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池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往周瑾那边看了一眼。她岂止是“经常冷落元帅”呢,她根本是......让这人独自捱了六七年。
周瑾察觉到她的注视,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继续低声同小恨讲解窗外不时闪过的的新奇物件。
那一眼,似哀怨,似娇嗔,带着股天生的fēng_liú,灼灼得要将她烫伤。
林池握住已经有些冷了的茶杯,觉得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了。
她怕是早把周瑾憋坏了,重逢之后,仅有的几次情.潮中,周瑾总是一副喂不饱的模样。她是想着要好好补偿她的,她心疼周瑾,可是这次一回来却又被诊断出怀孕。
想到这里,她喝了口茶水,将喉间的火热压下去了一些。
这个女人也惯是能忍,以双s级的精力,本来就很难在一人身上得到满足。林池刚和周瑾结婚那会儿,就总是担心周瑾会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做错了事,可这么多年下来,她的这个妻子,却仿佛比其他的都要清心寡欲,林池从小到大见得多了,其他的人,包括她父皇,在看到没有被标记的o时,也不免多看几眼的,可周瑾不,这么些年里,她的眼里好像就真的只有她一人。
她想起从前周瑾同她说过,此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这个誓言她曾经相信过,后来因为怀疑周瑾对她的真心而动摇过,而这么些年来,无论她信或不信,这个女人总是在谨守着诺言的。
这个女人,怕是爱惨了她。
林池温柔地望着对面坐得笔直的女人,见到她脸上一贯的清冷时,微微为她身上的禁欲而心疼,她本该活得潇洒而肆意,这世间的一切,只要她想要就都会被送到她手里。可她如今却将自己完全交到了林池手里,她给自己上了一把锁,以强大到难以言喻的自制力抵御着理论上而言所有都不可能抵抗的诱惑,只在眼里装着林池,只在心里装着林池,像是一个苦行的僧人般,抗拒着大千世界的诱惑毅然前行,只在心中点燃那盏指路的青灯。
林池是那盏灯,也是那盏灯将要指引她去的地方,她看起来好像是冷漠而疏离的,可一旦被她放在心里,才晓得她那冰块似的外表下有一颗怎样炙热而赤诚的心,才晓得被这样一个人爱着是一种怎样安稳而幸福的感觉。
耳边依旧嘈杂,人们的谈话已经从皇女殿下偏到了正被元帅消除的贱民制度上,可林池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声音,她目光如水地盯着不时朝她那边看去的周瑾,这样看了半晌,从伸手过去,准确地找到了周瑾的手,将那只有些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了。
就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第95章 .外公
庭院里无风无雨,对于曜日的冬天来说,是个好天气。林池半靠在被搬到院里的厚软塌几上,面前是一炉烧得旺盛的火。离她不远处,正坐着一个老人家,老人胡须已经发白,即使放在向来长寿的曜日人里面,他也算活得很久了,他戴着三公才能戴的褐色高冠,手边放着一块已经磨得十分温润的碧玉,神色威严地同林池说着话。
老人是当朝左相,距今为止,他已经经历过三任皇帝,在这朝堂之中由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一直做到了如今位高权重的辅政大臣,原本清秀俊俏的脸也生生熬成了如今这幅覆满皱纹的模样。
“殿下离开皇宫已经七年有余,这些年来,老臣每次想到殿下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地过着,心中都有些悲伤,也十分挂念殿下。现在殿下回了曜日,老臣也就放心了。”老人家仔细打量着许多年没见的外孙女,见到她红润的脸颊和尚算良好的精神之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元帅既然已经对外公布了林池回宫的消息,那么他们这些和林池关系亲厚的人自然可以按规矩进宫觐见殿下。原本他和柳源想了很多办法,却都没法悄无声息地突破皇宫森严的守卫,林池回来这些天,别说和林池搭上线,他们就连那人到底是不是林池都还不敢完全确定。正急得肝火上升时,元帅却突然抛出了那个消息,左相自然是大喜,他是林池的外公,也是除了元帅和小皇帝外同林池最亲的一个人,自然有资格进宫探望殿下的。
当下,他就向宫里递了帖子,果然没过多久,宫里便批了下来,这才有了今天这场短暂的见面。
庭院空旷,宫人们都被遣得远远的,左相带去的智能系统也对四周做过检测,确认没有任何监视设备的存在,因此他说话并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而是十分自然地同林池说着话。
“是啊,一晃眼,我已经离开曜日这么多年,今天一看,外公还是一样的健康精神,我就放心了。我在联,我在外面没吃什么苦,周瑾她也没为难我,我这次回来,其实是自愿的,外公不用为我担心。”庭院的樟树长得十分高大,茂密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半个天空,林池坐在树影下,面带浅笑地和左相说话。她已经怀孕一月有余,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精神已经教之前有了很大转变,可能是母性逐渐复苏的关系,她如今总是挂着丝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泛着无尽的温婉,只在偶尔,才会流露出一些在联邦时历练出来的果敢与坚毅。
她那年从宫里逃出去,柳源柳大人、孙谦孙将军以及另外一位大人,还有她的外公左相大人都是花了大力气的,也都是冒着株连九族的罪名在帮助她。她心中清楚得很,回来后也找过许多办法查探过她外公的消息,她不敢查探其他几家大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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