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铜锤指的是成才撤出毒气演习的事,在座的所有队员都是通过了类似的考核才进的老a,只要是军人就明白当逃兵的可耻,所以连虎也不吭声了。
吴哲这才说:“对于那场毒气考核,我一直有异议,我已经书面向大队递交过我的意见。不光是成才,还有另两位撤出了那场演习的同志,我都不认为他们是逃兵。当时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可以前进,也可以撤退,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哪种选择都是允许的,不应该让撤出者承担逃兵的罪名。”
袁朗问:“那你当时为什么前进?”
吴哲:“当时我差点就撤了,但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找到战友的遗体。可我在附近搜索了半天,一具尸体也没找着,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鬼了。后来的事嘛,哼哼……”
想起后来的事,大家都笑了,会场的气氛一下子轻松多了。袁朗笑骂:“就你这小子最鬼。不过,”袁朗正色说:“吴哲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思考,还能想着去找战友的遗体,这就是我们信得过你的原因。我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我第一次淘汰成才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撤出了演习,而是因为当时他太见外,一门心思只想着他自己的目标。当时的成才,实在很难融入我们,所以我无法留下他。”
吴哲:“说到这一点,队长你别忘了,当初你们不是烂人,就是屠夫,别说成才,所有的南瓜没一个想融入你们的。”
薛刚也跟着说:“就是啊。就算成才真的见外,可大家想想,我们从当南瓜开始,就没见过你们好脸色。要不是锄头劝我,还有老队员后来也主动跟我们改善关系,我早就回老部队去了。现在成才回来了,他以前被削得那么狠,直到现在全队里除了我们几个同批的南瓜外也没人待见他,他能不见外吗?”
袁朗说:“这个问题吴哲也跟我讨论过。不管怎么说,成才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队员了,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如果我们希望他成为我们在战场上一个可靠的战友,我们就要从现在开始,主动让他融入我们。常相守,这是一个考验,不仅是考验他,也是考验我们,考验我们有没有那个气度接纳成才,考验我们有没有能力将一个曾经游离于我们之外的队员真正变成我们的一员。”
齐桓:“可成才除了训练,就整天猫在宿舍,不捉老a不打游戏。他自己把自己跟大家划了道界线,除了锄头和完毕,谁能打开他的防线哪?”
吴哲:“菜刀,其实成才从来没有对我们设过防线。只是因为过去的阴影太重,所以现在他不知道怎么走出来,他只好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我主动走过去了,所以现在我多了一个朋友。我相信,无论谁主动接近成才,他都不会拒绝的。”
徐睿笑起来:“既然你这么说,那等成才回来,我试着捧一束玫瑰花迎上去,看他会不会扑进我的怀抱?”徐睿边说还边做了个肉麻的姿势,忍得大家哄堂大笑。c3趁机吆喝:“有谁愿赌成才会跳进徐睿那火坑的?下注下注!”齐桓笑着骂:“c3你活腻了?还公开聚赌?”
一阵嘻嘻哈哈之后,袁朗挥挥手散了会。
十九
散会之后,大家出了会议室,许三多远远地就在值班室里喊:“队长,有成才的包裹,您快检查,检查完了我好给成才拿回去。”
许三多这一喊,不但袁朗走了过去,不少队员也跟着过去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还有谁的信?”“有没有我的信件?”……
按规定,进出a大队的信件包裹都得检查,队里以c3徐睿为首的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尤其热衷于看队友的情书。虽然大家都知道通信自由、隐私什么的,但一帮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凑在一起,没事也得惹点事出来,所以队里无论谁谈了恋爱,那些来往的情信常常逃不过被公开的命运。
今天也是一样,袁朗还在拆包裹,其他人已经在嚷嚷:“有齐桓的信!”“也有吴哲的。”“队长先拆信。”“对,先看信!”
齐桓想把信抢过来,但被几个队友抓住了动弹不得。袁朗把信一打开,好几个脑袋就一起凑上去,你推我挤,气得袁朗大骂:“再挤我就让你们去跑个十公里!”大家都已经不是南瓜,早就不怕他那一套了:“要文明带兵!”“就是啊,严禁体罚战士。”……
袁朗拿着信飞快地扫了几眼,就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人,然后拆下一封吴哲的信。旁边的人就开始向齐桓起哄:“‘亲爱的桓’,啧啧,好亲热啊!”“还有图呢,图文并茂。”齐桓一边脸红一边得意:“这叫图文本,现在就流行这个。”
袁朗那边又闹腾起来:“照片照片!”“哇,美女!”“给我看看。”……在一片哄闹中吴哲只是抄着手站在人圈外,脸上是莫测高深的表情。等大家闹着要吴哲坦白交待的时候,吴哲淡淡地说:“都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妹妹。”
c3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妹妹”,把大家都逗笑了。军校里不准学员谈恋爱,部队里也不准战士谈恋爱,所以不少学员和战士与女友通信的时候总是写上“哥哥”“妹妹”作掩护,结果“妹妹”这词的含义可就多了。大家都以为吴哲是不好意思承认,还在一个劲地起哄,可看吴哲的表情不对劲,也就慢慢歇了,把信和照片还给了吴哲。
这工夫袁朗已经拆开了成才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从里面抽出了一件暗绿色的毛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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