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告诉我。”鸿渊居高临下地盯着花容,终于收起了温柔的笑意,目光凌厉地盯着
花容,“告诉我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能力,才可以无视境界的压制,可以随心所欲地锁住任何人的神念。”难道
这其中,就没有任何的限制吗?
花容用一种“你在说什么荒谬话”的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鸿渊。
不,不可能完全没有限制,若非如此,她就可以随时锁住他的,乃至于夜玄凌的魂魄。然而很显然她做
不到,若是她能够做到的话,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拦得住她?
若要说有什么限制的话……不管是她的姐妹还是崇元的那丝神念,都只是一部分的神念,也就是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封锁住脱离了本体的一部分神念,对吗?”鸿渊问。
花容的脸色略微白了白,看起来却仍然十分镇定:“离殇殿主说笑了,我若有这样的本领,早就显露出来了!想在宫主身边任职,竞争有多强,您是知道的。哪敢有丝毫的隐藏。”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被诛魔殿主扔出了大殿。”鸿渊有的是耐心,与花容慢慢探讨。
“那是花容高看了自己。”花容叹息着道,“诛魔殿主瞧不上花容这点小修为,更不喜花容的擅自打扰,被警告也是应该的,倒是让离殇殿主笑话,给主上丢脸了。”
“魔君大人的脸,倒还轮不到你来丢。”鸿渊淡淡地道,“离魄扔你出大殿,是因为你看了不该看的人,若是知道你还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你此刻早就只剩下一撮骨灰了。”傻乎乎的江洛云只知道在令牌上动了偷听的小动作,却完全没有让那块令牌起到作用。
后来鸿渊从夜玄凌手中拿到了那块令牌,听到了一些看起来十分平常,却不那么正常的行为。比如说,花容有时候会念叨着诛魔殿里的“那个人”,再比如说,她会在一个人独处时喃喃自语。说一些听起来十分“有趣”的话,像是“他真的会成为此界之主,对吧?”“只有我能站在他身边。”“我跨越时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谁。”……
分明,在与第二个人对话。只有花容一个人独处时,这些对话,是说给谁听的?
江小白兔给过答案了,鸿渊虽然对此有些惴惴不安,但是直觉告诉他,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任由崇元的一缕神念,就这样被一个心思叵测的女人,困锁在不知道的角落里。
他与花容交谈,并不是不确定事情的严重性,而是想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机会。然而这个女人,步步为营惯了,以为一切依旧在她的掌握之中。
“或许你对神念之事十分擅长,甚至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能力。”鸿渊从主座上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向花容,表情冷漠,“很不巧的是,我们家有一个,已经在神念这件事情上研究了数千年,企图用企图手段修复另一名家人的神魂……而这些探索和研究,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的。所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锁魂之术,能不能厉害得过我爹。”
这件事打从知道开始,他和夜玄凌都知道,只能由他来做。刚好,他也心甘情愿认领了这个差事。他一刻也不愿再同这个女人啰嗦下去。
花容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威胁,不同于威压,而是强势地,朝着丹田而去的一股力量。她本能地迅速转身要往外逃……
然而太迟了,鸿渊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离魄的搜魂术比任何已知的搜魂之术更加简单直白,甚至不惜破坏阻碍者的神魂,却永远以最温和的姿态,保护被搜索的魂魄。既霸道又温柔,如同他对待自己的爱侣一般。
当鸿渊以魂魄凝成的白光,遇上了一层红色的,闪着危险光亮的红色之墙,而后十分霸道的硬生生冲破了红光的限制。
“啊——”花容发出了惨痛的尖角声。
这一声嘶喊却完全不能令鸿渊动容,他冲进了那片是神魂的禁区,发现了一个凌乱的,荒芜的地带。成千上万的无主之魂就像一个个透明的圆形气泡,空荡荡地漂浮着,从鸿渊身旁路过,全无目的的四处游走。。这些魂魄的力量十分微弱,鸿渊却依稀感觉得到这些能量与此界的气场十分不符。他隐约地猜测,这些魂魄并不是此界之魂。
鸿渊没有多做停留,他的时间不多,那些被冲破的红色光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我修复。若是等到红色光壁自动修复完成,只怕他也要被一起困在此界。
与崇元作伴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地方还是应该要挑选一下的,他也不是这么放荡不羁的人。
“崇元,你在这里吗?”鸿渊直接以神魂呼叫道,“崇元老头,你在这里吗?”
喊了几声之后,鸿渊终于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回复之声。
“孽……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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