕下的抑制药物,好容易平静许多,心中又想起了那人,“司福罗逸景……”
他左手在床上划过,这冰凉的被褥没有第二个人的温度,陪伴他的只有那把天下飞霜,当手掌攥紧横刀的时候,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连别扭都没有便知道了一个事实,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动心那才是天方夜谭。
思绪纷杂之时,又想起现在自己还在同洛江红互有往来,这件事比起以往更加令他烦躁憎恨,竟然随手将天下飞霜甩出,当下夜空寂静,这响动更为惊天动地,他连忙回神,起身下床要去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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