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便见孙轩正一脚踹在巴塞尔身上,似乎想把他踢进河里好好清洗清洗,只可惜力道太小,差点把自己踢了个倒仰。
周放兴趣寥寥地收回视线,咬着草根又去看贺飞章游泳,一边道:“不用担心他们,我和孙轩谈过,他那塞满不可描述垃圾的大脑如果还能运转,就知道同我合作,是他目前最保命的选择。”
温锐第一次直面周放的毒舌,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
周放摆摆手:“下去玩儿吧,注意安全。”
他这姿态像极了坐看孙子玩耍的长辈,温锐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听了他的话。
一时间,除了还在岸边坐着的周放,所有男人全部tuō_guāng下了水,这条自成型以来,一直都无人问津的小河顿时热闹极了。
贺飞章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总算想起正事来。他快速游到周放面前,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道:“周哥,脱衣服,我扶你下来。”
周放此时正拿着块儿石头写写画画,见他过来,便用手拂过泥土,将痕迹抹去。
贺飞章看着他将石头扔进水里,忍不住问:“你写什么呢?”
周放随口道:“画了只小猫。”
贺飞章:“???”
周放:“不玩儿了,走,洗澡去。”
他将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还裹着绷带的胸膛。贺飞章甩着水踏上岸,顺手将他的外衣叠起来和自己的衣服放在一处,转身又去解他的绷带。
昨晚周放故作镇定的给自己打了个死结,这时再想解开,颇费了一番功夫。
贺飞章和布条较了半天劲儿,拧着眉谴责他:“昨天就应该让我给你弄,你看你打的死结,这也太耽误工夫了。”
周放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胸前捣鼓,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水面,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贺飞章:“好了。”
周放回神,看着他把布条扯下来,又将贴在腹部的糊状药草揭掉。贺飞章干咳一声:“那个,要不裤子你自己来?”他还真没给别人脱过裤子。
周放嘴角一翘,摊开双臂道:“麻烦你了。”
贺飞章:“……你昨天的矜持是假的吧。”
周放:“好兄弟,何必计较这些。”
被自己昨天的豪言壮志噎了回来,贺飞章哭笑不得,认命地说:“我这就是给你当免费苦力来的,站好别动。”
他上前几步,先去探周放腰间的皮带。
方形的暗色金属钩扣尚带着一丝体温,摸起来热乎乎的。贺飞章两手拨开钩扣,听见它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他一手拽住钩扣那端,另一只手伸到周放身后去拉松皮带,周放从上往下看去,正好看到贺飞章抽皮带的姿势,就仿佛被他很自然地虚环住了腰胯一般。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一巴掌盖住他的后脑勺,使劲儿揉搓起来。
贺飞章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的往前一扑,直接一头撞在周放胸口上,额头顶在一处柔软的地方。
他哎哟一声,抽出一只手向上摸了摸:“你够了啊,不知道病人最应该做的就是遵从医嘱吗,亏你以前还当过高级护工……哎我说我撞到哪儿了,什么东西,怎么还带弹性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消了音,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定在当场。
周放低头看了看:“这位护工,我可以告你xìng_sāo_rǎo吗。”
贺飞章:“……明明是你推我。”
两人的目光都停在按在周放胸口的手掌上。
贺飞章手指动了动,指腹又蹭过柔软的乳首,他面色一僵,再不敢动了。于是又变成了周放盯着贺飞章,贺飞章盯着自己手掌下的褐色小点。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周放终于开口:“我说。”
贺飞章:“……啊?”
周放:“虽然现在天气是挺暖和的,但一直光着身子这么站在外面,你不难受吗?”
贺飞章不明所以,然后他看见对方饱含深意的目光扫过自己。顺着他的视线,贺飞章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全裸着。
以及,他,翘起来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光溜溜什么也没穿,一手解着周放的皮带,一手还摸着他的胸肌,对着人家,翘了起来。
虽然只是半硬,但怎么说也是翘着了啊!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收回那只咸猪手,后退一步,故作坚强地说:“周哥,我可以解释。”
周放却不按常理出牌:“你不用解释,我懂了。”
贺飞章:“……”
他虚弱道:“不是……你怎么就懂了,你懂什么了?”
“咱们好歹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是男人,有需求很正常。”周放理所当然的说,又低头看了看那只害羞的小鸟,调笑道:“你多久没纾解了,很精神嘛。”
贺飞章一张脸都扭曲了。
然后他把手里的皮带往地上一扔,撂下周放自己跑了。
一直在水里洗漱的温锐见状靠过来,甩着身上的水上了岸:“飞章怎么又自己跑了,你俩闹矛盾?”
周放瞟了一眼贺飞章蹿出去的方向,闻言收回目光,嘴角带了一丝意犹未尽的戏谑。
周放:“开个玩笑,这家伙恼羞成怒了。”
感觉自己一没留神又被喂了一大把狗粮,温锐无奈道:“他跑了你怎么洗澡,要我帮把手吗?”
周放摆摆手:“没事,我能行,你忙你的。”说完,他一手拉开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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