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话锋忽然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疾不徐的说:“陆先生曾做过什么, 想来自己清楚,交易、合作这种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有些事情, 我没追究但不代表就不知道, 陆先生以后还是收敛点吧。”
他语气虽然平稳,但却透露着警告意味。
陆濯清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阮岩虽是苍云掌门,但说到底也不过才炼气,这点修为他还不会气,也不过是看在几位前辈的面子上, 想好言相商。但没想到对方有神尊撑腰,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陆濯清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深吸一口气勉强道:“这话听着有些莫名,阮掌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阮岩没想到话说到这个地步了, 陆濯清竟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前世他们一开始就撕破了脸,倒没这么虚情假意的试探过。
对于这个人,阮岩打心底里不喜,更不想在此浪费时间,直接挑明道:“陆先生曾让人在m国绑架过谁,又借古戒之事在三隐间挑拨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不过,忘了也没什么,你只需记得,你我之间有过节,没合作的空间即可。”
陆濯清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但语气却还缓和,不轻不重道:“阮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又或者……听信了什么谣言?三隐与沈家的冲突我略有耳闻,不过我那时正在首封山除魔,对此了解不多。至于m国之事……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去做?”
阮岩闻言轻笑一声,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不紧不慢的说:“以陆先生的能为,想做什么自必需要亲自动手。其实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说完他无意再谈,直接转身,留下一句:“陆先生自便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陆濯清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但撕破脸后,又干脆不再顾忌,看向阮岩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问:“你真没有《洞玄经》?”
“没有,不过……”阮岩忽然驻足,想了想又决定给楼骁找些麻烦,谁让他之前又认错人,还掐他来着。
再说,也是楼骁先招惹了陆濯清,自己和阮筝才会被倒霉牵连。这么个祸害,自然要再甩给楼骁。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难得对陆濯清“好心”一回,提醒道:“楼骁有部分《洞玄经》。”
陆濯清先是目光一亮,随后又闪过一丝疑虑,谨慎问:“部分事多少。”
“至金丹初期。”阮岩并未隐瞒,说完便御风离开。
陆濯清正要再问楼骁在哪,见状不由皱了皱眉。此水榭虽在护山大阵内,但却不在苍云殿宇群落内。殿宇群落外亦有护阵,陆濯清进不去,虽暗恨却也只能放弃。
回忆起阮岩方才的话,他心中又升起几分疑虑。阮岩既已知道自己暗中动的手脚,又怎么会好心告诉他《洞玄经》之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若阮岩与楼骁联手,在心法上动了手脚,故意设圈套给他跳,那他再在这里寻找《洞玄经》,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计策?
而且,他如今已经是筑基后期,再进一步就是金丹。若楼骁手中的《洞玄经》只至金丹初期,那作用岂不是很有限?
陆濯清此时并不知道,修炼《洞玄经》必须将原有修为废除,重新修炼。只觉得若只到金丹初期,临时改修心法只怕作用不大。而且,阮岩既已知道哪些事,楼骁没道理不知道,未必会将功法全部给他。
就算真给了,以之前的过节,陆濯清也不敢轻易去练。权衡片刻后,他眼中的迟疑与挣扎最终化为坚定,虽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但心中显然已经有了决断。
只是,陆濯清毕竟是正道修士,要选择与魔修合作,心中终是有些不甘。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败就败在阮岩知道了他之前的那些动作。否则,以他和楼骁以往的交情,想要《洞玄经》只怕并非难事。
想到这,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离开苍云山就立刻打电话给陆濯缨,接通后直接冷声质问:“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之前的动作,阮岩全都知道?”
“什、什么动作?”陆濯缨很少见他这么生气,一时有些发懵,等转过弯后才惊讶的问:“你是说……之前m国那事和古戒那事?”
“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陆濯清语气罕见的烦躁。
“不、不应该吧?”陆濯缨有些小心翼翼的说:“m国那事,柯云道人他们回国后就没离开沈家,那小姑娘也全程昏迷,没见过他们啊。至于古戒的事,是父亲直接去与老祖说的,更不可能被透露啊。”
事实上,就算被别人知道了,这事也扯不到陆濯清身上,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出面。冷静下来后,陆濯清也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了,缓和了一下语气道:“m国之事,会不会是救人的那位透露的?”
“这……”陆濯缨有些迟疑,想了想说:“据李泽说,当时屋内阴气笼罩,他们逃得又快,那人未必就看清了。但他们倒是看清来人了,所以……我想李泽的话也未必作准。”
陆濯清不由皱眉,语气也凝重了几分,问:“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救人的是谁?”
“就是重明界来的那位御前辈。”陆濯缨很快回道,想想又说:“李泽他们也是无意间见了御前辈的影像才得知,我知道时,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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