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
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
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低沉醇厚的男声,似乎在向众人轻轻陈述心中的那一份美好、那一份思念和那一份不甘。那是一份雪花飘落,梅开枝头的美好;那是一份霓裳羽衣曲的思恋;那是一份马嵬坡下断红颜的不甘。就在众人沉浸在男子所诉说的故事之中时,曲风突然一转,男子也突然把手中的诗书摔在地上,消失在屏风之中。
这时,屏风的右侧,一位浓妆淡抹的女子,身着五彩霓裳羽衣,左手持一把翡翠折扇,轻开掩面,露出一只柳眉下的凤眼,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陈石磊。同时,一位带着戏腔、有些幽怨的女声缓缓传来:
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
唱到这里,女子的眼里竟包含着泪水——和陛下的天人两隔,妾身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陛下;妾身独坐菊花台,独赏水中的明月,看似美好,却有谁知道妾身心中的寒冷呢?妾身多想能再次醉倒在陛下的怀中,再次为陛下舞一曲霓裳羽衣曲,但却是空常在。
看到这里,听到这里,太后和皇后不禁用手绢摸了下眼角的泪水。而陈石磊则脸色有些难看。
女子悲伤地蹲坐下来,但随后又随着乐曲的高潮部分,再次迸发。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再次重复唱道:
菊花台倒影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
随后将另一半的男装脱下抛在空中,一片片花瓣缓缓地飘落下来,女子旋转舞动起双手长长的水袖,仰头渐渐地蹲下身子,最后定在那里。一片花瓣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乐曲亦随之结束。
张政站起身子,朝主位上的陈岩他们行了下礼,再回头对身后的吴忠和欧阳夏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准备下去换衣服。留下一众目瞪口呆之人。见到张政离开,陈石磊也坐不住了,跟皇兄稍微行了下礼后,赶紧跟在他的后面。
他可真的是后悔带奴政过来了。因为他看到了那群眼中露出色眯眯样子的同僚,特别是本田武。他现在可得时刻注意着奴政的安全。
在见到陈石磊的动作后,和丽手掌都被指甲给刺破了,目光恶毒地盯着张政离去的方向。而樱花则是十分地不甘心,全场下来,石磊哥哥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狐狸精!她好恨!恨不得把这个狐狸精给千刀万剐!
“妹妹,这个奴才你怎么看?”太后问一旁的陈老夫人道。
“狐媚妖精!”陈老夫人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惊讶,想不到小小一个奴才竟有如此才华。
“石磊这孩子很是喜欢那个奴才。哀家不忍心棒打鸳鸯呀。”
“太后,您难道忍心看我陈家无后吗?”
“罢了。待会还有一场男女之间的小游戏,就看那些小姐们能不能得到石磊的欢心了。”
表演完的张政,正慢悠悠地走在去换衣服的路上,随意地甩着手上的水袖。
刚刚的表演可真是累死他了。现在想来,愈发地佩服起玉先生来。《新贵妃醉酒》这歌,真的好难唱。可玉先生却唱得游刃有余,佩服佩服。
“奴政!”
陈石磊追上张政,一把握住他的手。
张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动作吓了一跳,稍微缓过神后,朝陈石磊吼道:
“陈石磊,你想吓死我吗?松开我的手!”
陈石磊阴沉着脸,盯着张政好一会儿,说道:
“我真不该带你来宫里。”
“陈石磊,你到底又怎么了?”张政无奈地问。
“奴政,我,我——”陈石磊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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