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一只手圈着他,另一只手举起来,在几个人眼前摆了个“六”。意思是外面有六个人。
贺飞章微微扭过头,发梢轻轻掠过周放的鼻尖,他费力地腾出一只手向周放比划:出去做掉他们不?
周放没有先回答他,这次是对着孙轩问:进出需要刷卡?
孙轩缩在巴塞尔胳膊下面,抱着他的箱子,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周放:合作吧。
巴塞尔:我们不信任你。
周放:孙轩信任贺飞章就行。
孙轩:ao5要保护我!
巴塞尔:孙先生……
周放:很好,现在我们达成一致了。出去做了他们,把通行卡搜出来。
贺飞章:……你们是怎么用眼神讨论出这么多内容的?
周放一手无声地在他腰侧一捏,使了个眼色:废话太多了,干活去。
贺飞章:“……”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即使是严密的cte基地,也没有必须在卫生间里装摄像头的规定,这也大大减轻了他们的行动风险。贺飞章侧耳听了听,外面有三个人在外间的小便池旁聊天,还有三个人蹲在单间里,一群人哼哼唧唧地在插科打诨。他想了想,把温锐交给周放,又和巴塞尔身边的孙轩轻轻交换了位置。
贺飞章打手势:先干掉外面站着的三个。
巴塞尔衡量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和他商量:我左边两个,你右边一个。
交流完毕,贺飞章一推门上的锁钩,无声地将单间的门打开。接着他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走了出来。
外面三个男人正说得高兴,眼见最里面那扇门突然被开了,紧接着,又从里面走出两个年轻人来,三名工作人员立刻警觉起来。只不过贺飞章和巴塞尔表现得太理所当然了,他们就像是刚从自家洗手间里出来一样,走得抬头挺胸一点儿也不露怯,反而让外面三个人看得一懵,都不由自主开始回忆,这是不是哪个自己不认识的同事。
即使贺飞章此时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有点窄小的白大褂,即使他们俩同时从一个单间里跑出来,看起来很像是刚刚做完一些不能描述的事情,更别提他们灰头土脸的一身行头了。但就算是这样,三名刚下班的工作人员还是被震在了原地。
只这一会儿功夫,五个人已经打了个照面。其中一名基地员工目光一闪,已经注意到,贺飞章垂在身侧那两只明显异于常人的利爪。
这位心思较细的工作人员立刻张大了嘴巴想要叫喊,贺飞章一个错步冲到他面前,将他即将脱口的警示牢牢按了回去。
他又顺手一巴掌拍在另一个员工脸上,然后一手一个,摁住两人的脸直接将他们掼倒在地。紧接着,他不顾这两人凭借本能发出的微弱反抗,手上用力将他们提了起来,照着地板轻轻一砸。
“咚”“咚”两声闷响,一左一右两名工作人员后脑勺着地,两人蹬着腿抽搐了一会儿,接着便浑身一软,就这么被贺飞章轻易地拍晕了。
他身后,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巴塞尔:“……”
尚且没有转过弯来的,最后一名员工:“……?”
巴塞尔趁着这位倒霉的员工还没回过神来,无声无息扑到他面前,一掌击在他后颈处。这名瘦小的员工两眼一翻,随即也步了同伴后尘。
贺飞章等他解决了最后一位,一屁股蹲在昏迷不醒的基地员工身旁,开始划拉着爪子把三个受害者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翻出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巴塞尔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都没用贺飞章催促,自己转身去应付里面单间的三个人了。
不一会儿,六个昏迷的工作人员都被塞进了他们之前呆的小单间里,巴塞尔负责绑票,贺飞章负责扒衣服搜刮财物。周放在旁边一手抱着温锐,一手牵制孙轩,看着这两个“犯罪团伙”配合得天衣无缝,感觉他俩内心深处,说不定还真产生出一点儿惺惺相惜来呢。
这当然是不能的。贺飞章把搜出来的零碎全堆在一起,摆弄着其中几张公交卡大小的员工磁卡:“这里只需要刷卡,没有那种对着脸扫描头像或者虹膜的机器?”
孙轩摇摇头:“进基地大门的时候需要录入头像和指纹,还要上交检查所有携带的物品,之后每条通道上都有监控器,而且在这里工作和换班的时间安排得很严格,时间一到,最主要的那几片区域就会关门上锁。要想通过,必须有通行卡,并且向领导报备过。”
周放接口道:“这几个人刚才说了,是接受完巡查刚刚下班,应该属于特殊情况。”
贺飞章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将几张磁卡分给大家。
周放把温锐重新放在地上,接过贺飞章给他的卡片,他的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这才对着贺飞章道:“赶紧的,把你身上那件行为艺术品脱了,正好这儿有现成的衣服。”
他不说贺飞章都要忘了,他自己一件白大褂,里面一条内裤,就这么晾了大半天都快习惯了。贺飞章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豪放的蹲姿,什么话也没顾上说,直接卷了地上的工作服,奔进旁边的单间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门出来,脸上还露着点儿穿了别人衣服的不自在。再看外面的其他人,除了温锐,竟然所有人都换上了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工作装。
周放还顺便洗了把脸,将之前沾染的墙灰洗了个干净,这时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小声对他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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