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己不乐意。
他说做人不能三心二意。
程千仞笑了笑:“你觉得他会选山河崩摧,我看未必,打赌吗? ”
“赌就赌。”
“来点彩头,我赌一片蛟龙鳞,一支青鸾翎羽,一朵雪山冰晶,再加灵石三千。”
徐冉翻兜,也想找点奇珍异宝押注,兜比脸干净,一时赧然无语。
程千仞:“我记得你月俸很高啊。”
“……买酒了。”
“酒这么贵?”
“花酒。”
程千仞:“没钱,就拿刀鞘抵债。”
“行吧。”
“另一把,斩金刀的刀鞘。”
徐冉涨红了脸:“靠,送人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
程千仞冷笑:“趁早要回来,断了她念想。是你说要赌,大丈夫一言九鼎,又拿不出彩头?”
徐冉:“你别拿话激我,好像自己赢定了一样!”
“既然老傅下定决心,明早便见分晓。”
两人对赌,当然要请其他人做见证。
顾雪绛寻到林渡之时,后者正在与逐流下棋,三人便一起过来,见证一场荒唐赌局。
逐流低声问程千仞:“钱够吗?”
程千仞小声道:“我不是有你吗。”
逐流便笑了,颇为自得。
第二日黎明时分,山间晨雾茫茫,一行人来到西亭对面的吊桥边,等待傅克己。
徐冉来得最早,兴奋难抑。林渡之还不甚清醒,脸颊红润,眼神懵懂含着水光,任由顾雪绛牵着慢慢走。
顾雪绛总哄他,说到了雪域之后事情很多,一定很忙,再没有这样闲适散漫的时候。于是午饭后带鹿午睡,晚上催鹿上床。林渡之被他哄着,这几日养成了睡觉的习惯。
深秋潮气重,寒露沾湿衣摆。朝阳在崇山与云朵之后,隐隐流泻出金光。
不多时,一道人影从雾中缓步走来。
他身穿剑阁白袍,挺拔如松,手中提着长剑。
程千仞想,相识多年,论剑亦多年,关于这人的第一印象依然深刻清晰——少年傅克己乘夜风落在露台上,克己剑星火迸溅。
顾雪绛唏嘘一声“初心不改”,转头便对徐冉嘲讽一笑。
程千仞迎上前,握着傅克己双手摇晃:“老傅,谢谢!”
顾雪绛:“恭喜恭喜!从此你们同生死共进退。”
徐冉勉强扯出微笑:“祝你们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克己剑嗡鸣一声,好似欢欣。
傅克己微微皱眉。深感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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