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阮悠游想了想:“你语文不好吧。”
江浩然不禁被他逗笑了,可到底笑不太出来,只能叹口气揉揉他的头:“没你好。”
阮悠游问:“江浩然,你的脸怎么了?”
江浩然表示:“没什么。”
阮悠游瞪着江浩然,那眼神分明写着爱,一种尖锐的爱,一种能把人割伤的爱。
“痛吗?”
“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更痛。”江浩然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边胸口上,一双黑眼睛毫不掩饰对他的诸多情感:“就这儿最痛。我才发现它已经是你的了。只有你能让它痛。”
第40章
阮悠游不再提自己要走的事儿,当他听见江浩然花了大半个晚上在找他时,他就什么主意都没了:原来他也是被爱的,原来江浩然也会紧张啊,起先他以为自己已经无爱一身轻了,紧接着就又一次被卷进了感情的洪流,看似他赢得了胜利,其实只有爱情赢了。
江浩然跟着他进卧室,他指着地上那只死蟑螂说:“小强的尸体,你怕小强吗?”
“这有什么怕的。”江浩然挑挑眉,一面碎碎念“阿弥陀佛,别怪阮悠游杀了你,努力投胎做人”,拿纸巾包了死蟑螂冲进下水道。
“我们别在这儿待了。”江浩然说。
“你走吧。我付了蔡鹏飞房费,明天十二点准时退房。”
“房费?”江浩然想找蔡鹏飞算账没找着,人已经把自己关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嗯。”阮悠游走到床边坐下,江浩然把大灯关了,也坐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房间里很昏暗,大街上亮得像一条明晃晃的河,阮悠游异常平静的态度让江浩然感觉无所适从,他再一次感慨阮悠游真的比付纯难搞定多了。伸手握住阮悠游的腰,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干坐着,直到阮悠游说:“睡吧。”先侧躺,然后闭上了眼睛。
江浩然把屁股下面坐着的东西抽出来,这款爱立信手机是刘德华和关之琳一起代言的,广告语早就人尽皆知,叫“回头便知,我心只有你”。他摁了几下开机键发现已经没电了,这么说阮悠游不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倒在蔡鹏飞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阮悠游睁开眼看着他。
“yoyo,以后别没事儿吓我。你知道我看到你那封信多着急吗?”
阮悠游沉默着不说话。
“承认吧,你就是吓我。”江浩然把阮悠游逼到了墙角,不论眼神还是肢体动作都很强势。
阮悠游观察他脸上的淤青,问:“付纯为什么打你?他有暴力倾向?”
“你想知道吗?”
阮悠游没给他机会卖关子:“我知道答案。你欠扁。”
“哈哈。”江浩然大笑,结果扯着伤口了,嗷嗷地叫疼。
“别叫了,把蔡鹏飞吵醒了。”阮悠游说归说,还是很紧张江浩然的“伤情”,提议还是去医院一趟,原话是“都不帅了”。
“没事,你就是我的医生。”江浩然捧着他的手柔柔一吻:“你这么看着我,就是给我疗伤。”
“你真肉麻。”阮悠游终于笑容满面。
“yoyo,你听我说。”江浩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郑重,这表示肉麻结束了。阮悠游感到江浩然握着自己的手比刚才紧,他不明白其中的意味,直到江浩然告诉他,所谓的和好不过是报复付纯的一个幌子罢了,事实上从付纯背叛江浩然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别的可能。
阮悠游是个好听众,从一开始江浩然单方面的述说逐渐转变为双方的交流,江浩然问阮悠游,你是不是很怕我劈腿?怕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江浩然还在坏坏地笑着,阮悠游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告诉他,自己的心理有时候也挺阴暗,然后把江浩然想得坏一点的话,他们的感情就更加起伏跌宕了,他可能也挺享受这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靠!你享受吧,我他妈真急死了。”
“我只是现在这么说,再让我享受一会儿我也会死的。”
江浩然望着阮悠游那双眼睛,温柔、美好、澄净、明亮,还特别性感,他激动地把阮悠游压在身下,扒开那层碍事的衣领如狼似虎地吻着阮悠游的肩头,阮悠游嘟嚷着:“我还没洗澡呢。”
“不干嘛。放心。”江浩然的双手也没闲着,伸进阮悠游的t恤里袭胸,一面骗他说: “我也累。你别怕。”
阮悠游其实也很兴奋,t恤被江浩然撩开了一大半儿,露出少年人匀称的腰肢,被江浩然爱抚时他习惯性地抬起下腹部,每一次又被江浩然更用力地压了回去。他特想被干,可他没忘了这是蔡鹏飞的家,更没忘了江浩然上次骂他“馊”,于是腻在江浩然的怀里,气喘吁吁地说:“我们还是走吧。别逼蔡鹏飞和你绝交了……”
“对。”江浩然说起来就起来,一点也不带含糊地:“不这样你还不肯走是吧。你说你大半夜不回家也不在宿舍,跑来找蔡鹏飞……你想干嘛?”
阮悠游好笑地看着江浩然,那眼神让江浩然内疚之极,不是对阮悠游而是对蔡鹏飞,为了体现他对阮悠游的近乎于变态的爱,不惜把到死都是异性恋的蔡鹏飞拉下水了。哎!
他们走在霓虹闪烁的街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可城市的夜生活尚未结束。他们一面找酒店一面聊天儿,江浩然问阮悠游是否真像他信里写的那样,对自己是一见钟情。阮悠游反问,不可以吗?江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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