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笑之拔出金错刀来,刀身寒冽如冰刻金如器,繁复纹饰尽显赫赫威势。
“都说天书被佛爷我烧了,金刀佛,你怎么还穷追不舍?!”
“天书水火不侵,又怎会被烧?休要啰嗦!”
袁笑之眉头紧皱话语一沉便向冥火僧击去,金错刀和拴着链子的铁锤甫一相撞便发出厚重闷响,贯穿耳膜激得刚赶来的袁小棠和方雨亭心头一颤。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捂着胸口急急喘气踉跄行来,口中虚弱喊着,“来人哪,爱卿,救驾啊!”
袁笑之神色微怔不明白为何会在此处看到朱见深,双手却还是习惯性地一扶,带着恭谨,“陛下。”
袁小棠蹙起了眉,眼尖一瞥那皇帝踏着镶珠深紫的高跟锦靴,不由面色一紧大喊出声,“爹,他不是皇上小心!!!”
他从来没看到过朱见深穿这么骚气的鞋子,传闻千面狐有一千张脸,定是那臭狐狸变作了皇帝的面貌来骗过锦衣卫!
花道常没想竟被这小小少年识破了诡计,当即挑起眉来拔出紫伞向一旁的冷面金刀佛袭去,而袁笑之神情一凛抬刀招架,动作不慌不忙甚至带着隐隐威压,“阁下集结冥火僧擅闯皇城,究竟意欲何为?!”
花道常一个旋步避开他的冷冽刀锋,呵笑了声,“我等既是三盗,金刀佛觉得我们是为了什么?”
袁笑之听他这话分神一忖,未见那伞面已尽露锋利刀尖地汹涌来袭,直看得一旁的袁小棠呼吸发紧,想也没想地提起自己的绣春刀就加入了战局,朝花道常一刺便打算围魏救赵去。
伞面与刀锋擦身而过,两双眼眸也在不经意间怦然对视,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仿佛在浓重如墨寒星重隐的夜空下心头直直撞入了彼此流光溢转漂亮得过分的眼睛。
一个艳如桃花,一个盈如杏仁,一个带着多情,一个难脱稚气。
这世上,皮囊可改,唯有骨韵和眼神骗不了人。
哪怕只是相望一刹,却可能也在转瞬间雕镂了一炷灼灼永恒。
两人交锋罢,花道常打量了那红发少年一眼,听得不远处一身着飞鱼服的姑娘焦喊了声“小棠”,不由目色一深。
原来是他。
花道常身形一变换作了女子模样,深紫色的烟纱罗裙金丝绣边逶迤拖地,罩住了玲珑有致的窈窕身姿,sū_xiōng雪腻高耸含波,柔荑扇风香浪阵阵,口中娇呼着,“哎呀哟,跑得这么急,奴家好热啊……”
这倾国倾城容貌一出,除却早已见怪不怪的冥火僧和向来心志沉稳的袁笑之没有反应,其他人皆是一怔。
袁小棠从小在锦衣卫堆里长大,平日身边不是男人就是些凶巴巴的男人婆,哪见过这等娇媚女子,虽然心底有所防备,目光却还是落在那人了胸上,不带qíng_sè,只含藏着少许惊奇。
听说这花道常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儿身,他又是从哪变出的这对胸来?
花道常见他这表情可爱得很,不由抬袖捂嘴低笑了笑。而一旁的袁笑之也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瞥自己这宝贝儿子,声音没有温度,“袁小棠。”
袁小棠被这冷声一提醒霎时回过神来,蹙眉瞪目地握紧刀柄继续与二贼对峙。此时,风吹竹林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似是无形之间暗流纷涌生了异动。
“上面那位,一直跟到这里,快现身吧。”
袁笑之板着张脸势如雷霆肃杀至极,而那高空朗月下摇扇淡雅一人,也终是微微一笑,从碧瓦屋檐上足尖一点飘跃落地,转过身来时正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无双样貌。
袁小棠瞳孔睁大心口紧跳指着段云话语结巴,“你、你……”
他一连“你”了好几声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有什么交情。倒是段云朝他如和煦春风温润一笑,收起扇子拱了拱手,声如石落清川又如峦出云岫,“袁公子,又再见了。”
这世间,若有谁光是站着便似蒹葭倚玉树,光是淡笑便似日月皆落怀,那此人,定是白衣段云无疑。
袁小棠呆呆望着他,仿佛时间静止,没有回话。
花道常挑了挑眉,“段兄,你也认识这小子?”
段云收回了相望的眼来,“也?”
花道常拢了拢云鬟雾鬓,轻笑了声,“刚刚打了个照面,这不就认识了吗”
说罢,他朝袁小棠抛去了个秋波媚眼,没什么意思,只是fēng_liú多年下惯有的戏谑。
段云把这一切收入眸中,不由有些无奈,及时制止了又玩性大发的那人,“花兄,请自重。”
花道常瞥了瞥他,低声咕哝了句,“无趣。”
说罢,他和冥火僧又齐齐向袁笑之攻了过去,一个使着重若泰山的千斤铁锤,一个舞着万般形态的紫缎剑伞,袁笑之手腕施力抬刀一抵,震开冥火僧的同时回步转身手持刀柄毫不留情地向花道常击去,刀刀紧逼。
花道常锁着眉,面色倒是凝重许多。他这伞骨虽是用上好的千年龙骨制成的,坚硬如铁绝难断折,但听闻袁笑之这把金错刀可斩金断玉削铁如泥,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宝物,要是真硬碰硬下来,也不知能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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