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危险而该死的猎人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选一个,跟我做朋友,还是跟我上床。”
许承想不明白。
他和陈逸生在出事之前还只是好朋友,彼此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进一步的兴趣,为什么现在陈逸生会这样?总不能他们错误地做过一次,这个恶心的混蛋就爱上了跟他上床的滋味吧!况且那已过去了快三年!
“如果你不选,那就由我来帮你选。”陈逸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像平素那样,成熟体贴大方,仿佛逼着许承做选择是多么的在为对方着想。
“……朋友。”半晌,许承闭上眼睛无力地回答。他突然感到一阵绝望。当他不再真正的把陈逸生当成深交的故友,他才发现这个人是如此的狡猾、无耻、龌龊。
陈逸生顿了一下,柔声说道:“好。”而后终于放开了加诸于许承身上的桎梏。
他退了一步,手抄在裤兜里望着许承,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就像刚才他并没有逼着他做一个他不情不愿的选择,就像那一晚许承喊着停下却依旧将许承推向漩涡的人并不是他。
由于之前的束缚许承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惨白的指印,并隐隐作痛。顾不上这些,他羞愤地跳下流理台,咬着牙把弄乱的衣物整理好,剜了陈逸生一眼就大步地往外走。
“今晚,赏个脸吃个饭。”陈逸生几步就追了上来,“明月酒店,我派人来接你。”
“不去。”许承已经到了门口,立刻就要开门。
下一秒,他握住门把的手被人按住。
“既然我们和好了,吃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饭不是应该的吗?放心,不是我们两个人,我还邀请了陆予斐和添添。”
听到陆予斐的名字许承差点没将门把拧断。手心覆在他手上的陈逸生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意,稍微顿了一下:“你不想见到陆予斐?”
许承不知道陈逸生知不知道陆予斐和许诺的事情,但突然发现自己过去真的眼瞎了。
他和陆予斐、陈逸生,三个人曾是好朋友,尤其是他和陆予斐,他们一起长大,同学也当了很多年,二人交情匪浅人尽皆知,但现在他听到陆予斐的名字就想把对方往死里揍!
明明警告过陆予斐不准再接近许诺,但对方竟然半夜偷偷溜进他许家大门。他家的房子就在前两年才修整加固过,房间的隔音也非常好,就是如此,那两人竟然也在隔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一想到许诺被陆予斐哄骗,对方转眼却跟别人搂搂抱抱,他就越发的气自己没有将许诺保护好!
许承没说话,脸色却一片铁青。陈逸生狡猾,他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并不想再给陆予斐和许承搭什么解开误会的桥梁,他知道他帮陆予斐说话许承根本不会听,反而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所以他立刻改了计划,在许承脑后说道:“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们晚上见。”
这个男人不仅长得英俊,声音更是性感好听,光是那不紧不慢从容有度的低哑腔调就让多少男男女女为之倾倒。可惜许承从来没放过那种心思在他身上,对于陈逸生过去那些有意无意的勾引也从未察觉过,还自认为对方和自己都是钢铁直男。
这次也一样,许承沉浸于怒意与自责,哪里听得出来陈逸生对他体贴说话时的嗓音到底有多么勾人,他还没想好回应或是不回应陈逸生,对方已经就着他的手拧开了门把。
拉开门,陈逸生松开手,笑容自在,仿佛门内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再见。”男人擦过许承的肩,身姿笔挺,潇洒自若地走了。
借发烧生病的理由,许诺今天总算没一大早就跟着大哥去公司,而是在家里睡了个大觉。
他一觉睡到中午,被佣人唤醒,借口自己还有些头晕不肯起床,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要是平时他敢这样,爷爷早就拿着拐杖上来打他屁股,今天不仅没打他屁股,反而还关心疼爱得不得了,说要叫医生过来。
许诺连忙说自己好多了,不用看医生。他才不想看医生呢,万一他、他身上陆予斐留下的那些被医生看到……
老爷子离开之后许诺又腰酸背痛地躺回被窝,玩了一会儿手机又砸吧砸吧着嘴睡了过去。
再是一觉醒来,下午四点过,许诺懒洋洋地爬起来洗了一个澡,镜子里,他身上尽是陆予斐留下的爱痕,后穴也湿湿的,仿佛还残留着陆予斐的东西放在里边的触感,他自己红着脸清理了半天,之后在浴缸里舒服地泡了很久。
晚上大哥没回家吃饭,电话里说是有生意应酬。
许诺挂了电话也没在意,许承本来就经常在外边吃饭,他哪知道今晚跟他大哥同进晚餐的男人打的不是生意的主意而是他大哥的主意。
爷孙二人吃了晚饭,许诺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虽然过度使用的某个地方还有些肿,但他还是裹成一只熊带着丝丝出门溜达。
丝丝开心的在雪地里奔跑,许诺在后边“簌簌”地踩着雪无聊地跟着,走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陆予斐。
许诺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做贼般的四处瞄了瞄,接着才接起了电话,没开视频,直接贴到了耳朵上。
“喂?”
“诺诺诺诺——”那头竟然是添添小宝宝的声音,可把许诺乐坏了。
“哎,乖。”许诺问,“吃晚饭了吗?”
“爸爸带我吃了大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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