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直接斜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这样子斗气不觉得幼稚吗?!
不过,他知道这人向来会得寸进尺,如果现在去哄他,估计越哄傲娇的越厉害,到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要割地赔款多少才能让他消了火气,索性,也转了身,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看谁忍得久。
两人这一僵持便一直僵持到王府别院,下车的时候,徒睻虽然下来后回头等了琮哥儿一下,但是那怒气却是已经形于外了,让旁边等候的护卫下人都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两位主子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又开始置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好?
不由自主的都苦了一张脸,这个时候的主子最难伺候了,哀叹一声,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竟然赶在这个时候当班。
全然想不起来,便是一刻钟前他们还在那里庆幸今个儿没轮休呢!
主子过生辰每每都会有赏银发下来,除了例行全府发放的赏银外,他们这些跟着伺候的人,如果幸运的话,还要得不少银子,为了这个,即使挣破了头,也要在今天轮班。
徒睻下了马车便一径的向前走去,虽然心里烦躁,但灵敏的眼睛耳朵却还是忍不住时时刻刻关注着琮哥儿的动静。
直到到了屋子里坐定,看着那人竟还是没事人一样,拿了一张画纸在桌子边画了起来。
心中的火腾地一下便旺了起来,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动不动的便那么盯着琮哥儿不放。
琮哥儿看他气成这样,也是无奈,想着这么和平的解决应是不可能了,只能放下笔,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
疑惑问道,“你在气什么?”
“你不知我在气什么?”徒睻一听这话,便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低吼出声。
贾琮皱了眉头,说实话,他还真是不知道,想来可能是跟自己的安全有关,但是他带着护卫,跟着小厮,又有他安排的暗影的人,在这京城,天子脚下,难道还不够吗?
这么想着,便抿了嘴角,盯着徒睻并不多说什么,心里却认定了这人的控制欲太强,竟然是时时刻刻都要将他给掌握在手心里一样。
徒睻一看他神情便知道这人又想歪了,忍不住气愤的拿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猪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贾琮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这人竟然说他是猪脑袋!
徒睻现在是真的感觉无力,看着琮哥儿睁大了眼睛气鼓鼓的可爱样子,本来充盈于胸口的那口怒气,不知不觉间便也泄了下去,但是心间还是有股火,忍不住将人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那力道,嘞的琮哥儿很不舒服,胸口都有些喘不上气,但是徒睻不但不放手,还恶狠狠的说了声,“活该!”
过了好半天,这人才终于发了善心将他放开,琮哥儿一把将人推得远远的,难道以为他是没脾气的吗?
徒睻却是一点都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揉了揉琮哥儿的头发,“你在皇兄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朝中局势吗?”
对着徒睻撇了撇嘴角,这人难道当他是傻瓜吗?这么明显的局势谁不知道?
徒睻被气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了心情,开口说道,“你既然知道,便说说我听!”
这有什么难的,琮哥儿简直张口便来,“陛下虽然继位几年,但是上有上皇处处掣肘;左右又有四六两位王爷屡屡叫嚣;后面后宫之中还有一位甄贵太妃时时用些手段;前面也有一些不识时务之人或左右逢源,或梦着那从龙之功。
所以现在虽然看着处处占了上风,但是想将这些都收拾料理妥当,恐怕还是要费些功夫。”
说完向着徒睻得意的一扬下巴,“我说的可对?”
徒睻这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长了副玲珑心肝儿,为什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继续拿手敲他的脑袋,“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做事情,还如此不知轻重?”
心中疑惑,琮哥儿一直自认自己是再老实不过的了,前世不说,今生许是受了贾赦的影响,他最大的属性便是宅了,像今天那种跟踪的事情,绝对是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有那么一次半次,就这也没离了护卫单独行动,怎么叫做不知轻重?
看着他那兀自有些迷惑的双眸,徒睻真的想捂脸,“你既然将朝廷局势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却不知道,现在朝堂暗中争斗几乎已经到了明朗化,一不小心便是死无全尸!”
琮哥儿睁大了眼睛,这可真不是装的,现在的的局势竟然如此紧张?
“只今年下半年,除了明旨抄家灭族的,便已经有两个御史横死家中,三位或吏部或户部官员也死的不明不白,更不要说各地的官员间的明争暗斗,更不知道累及到多少人......”
琮哥儿感觉有些呼不过来气了,“等等、等等,明旨抄家的不说,他们总有取死之道,那两个御史不是一个因为醉酒不小心掉落了院中水池里,一个因旧疾复发而亡......”
看着徒睻那上挑着似笑非笑的嘴角,琮哥儿忽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上话来,他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便是贾府有些争斗,但也没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当然,这都是琮哥儿自己以为的,如果后期没有徒睻暗地里使了些手段,以贾母和王夫人的阴狠,即使不能再翻盘,但是贾赦父子想过的如此逍遥,也是难!
盯着徒睻那越来越认真的眼神,琮哥儿这才意识到,这可是一个封建时代,某种时候,人命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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