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是被‘发射’到这间屋子里来的,呈匍匐状落到高城的床上,高城低头瞅着他:“坐东风——41(中国一种先进的重炮)来的?这降落姿势”
许三多的大白牙先晾出来“连长,我...我错了,我没有,我就是跑的太着急了”
小宁笑他说:“怎么的?又来吹牛来了?”
许三多依旧笑,对高城说:“连长,我看看你伤成啥样了”
“没事儿”
“不可能,当时,你都晕过去了,我看看”说着,许三多最强大的除了心还有就是眼泪攻势,高城假装很害怕似的,“得得得啊,许三多儿,不演电影你屈才了你!给你看!”
说着,高城无奈的撩起了衣服,许三多仔细的看了又看,“还疼不?”
“不疼了,哪那么娇贵了,跟你一样,着陆的时候没看好方位,掉树杈儿上了,不疼不教训啊”高城几乎是宠爱的瞧着这些兵说,三个战士都笑了,病房里一片笑语。
许三多回去的时候,看袁朗恰巧在那看锄头的‘妻妾’,袁朗看了一眼许三多:“回来啦?”
“恩,我看我们连长去了,跟齐桓请假了”
“恩,知道了,怎么样啊?”
“挺好的,就是不敢特别直腰,也不敢躺着,挺深的,不过连长说没事,不疼不教训”
“哦”袁朗点点头,失神片刻,许三多纳闷的问:“队长,你咋了?”
“没事,回去吧”
袁朗长久的坐在花坛边看这些花,其实在袁朗眼前出现的是山谷里的花,大片大片的,他和高城就在那大片大片的花里躺着,谁也不说话,静静的,如果在那里能呆一辈子就好了,一辈子,袁朗突然觉得血往上涌,其实,他和高城分明已经摸到了一辈子的轮廓,袁朗了解高城,知道,他完全可以和自己相守,无论以什么形式,高城,其实才是最坚定,最无畏的一个人,而且他的性格里有特别无所求的一部分,这部分就成就了他的不抛弃不放弃。可是,命运为什么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和过去彻底的诀别,而后一切都重新开始,而是要他一错再错,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同样是个考验。
高城的伤好的很快,而且一直都工作在一线,没有休息,休息对于高城是更痛苦的事情,此刻,他正盘腿坐在吉普车的车顶上看报纸,夕阳给了他一个剪影,王庆瑞就是这时候来看他的,说是下来巡查,其实,王庆瑞也是想来看看高城,听说他受了伤,远远的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吉普车顶上,正低着头看着什么,风凛冽的吹着,他却一动也不动,看的专心致志,不知道为什么,王庆瑞有些湿眼眶,他真的不是很懂这个孩子,他总是倔强孤单的和什么进行着对抗,他爱惜的东西,他必将誓死保护,但是,一旦失去了,他不抱怨也不骂娘,而是独自的舔噬伤口,他父亲不干涉他,让他自己历练,连王庆瑞都觉得,这个孩子对得起将门虎子这个称呼。
“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勒?给导弹当把子呢?”王庆瑞站在车下说道。
高城低下头,笑了:“团长,你啥时候来的?”说罢,伸手要团长的水瓶子,王庆瑞递给他,他咕咚咕咚的灌了半下子,而后,很挑剔的说,“这茶没味儿”,王庆瑞斜眼噔他,“你老子给的,喝茶咋说来着?”
高城从车顶蹦下来,嘻嘻笑着:“一杯为品,二杯为饮,三杯便是牛喝水”
王庆瑞从屁股上拍了他一巴掌:“你这个小子,什么都懂,就是不好好的,伤好了没啊?”
高城又笑呵呵的,自己摸了摸自己后背,而后嬉笑着“没漏水,好了,我的伤好的快”
王庆瑞被他逗笑了“坐那么高做什么?”
高城依旧笑着,没大没小的从王团长的兜里掏出烟来,点上,而后来来回回的动着后背:“升华了,坐的高点升华的快”王庆瑞看了一眼高城,这个孩子真长大了。
王庆瑞同高城一起走着,前辈不明白的是,这个孩子为什么瘦成这样?但是,说的却是过些日子的演习,这次高城他们又要成为标把,来防御a大队。
高城瞧了一眼王庆瑞,“我们和他们可是宿怨已深,兄弟们都想跟他们好好干一场呢,不错,上面很体恤下情”王庆瑞看了一眼高城,“好好准备,别又让人家给往心窝上桶一刀子”
高城吊儿郎当的背着手:“我有您说的那么提不起个儿吗?”团长拿手点了点他,笑着走了。
高城站在原地,又要相遇了袁朗,看来我们真是有缘,袁朗,之于从前,你肯定也是心有所感,也是有所愧疚,不过没什么,我们以此为了断吧...
第二十章怨憎会(二)
高城似乎比从前更勤奋了,他亲自开车去了草原五班,去见成才,盯了他片刻对他说:“接着去挑战你的梦想吧,别憋在这里做圣人了”成才惊异惶惑的看着高城,如今成才又在叫他连长,这是一个温暖的皈依的称呼,“连长,我想不行”
“个孬兵”高城举手要给他一巴掌,“你在这儿忍着不就是为了厚积薄发吗?跟个望月猴儿似的,怎么不行,行不行也由不得你,我说你行你就行,这次给老子争点气”成材一笑两个酒窝,没说话,高城看了他一眼:“对面打过来的就是子弹,我们七连的人也不会躲避,何况对面打过来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挫折,准备准备吧,到你的好时候了”
成才看着高城,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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