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摆摆手:“翻案洗冤就够了,他们有一分本事打一分天下,不用你帮他们封侯拜将。”他很不习惯这人如今说话的语气。
朝歌阙道:“那你呢?你在学院杀了人,免不了麻烦。”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程千仞闻言笑道:“天大地大,山长水阔。与你何干?”他笑得真心实意,“你走吧。”
朝歌阙没有动,立在月光中安静看他,目光沉沉。
“不走等什么?我们还要来个割袍断义,或临别拥抱,才算彻底了结?”
难道这人跟顾雪绛一样穷讲究,生活需要仪式感?
不待程千仞心生烦躁,朝歌阙忽然两步逼近床边,阴影投下,熟悉的气息与温度当头笼罩。
……竟然被抱住了。
程千仞筋疲力尽,懒得拔剑也懒得推开,心里骂了句有病。
大概是属于‘程逐流’的残留反应。朝歌阙如是想到,所以都怪程逐流,有病。
正要放手,忽听怀中人疲惫地叹息:“以后不要入我梦境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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