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在电视上见过,但真正亲眼看到那些高楼大厦、七彩霓虹的时候,成才还是震撼得合不拢嘴。他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看着渐渐接近又渐渐远离的天安门,第一次觉得狙击手的视力不够用。吴哲看着成才的脸被路灯、霓虹灯映得流光溢彩,成才的眼被万千灯火映得灿若星辰,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感喟。
驶完长安街,吴哲找了个路口调头,再一次驶上了这条长街。看着成才惊讶的神色,吴哲笑笑:“反正不赶时间,想看就再看看呗。”
等车子终于驶离长安街,成才才收回了一直注视着窗外的目光,对吴哲说:“锄头,谢谢你。”
吴哲:“咱们是兄弟,这点小事谢什么。”
成才:“不光是谢这个。我听连长说,你还跟他商量怎么帮我,让我上军校。”
吴哲撇撇嘴:“高城这大漏勺!”
沉吟了片刻,吴哲还是开口了:“成才,你有没有注意到,虽然今天我的话最多,但军长的注意力其实主要还是在你身上?”成才“嗯”了一声。吴哲知道成才是聪明人,也就不多说了,只说:“既然有机会,就不要错过。”
三十六
成才从招待所浴室出来的时候,吴哲正靠在床头,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换台。见成才过来,吴哲把遥控器抛了过去:“没啥好看的,你看吧。”
成才接过遥控器,继续换台:
一个台在播武打片,一大帮人说了半天都不动手,换;
一个台在播古装片,无头无尾不明所以,换;
一个台在播言情片,女主角歇斯底里,男主角油头粉面,换;
一个台在播战争片,场面假得吴哲和成才都好笑,换;
……
一个台在播激情戏,一男一女赤身露体,正在床上翻来滚去。成才想看又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偷偷瞟了吴哲一眼。吴哲装作没发现,轻咳了一声,说:“花花,换台吧,儿童不宜。”
成才听话地换了个台,然后听到吴哲的笑声才反应过来:“你才儿童!”
吴哲早就绷不住了,现在更是捧腹大笑,边笑还边说:“小dd,别生气,哥哥明天给你买糖吃。”
成才忍无可忍,丢下遥控器就扑了过去。吴哲笑得脱力,一下没招架住,成才用力又稍大了一点,结果两人一起从床上摔了下去,成才摔在吴哲身上,吴哲的头“咚”地一声磕在床头柜上。
成才觉得那一声简直不是磕在吴哲头上,而是磕在自己心尖上了,疼得他全身都一哆嗦。吴哲“哎哟”了一声,正想抬手摸摸头,成才已经就地一滚,坐起来把吴哲抱在怀里,急切地查看着吴哲被撞到的地方。
仔细检查了一下,成才才放下心来:“还好,没破皮儿,就有点红。疼吗?”
吴哲靠在成才身上哼哼唧唧:“疼,疼死了,哎哟——”
成才小心地替吴哲揉了好一会儿,问:“还疼吗?”
吴哲继续哼:“还疼,疼得要命,我会不会脑震荡、颅内血肿、神经性失明……”看到成才的表情,吴哲装不下去了:“得得得,逗你玩呢,我没事。咱们都受过抗击打训练,这么轻轻碰一下算什么呀?”
吴哲起身回到自己床上,看着还一脸内疚的成才,眼珠一转,说:“花花,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成才巴不得吴哲这样说,连忙满口答应:“行,我答应。什么事?”
吴哲神秘地笑笑:“回去以后再说。对了,明早要去看升旗,今晚早点睡。”
成才应了一声,关掉了肇事的电视,回到自己床上。见吴哲把其他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成才不禁问:“你不睡吗?”吴哲:“我想看看今天领回来的资料,你先睡吧。”
因为就寝时间比平时早,所以成才一时没有睡意。想起今天的领奖和高城父子,成才心里满是感激。再想到吴哲,想到他为了自己去找高城商量,想到长安街的灿烂灯火,想到刚才的玩笑和意外,成才心里好像有潮汐涨涨落落,有浪涛来来去去,一波平,一波起,起伏激荡,无法平息。
成才悄悄把眼睛睁开一线,看着灯下的吴哲。柔和的灯光勾勒出吴哲线条利落的侧脸,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温文与刚才玩闹时的调皮,专注时的吴哲眼神锐利,微皱的眉抿紧的唇与绷紧的下颌透出刚毅,让人无法忽略他也是个穿着军装的军人。
成才收回视线,也收回了心思。
……电视怎么又开了?而且还在演那段激情戏,又是一男一女在床上纠缠。
成才正迷迷糊糊地想他们怎么还没摔下床去,一晃眼竟发现屏幕上那女子无比眼熟,居然就是那位“梦中的仙女”。成才正在惊骇,却赫然发现与她纠缠的人正是自己!
恍惚间,这已经不是电视,而是两具活生生的人体在拥抱,在缠绵。“她”在成才怀中眼波如醉,婉转迎合;成才全身像着了火,本能地想进一步索求,可是俯身去亲吻那张脸时,成才却无比震惊地发现
——原来怀中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三十七
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和成才几乎同时跳起来的是吴哲,他扑到成才床边急切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成才看着吴哲的脸,一时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吴哲只看到成才满脸的震惊无措,不由得一下子联想到不久前的那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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