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瑾礼听闻此事,连连赔罪道歉,没想顾小舞不以为意笑道:“此事无妨,本官见的不少。”
长铭二人辞别顾小舞出门,逸景见他情绪低落,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背,长铭回以微笑,那一瞬间的冰消雪融令逸景心头一动,长铭却想到这大庭广众之下再有什么举动也不好,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知道哪本书册是账本?”
“闻出来的”,逸景坦然道,“他买卖绛元都要带着账册,然而将绛元诱导发情,便会有气息散逸,你虽然五感灵敏,但是对于绛元,还是兴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些多了,那边长铭的表情已经变得高深莫测,他当即闭嘴。
“何以如此自豪?”长铭轻哼道。
“这个就不要在意了”,逸景赔笑道,说着就握上长铭的手,正欲登车离去,没想远处传来一人呼喊长铭名字的声音, 两人回头便看到了洛江红。
“我给你寄去好些信件,为何都不见你回复。”洛江红火急火燎说道,“你可知我很是担心于你。”
长铭面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连双眼也不过往日冰冷,无从察觉一丝一毫埋怨恨意,遑论半点情爱之喜。
“大人家中卿子近日有喜,还是莫要为此等事情分神了。”长铭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洛江红上前两步,正欲抓他手腕挽留,却被逸景一把截下,随手将人甩退几步,眼看长铭已经上了马车,值得喊道:“我这也是不得已啊,一时失察……你若是肯随我走——”
“唰!——”破风之声硬生生打断了他再多做口舌。
那通体乌黑,隐有火红的长枪恰恰停在他眼前,这令他无从动作,哪怕是后退一步,都逃不过逸景一枪直刺,睫毛堪堪依着枪尖,那锋芒在眼中也变得迷离,双眼周穴隐隐作痛,分明安然无恙,却痛如双目失明。
“恬不知耻,纠缠不止。”逸景嗤之以鼻,收起长枪随长铭一并登车,洛江红后知后觉一阵踉跄,勉强依墙而立。
逸景看得出长铭并未在意洛江红一事,但是一路归去,说话不知为何有些小心翼翼,逸景几次疑问也被他搪塞而过,直到两人肩并肩返回住所之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气氛尚且诡异,直到两人不经意看到行晟拥抱着辰盈亲吻对方额头,长铭才一声尖叫拖着逸景拔腿就跑,不远处随后传来辰盈的一声惊呼,不可谓不刺激。
“避开他们不就好了?为何要跑这么远?”逸景回头一看,两人也一路跑得可以翻山越岭了。
“万一行晟恼火提剑来追怎么办?”长铭一本正经地反问,而逸景只想提醒他行晟这人只会来日寻仇,眼看长铭又要抬脚跑路,逸景连忙一牵扯将人拉回自己怀里,“跑也不是办法,倒是可以把行晟吓走。”
“嗯?”
不等长铭应答,逸景便将他搂在画中,深深浅浅地亲吻他的脸颊唇角,分明是最简单的亲吻,掺着兴主霸道的气息,长铭发觉自己双脚都被他亲的酸软,恨不得发出一声咕噜表达自己喜欢他这般。
逸景总算是将人放开,意犹未尽地抓起他的手去抚自己脸颊,那手掌的温度令他几欲喜极而泣,不由得在手心上多多亲吻。
“想来那天不是一场好梦……”
“看来确实不是。”长铭吃吃笑道,又被逸景轻易撬开唇齿一通巧取豪夺,他几次想要回应对方,奈何不通此事,只得将逸景抱紧,而逸景一手已经滑到他的腰臀之处,将其一托,两人身躯更是严密贴合,随着脸颊火热,怀里的长铭愈发温暖,只是这样的亲吻早已不能满足他。
逸景松手之时,长铭才恼羞成怒骂道:“无耻之徒!”
秋风掠过,吹动两人鬓发,抬眼过去不过一阵迷茫,长铭正等着逸景再说点什么赔罪,没想到环抱的双手松懈垂下,逸景甚至倒退几步,长铭看去,他正是再抬头观看日月星辰,面色严肃,长铭不由得一起抬头。
此刻金乌西落,玉兔东升,正是日月悬天之时,但这不过一复一日,长铭正是疑惑之时,又是一阵风起。
“怎么了?”
“方才的……东南风,你可还记得那本书,秋冬之时,风向西南,日月同辉……”逸景难得神色紧张,“速速前往王城!”
长铭再一次抬头仰望,这才了然“日月同辉”之意,心中犹如五雷轰顶,眼见逸景早已远去,他顾不得逸景意欲何为,只得追赶而去。
这话说起来像极了无稽之谈,但是看逸景神色慌张,长铭唯恐顾小舞不愿点头,正焦急万分,没想到顾小舞只是略一沉吟,便唤人来快速前往太医院查明昔年治疗药方是否安然无恙。
“圣上以政变继位,那日逼宫之后,众太医便再也寻不得这药方,当时情势危急混乱,这疫病并非时常,也无人在意……”顾小舞饱含希冀地问道:“司福罗族中可还留有药方?!”
逸景痛心道:“昔年战乱,一族覆没,这些早已不知所踪。”
“可依照大军长所言……这疫病岂非束手无策?!”顾小舞也是坐立难安。
“年幼之时,曾得见那药方一眼,时年日久,不甚清晰,趁着皇宫尚未锁闭,还请大人通融,令我前往太医院藏书之所。”
这话确实令顾
喜欢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