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没了,轻功飞过去;桥断了,轻功飞过去!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淮南道的燕南天握紧剑,挺直腰,进入最近的城镇,随手拦下一人:“那最近在这里修堤坝的是谁,现在那哪儿?”
燕南天看起来风尘仆仆,然而他个子高,浓眉大目,此时一瞪便显得有几分凶狠。被燕南天询问的人立刻道:“我也是刚来,我不知道。”
见这人如此,燕南天心中道一声‘不中用’,丢了这人又换人询问。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个个都说不知道,燕南天伫立在那里,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不是淮南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看起来七八岁大的幼童从一边跑过来,直接扑到燕南天身后一人身上,这人是燕南天最早先询问的那个人。只听这幼童高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捂住了嘴:“父亲,他们收谢善人要去庐江县修……呜!”
在这个乱世之中,有钱人为了显示仁义,多事布粥或是散钱。之前大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自从出了个谢知非自掏腰包修堤之后,有了比较自然就分出来高下。
害怕燕南天去找谢知非麻烦,那个人捂着自己孩子的嘴,却不知自己这行为在燕南天那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位大侠,你莫听小孩的话,这谢善人是我们这里一个官,不是你要找的人。”
旁边不少人也跟着附和,说这小孩口中的谢善人就是个官。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说事儿,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好像真有这么个人一样。
“……”燕南天挑了挑眉,百姓心善,自觉维护一些对他们有恩惠的人是常有的事。然而像这样,四周的人都不约而同一起出来的,燕南天倒是第一次见到。
对于被这些人小心藏着的那个所谓的谢善人,燕南天更好奇,抱剑转身就走:既然那孩子说庐江县,那他便去庐江县。
燕南天不是淮南道的人,要找所谓的庐江县只能问人,这一路问过来耽搁了些时间。
当燕南天还在往庐江县上的路上飞轻功,那日的男子已经带自己儿子走小路,去庐江县找到了谢知非:“善人,您换个地方吧,有个大胡子凶神恶煞的要找您。”
艺高人胆大,身旁人心依附的谢知非浑然不惧:“没事,我行端坐正,不怕有人找来。即便有人要找我麻烦,我的双刀也不是摆设,定让他知道我明教焚影圣诀的威力。”
说罢,谢知非摸了摸那小孩的头,柔声道:“这里河道隐患极大,若不加以修缮,过不得月余便易出事。”
之前听那男人说的时候,周边的人已是义愤填膺,此时再听到谢知非坚定要留下来是为了河道,诸人满腔义:“善人放心,不管谁来,我们都会帮着善人的!”
“对!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大胡子不成?”
“他要敢来,我们就把他打跑!”
……
诸人浑然不作伪的态度,让谢知非心下温暖。他对这些的心思并不单纯,然而诸人对他的敬重却半点不掺假:“大家不急,说不得那人找我未必是坏事,修堤紧迫,还请大家抓紧时间。”
这话一出,诸人只得领了一日的工作,拿着相应的工具,各干各的活计。
当燕南天辛辛苦苦找到庐江县的时候,这里的堤坝已经开修好几天了。
翻山越岭从森林中走出来的燕南天饥肠挂肚,忍着肚子,燕南天决定先找到那个谢善人。然而刚刚从森林里出来的燕南天委实狼狈,就连那对来通风报信的父子都没认出这是那日的大胡子。
乱世之中,流民若是有一定的条件,身上总会有点防御的兵器。一般来说是菜刀锤子,然而也有一些流民以前是有钱人家,所以带着刀剑。修堤的人见他这样,倒没想到会是江湖人,以为这是哪儿来的流民,听了谢知非的时过来领活吃饭的。
当下就有人就带着燕南天去修堤那里。
燕南天看着架势不对,立刻挣脱了那带他之人的手:“我来找修堤的人,那个谢善人!”
“我当然知道,谁来这儿不想找谢善人不是。”领着燕南天的人同一边上的周书生打了个招呼,随后递了根扁的木棍给燕南天,又给了他两个竹篓:“不过谢善人事儿多,不可能见每一个人,你先干活,等会吃完饭的时候谢善人会和我们一起吃。我看你身强力壮,挑泥这样的事,你肯定干得好。”
燕南天默默的握紧手里的木棍,还想再说,然而那人以及拿着铁铲离开了。
再一看,四周的人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有一两个人见他拿着木棍和竹篓不动,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像他是来骗吃喝的懒汉一般:“……”
修堤是个体力活,无论是抬石挑泥还是拌泥铲土都有技巧,需要巧力。这显然不是燕南天知道的,没有谢知非这般身体的燕南天只知道,自己干了半天之后:腰,快折了;手,快断了。
当夕阳的余光映上芦花,不尽妖娆,燕南天觉得自己肩上火辣辣没知觉的时候,岸边掌勺的人吆喝着开饭,众人放下手里的活,三三两两赶过去。
不限量的粥,三片肉,一小盘野菜,一碗加了盐的汤。这换做往日,燕南天没有任何兴趣吃,然而此时累了半天,肩挑背扛的燕南天饿得可以将碗筷一并吃了!
燕南天夹在一群人中间,见左右之人都不动,也不管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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