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似乎因为我的到来,一下子变得消沉,两人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似乎一夜之间,她们和我之间矗立了一道阋墙,隔开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感叹:女人真是善变。刚见面还针锋相对的两人,二十四小时没到,已经相谈甚欢。
也包括我。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张楚宁。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尊敬的张楚宁小姐:
您与我方的租房合同中约定的本年度租金交纳期限已届临,若要续约,敬请于本年十二月二十五号之前,到物业管理处,办理相关手续。
祝生活愉快。
下一条短信。
温馨提示:您尾号为****的信用卡本期账单已过12月15日的最后还款期,为避免影响您的信用记录,请尽快缴付。
如已还款,敬表感谢!
柳絮将手机丢到一边,年底将近,催债还钱的人都来了。前些日子刚跟公司解约,一大笔费用还没理清,现在银行物业也来了,这对于穷困潦倒的自己无疑是雪上加霜。
虽然有些糟心,但是摆脱张楚宁的身份,也算落得一身轻松。接下来,应该好好计划怎么过下去了。
她揉揉疼得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手机,拨打了安安的电话。
“安作家?”这三个字,像是一口卡在喉咙里的浓痰,卡得她难受。
那边的声音很轻,却很愉悦:“嗯。”
“不知道安作家今天有没有空?”柳絮缅怀地笑笑,满是笑意的眼眸却拢着一层寒冷的烟雾,遮住所有的景色。
“现在?”
“嗯。”柳絮看了一下时间,哑然失笑:“好像有点太早了。应该先来个问候?”她调皮:“安作家,早上好。”
“时间刚刚好。”我开口邀请:“一起喝早茶怎么样?”
她婉拒:“可是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哦?是吗?”我心里有些失落,强颜欢笑地说着令人艰涩的事实:“我也是。”
“唔……安作家下午可以出来一趟吗?”柳絮说明来意:“昨天弄脏的毛衣,麻烦你拿给我,亲自清洗一下。”
“下午?多少点?”
“三点左右?如何?”
“随你。我都有空。”
“那就下午见。”
这一通电话可真短,我有点不舍有点怅然若失地挂了电话,她的声音一消失,我的魂就丢了。
“在跟谁通话?”
我收了手里:“张楚宁。”
“张楚宁?杨曼舟的张楚宁?”
我皱着眉头反问:“什么叫做杨曼舟的张楚宁?”
“你不知道?”肖欢从沙发后面翻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网上关于她们两个的绯闻。她们两个的恋情已经有了实锤。”
我表情淡漠:“哦。”
“不感兴趣?”肖欢快速地划着平板电脑,歪头问道:“我记得以前,你很关心张楚宁的新闻。”
“没兴趣。”
“真的假的?”肖欢一脸不可置信:“喏——给你。”
我推掉她递过来的平板电脑:“绯闻而已。”
绯闻而已。
真是可笑至极的绯闻,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能借故释怀我跟她十四年的敢情吗?当然不能,不仅如此,我还介怀,介怀得要死。
整个早上,工作不在状态。
“安作家?”周越晃了晃剧本:“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要不要上医院。”
“哦。”我摇头,示意无事。
“很少见到安作家失魂走神的样子。”周越调侃:“有心事?”
“没有。”我抬眼:“刚刚说到哪了?”
周越却掖了剧本,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安作家,你和楚宁师姐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警惕:“为什么这样问?”
“虽然我不该过问,但是……”周越犹豫:“那天,我看到你和楚宁师姐搂在一起?”
“所以呢?”
“想问问你和师姐什么关系?”
她这一问,我倒是深思起来。什么关系?要有什么关系?有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关系?思前想后,答案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什么关系也没有。
这让我很忧虑,我知道现在的张楚宁就是柳絮,那又怎样?这件事又有谁知道?又有谁会相信——重点根本不是需要谁的相信,而是!
我能向谁坦白或炫耀曾经我和她的感情,向全世界全宇宙粗暴而简单地宣布我和她的关系?不能,都不能,因为现在的张楚宁根本没有向我说过什么。
就连那天的意外——她叫的人是安作家,而不是安安。
——那你还挂念她吗?
——那是自然。
——那么谁能确保,重生过来的她,会挂念你呢?
——你说得没错,谁都不能保证。
李念德的话说得没错,当时的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旦事情成真,谁还念及那么多框框条条约束自己的激动?
我尚自沉浸在于她相见相识后的欢喜,却蠢到忘了求证她的感受。
柳絮她——未必喜欢我!
毫无根据的猜测却像磁铁似的,吸走我所有的思绪与注意力,甚至还十分过分地绞住心脏,痛得我十指挛缩,难以承受。
“你……还好吧?”侍者走过来,弯腰亲切地问道。
我抬起惨白的脸色:“还好。”
“看起来很不舒服,需要叫救护车吗?”
“不用。”我摇头,整个人搞得跟失恋般悲怆:“想起些事情,有些难过而已。”
“哦。”侍者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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