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受惊过度,尽管是个法师,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呢,所以我赶快安慰她:“没关系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女孩捂着脸,浑身散发出浓厚的绝望情绪,她说:“不,你是一个圣骑士,圣骑士有魔抗的,我没法丢你一个遗忘咒语!”
“……你为什么要清除在下的记忆?”
女孩尖叫:“被‘很帅的(小声)’圣骑士看见了我妆花掉的惨样啊!这太可怕了哇啊啊啊!!!”
我的耳膜嗡了一声,那瞬间我以为遭遇了死亡女妖的哀嚎攻击,以至于我差点用圣光轰了她。
巨龙也凑了过来,稀罕地看着大哭的女法师,啧啧称奇地问我:“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个女巫吗?要把她烧了吗?”
“不不不……”我为难地看着雪峰,“传奇年代真的过去两千年了,而且在传奇年代,我们也不烧女巫的,那是造谣。”我这么说完,雪峰背后那无形的尾巴都蔫下去了。
“呸,我是法师!是法师!”
女法师瞬间忘记了妆的事儿,差点在我面前上演勇者斗恶龙的经典戏码。
呃,我不太理解施法者们的奇怪心理,比如我并不太能明白:为什么法师鄙视女巫呢,女巫是一种血脉施法者,和术士差不多……不,和术士不一样,因为法师更加鄙视术士,少部分女巫还是能赢得法师的勉强不鄙视的。作为圣骑士,我不是很能分清术士和女巫的区别,所以我就不懂法师为什么对他们的鄙视程度不一样。不过这一点从传奇年代开始,到现代社会也半点没改,可能,没什么人是法师不鄙视的吧。
女法师叫做茉莉,一个比较常见但却很可爱的名字(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我猜未必是真名,因为我感觉到她那看不出是个人的重妆下面还藏有一层法师的易容幻术),她告诉我,现在魔法学院放假,她听说这边最近出了一个亡灵法师,所以想过来碰运气,结果半夜睡得好好的被打晕塞进了车里。
嗯?碰运气?
脸花得像调色盘的少女法师双手捂住心口,两眼冒光,充满向往地说:“真正强大的黑法师有多么难得一遇啊,他能挥手点燃地狱火焰,召唤不朽的亡灵,驾驭风雷天候……如果能够有幸遇到一位,并且成为他的学生……我此生无憾!”
我……
我是不是遇到了第二个活在奇幻里的生物?
看着陷入幻想的女孩,我用比较委婉的措辞再一次说:“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不是传奇年代。”
说实话,施法者比我更理解这句话的深意,传奇年代的法师个个都不能惹,越是那种跑十米就能喘死的死宅,法术就越是可怕,现在的大部分法师们继承了先辈跑十米就昏倒的宅属性,但宅在家的时间多半都贡献给了手机和游戏。
传奇年代没有网和手机,那可能是那个时代强者如云的重要原因。
“唉……现代社会嘛,大部分的法师都是废物!”茉莉不满地回答,“研究法术还要考虑经济效益,那能研究出什么鬼哇!”
我……
好吧我竟然有点同意。
比如我所知道的,奥斯兰特联邦国立魔法研究院近期新当选的副院长道格,那个胖老头好像就是因为研究了一款热销魔法避孕套上位的。
等等!
我忽然觉得不对,我问茉莉:“你说什么?此地出现了亡灵法师?”
未登记过的亡灵法师出现在城市里?我一惊,有人以邪术攻击城市居民?
“网上新闻说的,三天前大半夜的,忽然有尸体在街上晃,一开始是骷髅这种标准的召唤物,所以差点被当成什么搞怪骷髅乐团巡演,但很快治安官接到多起报警,很多医院停尸房新死的尸体都活了,所以吓到不少路人,虽然没看见法师,但大规模唤起死尸,也不能是科幻片里的丧尸病毒吧?那不科学的!”茉莉摊手。
说着,茉莉还掏出手机,打开社交网络,“不明亡灵法师袭击城市”的新闻已经上了热搜,而且看样子挂了有一阵。
这可不好。
亡灵法师,这是法师群体当中最小众、也危险的一种,即便是对魔法研究荤素不忌的黑法师群体,也未必人人都敢涉足亡灵法术领域;死亡是所有生命的最终大敌,因此他们研究死亡,利用死亡,甚至欺骗死亡,这使得该群体中极易诞生两种极端——悬壶济世的大医师,或者高调得不可一世的大魔王。
比较遗憾,在迪亚纳大陆绵延万年的文明史上,后面一种更多一些,可能是因为制造亡灵大军称霸一方比较容易出名。
所以此类施法者一直是我们圣殿的重点盯防对象,只不过进入新世纪之后,在法治社会转职大魔王的难度太高了,所以我做了这么久圣骑士,骷髅乐团搞怪巡演真有看过,但居然还是第一次遇到亡灵法师袭击城市这种事。
这是圣骑士的本职,我更加无法坐视不理。
新闻是三天前的,这两天没再出现,但我并不放松。
亡灵法术的危险性众所周知,掌控死亡并非那么容易,施法者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坚守本性,才不会被这种惊人的力量引向歧路;所以真正高深的亡灵法术是受到限制的,它们无法在学院里大规模公开传授,最核心的奥义仅仅由北方信奉黑暗神明的神殿传承,这一规矩从传奇年代延续至今,任何非神殿出身的亡灵法术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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