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望轻轻颔首,伸手扳过他的头颅,温柔的吻落在唇瓣间,苍溟眯起眼,享受这短暂的慰藉。
直到这吻越来越深入激烈,同样身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清楚,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勉强提起劲推开了对方,恼怒地扫了他一眼,「还让不让我下线休息?」
「阿,情不自禁嘛…」舔了舔唇角,司马望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像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说著。
平凡的面貌,不晓得是经过情欲滋润,还是他私心偏袒,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野艳。
苍溟抿唇,跟著轻轻一笑,手肘往後勾,拐了他胸膛一记,後者吃痛地闷哼一声。然後,有点傻气的低笑几声,他转过身,拉开一道距离,「我要下了。」
「嗯,我会想你的。」原来,手长脚长的好处,就是这样一俯身,可以轻易碰到对方的身子。司马望迅速地在他脸颊边留下一吻,平静的退回原位,如同什麽事也没发过一般。
点了点头,苍溟没有应声,反而慌乱地逃下线。
不曾有过这种经验,即使心头喜滋滋的,他也不晓得怎样幻化为文字表达。
登下线,回到现实,不过是那麽眨眼间的功夫。
易烯烨长吁了一口气,这是他的房间,白净而单调,有著难以言喻的空虚,或许,是刚嚐过美好呵护的关系,才更显得相形见绌。
假寐了半晌,雀跃中掺杂胆怯的情绪沉淀几分,他自椅子上起身,尚未站稳又坐了回去。
「该死!」恨恨地低吼,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分不清是疼、痛、酸还是麻,从四肢百骸涌上的感觉,皆在控诉他的放纵。
早知道就不下线了,待在游戏里似乎没这麽酸的,是因为有人陪的关系吗?
易烯烨仰头望著纯白的天花板,唇瓣颤了颤,无语。
他第一次这麽恨这款游戏的逼真,那种该是情爱过後的疲惫,完完全全反映在身上,尤其是股间,似乎还残有那种…被异物侵入的胀痛感。
拧起眉,易烯烨不禁为从前经历过的xìng_ài感到纳闷。
当初那些床伴大多都是yī_yè_qíng,他花钱买来解闷而已,所以别说爱了,连基本的情谊都没有,他压根都是草草了事,没像司马望这麽费工夫,耐心十足地把前戏做足,更别提那种小心翼翼抱著他的态度了…
不过,被他这样粗鲁摆弄、蛮横的进进出出,怎麽那些男人还可以爽成这样?不断的央求他继续啊?
莫非,先前被他睡过的那些男人不是没神经就是被虐狂?
「司马望你这变态yín_chóng…」想到最後,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声抱怨,心里早已把那个男人骂了千万次。
身体差不多适应了这程度的酸疼,易烯烨撑著疲倦穿梭在广阔的走廊,下楼来到客厅,yín_luàn的景象尚未收入眼帘,阵阵淫靡的味道已飘进鼻间,他叹了口气,连出声指责都懒了,迳自坐到那个没受到战火波及,且离他们有点距离的单人沙发。
沙发上两个男人一坐一躺,牛仔裤松松垮垮地,上头布满凌乱皱折,衬衫半披在身上,扣子散列在地上,薄薄的布料轻轻晃动,遮掩在下的肌肤若隐若现,红点斑白的吻痕是那样挑逗人心。
易烯烨咽了口口水,方灭羽那张妩媚的脸孔、精致的身躯,在半裸的情况下风情更盛,即使司空见惯了,还是会无法自拔的小小动心一下,「喂…别用眼神诱惑我。」
「哼哼,你实在太不知趣了。」方灭羽撇撇嘴,不甘不愿地收起那抹色诱视线,转个身趴在弥烈腿上,「瞧你一脸春心荡漾的,心满意足地把他吃甘抹净了啊?」
不…是壮烈的被吃了,从里到外连同骨头都被啃的乾乾净净。
易烯烨暗想,但是面子要顾,他怎麽也不会大大方方承认,苦笑了下,他给了个迂回的答案,「你说呢?」
「呿,搞什麽神秘?」啐了一声,方灭羽搂著弥烈的腰只,将脸埋了过去,许是体力透支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追问到底。
「怎麽下楼来了?」弥烈手指缠绕著情人的发丝,抬头扫了易烯烨一眼。
「呵呵…怕有两头野兽发起情来顺势拆了我家。」
「爱说笑,你太高估我的本事了。」挑了挑眉,对对方难得的幽默,弥烈轻笑出声。
神情一黯,易烯烨再开口,打破了方才和煦的气氛,话锋转为冷冽,「烈哥,灭羽…我可以相信你们吧?」
自从零葬过世後,他便很少插手管理组织的事,把大部分的职权交给弥烈及灭羽,懦弱的逃进游戏。
即使零葬死前叮嘱的话,至今仍盘绕在耳边,如同一道道言灵,牢牢束缚著他…
但是,他的死,已经在心头留下一道伤痕,挥之不去的阴霾,无时无刻地忆起,提醒著他的过错。心痛,揪心的痛心,除了逃得远远的、远远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该怎样面对。
「当然。」弥烈不假思索的应允,而险些睡著的方灭羽在他的问句下惊醒,瞪大了双眼,身体颤了一下,然而,垂著头的易烯烨并没注意到。
坚定的话语,为什麽听起来会那样模糊不清呢?
易烯烨缓缓阖上眼,稚嫩的脸带著多日未眠的憔悴,大概是真的太劳累了,精神支撑不住,他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撇下…如同梦呓般的低声咕哝,「你们不会背叛我吧?」
背叛两个字,讲出的瞬间,居然是那样沉重的负荷。
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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