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现异常的是吴哲。齐桓已经晋升为副中队长,中队的吃喝拉撒睡一把抓,可也不至于忙的没影子。
另一个,一有闲功夫就给儿子写信。一星期,攒一撂儿,然后拿出去一起发了,吴哲笑过他公器私用,把大家写遗书的纸拿来写家书了。
为着信息分队的事,都有点焦头烂额,这两个人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不带多讲一句闲话的。可要知道,这两人都是喜欢插科打诨逗乐子的主,他们越表现的正常,吴哲就越觉得不正常。
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袁朗收到了儿子的“信”。
其实就是一光盘,季敏用dv录的,五岁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开火车,呜呜呜呜的叫,一个人玩了半天,觉得不得劲,然后就开始画画,季敏就在旁边问他:“小野要画什么呢?”
袁野用蓝色的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又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小圆上多了一条线,袁野对着dv笑着,说:“大圆圆是爸爸,小圆圆是我。那个线就是妈妈的手。”转身天真的问,“妈妈,是不是我有爸爸那么大,我就是爸爸了?”
看不见季敏的表情,但是想来也是哭笑不得。
袁野继续问:“妈妈,那菜刀叔叔有爸爸那么大了,怎么不做爸爸呢?”
一窝子看光盘的,没一个不笑喷的。
吴哲笑惨了,只抱着肚子喊痛:“哈哈哈哈,队长是大圆圆哦,还有,菜刀你真逊,连小孩子都笑你没人要。”
齐桓扑上去灭口,吴哲满屋子乱窜讨饶,许三多就是人形障碍,两个人围着他闹腾。
袁朗坐着,抽着烟,眼睛里蒙蒙的。齐桓就撵人出去,都撵走了,自己却有点迟疑。
“后悔了?”终究没走,反正袁家的浑水趟多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次。
袁朗吐了个烟圈,没吱声。
齐桓去掐他手里的烟:“这么个可爱的儿子,你舍得?我看了都心疼。哎呀!”
却没留神都烟头烫了,吃痛的缩回手,怕是要起泡了。
袁朗烦躁的说:“你烦不烦啊烦不烦啊?我儿子我都没急,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齐桓也火了,本来被烫了一下就憋屈,当然他知道袁朗不是故意的,但是袁朗这话就有点伤着他心了。
“你就死扛着你,等小野大了你就后悔吧。”齐桓吼,“那么好一老婆,那么好一儿子,搁队里谁有这福气?人家求不到的你还不珍惜。”
袁朗急了:“你走不走?再说看我不揍你!”
两个人虎吼吼的看着对方,齐桓先有点心软,这么多年一路看下来,队长的婚姻状态,难道还有人比他更清楚?袁朗也不是不想着小野好,可是这姻缘,求不来的。
“那个,队长,我先回去了。”齐桓敛了气息,刚转身,被烫着的手被人抓住了,没挣脱开。
然后那个人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受伤的地方,良久,袁朗轻声说:“对不起。”
然后手放开了。
齐桓的心里五味杂陈,开门离开的时候,身后幽幽一叹。
演习和任务交错中,日子像肥皂一样从手边滑走了。
晃眼已经到了07年。齐桓已经是少校中队长,而袁朗,则是大队作训参谋长。
依然是上下级的关系,却不再是那样的身后三步的距离。
忙碌,依然忙碌,疲惫,依然疲惫。
只是袁朗出任务的机会,少了,而齐桓要考虑的东西,多了。
敏感时刻,a大队也被抽调了人马强化反恐,只是,角色变位,从专业蓝军成了恐怖分子。
袁朗是恐怖分子的头目,齐桓是他的兵。
在伪装油彩下,两个人一瞬间都有一种熟悉的陌生。
罄尽全力的给反恐特警制造麻烦,那些虚拟的惨无人道的手段,其实他们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
当齐桓假装凶恶的挟持着人质,一个身上装有炸弹的孩童时,袁朗看见了齐桓的手在抖。
后来齐桓说,当时我都想毙了我自己。
袁朗说:只是演习。
袁朗想,齐桓其实很有孩子缘,他和袁野处的很好,如果齐桓结婚了,他的孩子也一定会像小野一样可爱。袁朗抽着烟想,要是齐桓有了孩子……
他说:“齐桓,你结婚吧。”
他这样说的时候,那个两毛一的少校头都没回:“你去给我找个保媒的人啊。”
那时他们刚刚从反恐演习中退出来,他们有个难得的假期,他们坐在车里,看着窗户外的学校的围墙,围墙里,有袁朗的儿子,袁野。
齐桓看着窗外,在想什么呢?
袁朗伸手去拉齐桓的手,先前演习的时候,他太用力了,手被对方的枪托砸伤了,一块瘀青。
袁朗把那只手搁在腿上,去找红花油。车子的暗格里有,翻出来,认真的涂抹。
到底,是自己耽搁了这个人吧。
“齐桓,对不起。”他应该懂吧,懂我的意思。
对不起什么?你什么也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齐桓抽开手:“小野出来了。”
小野已经八岁,活蹦乱跳的年纪。当看到爸爸和菜刀叔叔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开心的不行。
一手拉住一个,很骄傲的对同学说:“这是我爸爸和他战友。”
袁朗笑着,却小心的扯下儿子拉着齐桓的手,儿子,你拉的那只手受伤了呢。
一起去吃午饭,袁朗牵着儿子,齐桓走在外侧,不经意的,把他们父子护在里道。
终于到了08,却不是个太平年,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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