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斐望向陈逸生道:“如果他知道,添添恐怕我就留不住了。添添在我这里这么多年,我谁都没敢说。当年要不是你及时通知我,那件事最后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陈逸生忽而又笑,叹口气道:“谁说得准呢?不过你对他是真的义无反顾。”
“他蠢成那样,我不好好看着他怎么能放心。”陆予斐脸上浮现出从未在许诺面前展露过的自嘲。他向来果敢强硬,在许诺面前更是。谁会知道,他在他面前所有的傲慢不过都是强装。
许诺出去念书后他尚且能忍住那疯狂的、能焚毁对方的爱意,并一再告诉自己趁着这几年将许诺忘掉更好。可是四年过去,他没有忘掉他,甚至上天突然给了他一个机会,在他拜访许老爷子的时候,那妄念的洪水终于破闸而出,他再也不想收回,也收不回。
他决意得到他,必须得到。
陆予斐和陈逸生谈了一下午事,许诺喝了一下午茶跑了一下午厕所,一直磨到他该去接添添放学,陆予斐却安排了其他人接添添回家,而让他跟他和陈总一起吃晚饭。
许诺还以为是生意饭局,结果晚上真只有他们三个,也没喝酒,普普通通地吃了个饭。
这位陈总看起来是真的和许诺他大哥很熟,席间说了不少许承的趣事,那些事连许诺都不知道,听着陈逸生和陆予斐讲,他好奇极了,心里跟小猫的爪子抓挠着似的,心想自己清清冷冷的大哥竟然能那么有意思。
他跟许承差了好几岁,许承小时候是个学习狂,长大了是个工作狂,并不怎么和他玩,当然也不会逼他工作就是了。两兄弟勉强算得上兄友弟恭,许承对他还算宠,但其实也没有多亲近。反而他小的时候陆予斐更喜欢带着他玩。
也不知道陆予斐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嫌弃他的,他虽然不爱学习,有点懒,但也没那么糟糕吧?
陈逸生是外地人,饭后陆予斐没派司机,亲自送了人回酒店,之后两人才开着车回家。
许诺想起今天添添说他的小饼干没了,让陆予斐顺路去超市给添添买吃的。
选好了零食,许诺看到陆予斐从结账台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两盒东西,他认出了那是什么,脸色顿时变得异常复杂。
收银员扫码的时候,眼神从陆予斐和许诺脸上瞟过,其中的暧昧不必言说。许诺很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可是说了反而不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憋得满脸通红,直到上了车,才搓搓手动动手指,不怎么自在却很是八卦地问陆予斐:“你平时会带人回家吗?”
陆予斐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发动了车勒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道冷冷的邪笑:“你再问我就把它们全部用到你身上,一次性。”
“……”不问就不问,谁稀罕知道你的那种事!反正、反正你跟谁上床又不关我的事!
回到家取东西出来的时候,许诺眼睛扫过口袋底部的保险套盒子,不小心看到了尺寸,他惊诧之余脸莫名又是一热。
许诺想到之前做痔疮检查时医生的手指,再想想陆予斐的套子尺寸,突然有些惊恐。那种地方被一根手指戳都要命,真的能承受那种粗长度的玩意儿进入吗?!
而且陆予斐买这东西就表示有需求,姓陆的……是要和谁一起用?什么时候?
一想到陆予斐会和别人上床,想到陆予斐那精壮结实的身子光溜溜地把别人压在身下,跟谁进行那种运动,他心情就有些微妙。
第五章
“在想什么?”陆予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许诺身侧,男人低哑的呼吸拂在许诺耳边,把他吓了一跳。
他的神思兀然抽回,心脏做贼心虚的“砰砰砰”跳个不停,大叫一声:“没什么,我去看添添!”抓了两盒饼干拔腿就跑,根本不敢看陆予斐。
陆予斐盯着逃跑的许兔子,直到人不见了踪迹他才把那盒东西拿了出来。一想起许诺那两片通红的耳朵他就下身发紧。
他把套子揣进裤兜里,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着它们,但买了以备不时之需也没什么不对。
添添正在玩具房里玩小火车。
许诺整理了一下心绪走进去,添添趴在地毯上,嘴里“呜呜呜”地给正在跑圈的火车配音,小腿儿还晃晃个不停。他穿着一身软绒绒的兔兔装,脸蛋圆圆的,小嘴嘟嘟的,头顶上连衣的帽子竖着一双对折的长耳朵,屁股上贴着一团雪白的尾巴,看起来真像一只大大的小白兔。
许诺走近了添添才发现他,抬头就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饼干,大眼睛睁得溜圆溜圆地叫了声:“诺诺!”而后爬起来亲热地抱住许诺的腿。
许诺把手里的一盒饼干塞给了添添,另一盒交给了佣人,弯腰捏了捏添添的小脸:“晚饭吃的什么?”
添添便开始数手指,一边数一边骄傲地报菜名:“胡萝卜泥、小排骨、三文鱼,还有青菜!”
许诺表扬:“吃得真健康。”
添添一只手抱饼干,一只手抓着许诺的手指牵他过去陪自己玩火车。
许诺陪添添玩了一会儿陆予斐也来了,进了屋子,男人不明所以地瞅着许诺,阴阳怪气笑了一声:“开火车?”
连陪他儿子玩个玩具都能嘲他,也是没谁了。
陆予斐在许诺身边坐下,把添添从许诺怀里接到自己腿上坐着。添添抬起头对陆予斐说道:“爸爸爸爸,今晚我想和诺诺一起睡觉。”
陆予斐却没答应:“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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