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一下水,c3就缠上来报仇。虽然以前的格斗纪录中吴哲对c3的取胜率低得可怜,但在水里,吴哲明显占了上风。不过随着石头的加入,吴哲很快就顶不住了,连忙叫成才来帮忙。
见成才过来,c3和石头虚晃了几招就走了。吴哲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要让他们接受成才还尚需时日,但脸上却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拍着成才的肩说:“来场游泳比赛怎么样?”
吴哲出身海军,水性在老a里数一数二;成才在下榕树时就常在村边的水库里游泳,特训时的武装泅渡成绩也名列前茅。所以两人像两枝箭一样向上游射去,游了很久还是齐头并进。最后吴哲先放慢了速度,然后成才也慢慢停了下来。
这时他们已经游了很远,完全听不到人声了。吴哲放松了身体,躺在水面上随水漂着,开始唱起一首英文歌。成才也像吴哲一样漂在水面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流云从头上飘过,听着身边清亮的嗓音用异国的语言唱着缠绵的曲调。
直到吴哲唱完,成才才侧过头问:“很好听,什么歌?”
“《》,一个澳大利亚歌手唱的,曾经在欧美金曲榜上挂了很久。”
“?啥意思?”
“直译的话是‘不满足’,不过我觉得,在这首歌里,联系歌词来看,应该翻译成‘欲求不满’。”吴哲边说边看着成才,果然如愿以偿地看到成才的脸腾地红了。
吴哲哈哈大笑:“成才,你脸皮太薄了,等进了老a,你非让他们玩死不可!”成才红着脸扑过来:“我先削死你这个厚脸皮的!”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像刚才一样躺在水上漂着。吴哲又开始唱歌,不过这次唱的是一首中文歌:
“我的梦有一把锁,我的心是一条河,
等待有人开启,有人穿越。
你的唇是那么热,你的吻是那么甜,
仿佛前生相识,今生再见。
……”
身体随着水波微微起伏,演习以来的紧张好像都随水流走了。寂静的山川间只有吴哲的歌声在回荡,成才闭上了眼,感觉到阳光抚过面颊,清风掠过水面。离开五班后,成才第一次觉得心里一片静……
晚饭后到晚点名之前是自由活动时间。吴哲找到成才的时候,成才正坐在山坡上擦枪。吴哲走过去坐在成才身边,也拔出手枪开始进行保养,可他的注意力还是更多地放在成才身上。
从刚到老a参加特训开始,吴哲就喜欢看成才擦枪。虽然枪支保养是每个士兵的必修课,但吴哲觉得,只有在成才手里,那枝狙击枪才好像活了过来,而擦枪时的成才,也好像用眼睛与那枝枪说着别人都听不到听不懂的话语。
吴哲以前曾读过一首蒙古族战歌:“……上有腾格里之熳火,下有额托格地母之热力,勇士的灵魂附在枪上,长生天庇护勇士惩治罪人……”自从看过成才和他的狙击枪后,吴哲就想,自己终于明白什么叫“灵魂附在枪上”了,也许,成才那枝枪里射出的每颗子弹都带着灵魂。
所以后来看到成才擦枪时,吴哲就常常过去坐在一旁,或是随口和成才聊两句,或是什么也不说,各做各的事。久而久之,成才也习惯了吴哲这么过来坐在身边。
等成才擦完了枪,吴哲递给他一张纸。成才接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歌词。”吴哲说:“你不是说我下午唱的那首中文歌好听吗?我把歌词写下来了。曲调挺简单的,你跟着我哼两遍就会了。”
于是成才就跟着吴哲学唱。成才学得很快,吴哲带着他唱了几遍就基本学会了。最后两人又合唱了一遍,吴哲的嗓音清亮些,而成才的更有磁性,合唱的效果连两人自己都觉得不错。
唱完了,两人相视一笑。吴哲拍了拍成才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徒儿啊,为师很满意。”
成才笑着推开吴哲:“去你的,少蹬鼻子上脸!”吴哲顺势躺倒,装腔作势地喊:“没良心的,教会了徒弟打师父!嗳,不过说真的,成才你音质不错,清唱时都有和弦的感觉。下次咱们中队举办联欢会时,你也出个节目吧。最好是粉墨登场,三多说你还会唱戏,到时你给大伙来一段儿?”
成才也躺下来,说:“你别听三多瞎扯。我爸是个戏迷,没事爱哼几句,小时候他倒常带我去看戏。不过我哪会唱什么戏呀?”
吴哲:“你还没进老a呢,就学会藏着掖着了?三多说得清清楚楚,那年正月十五,你还勾了脸穿了戏袍,在庙会上唱呢。”
“那是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剧团管点事儿。那年我爸带我去庙会上看戏,正遇上他,他就撺掇着我爸给我上妆,让我跟他们的小演员一块玩儿罢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三多这多嘴多舌多事的!”
嘴上虽然抱怨,可成才嘴角边那两个酒窝一直没消失过,吴哲看着也笑:“你不在这几个月,三多可没少和我念叨你,简直把你的人生备份了一份在我脑子里。所以现在我不但知道你爱吃黄瓜,不爱吃芹菜,还知道你们村那二丫头对你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不等吴哲说完,成才就给了他一拳:“别瞎说!”吴哲一边招架一边继续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啊,成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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