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冒着大雪来看尉迟真金,看他帽子和披风上皆有不少还未融化的白雪,尉迟真金便叫他自己到熏笼边烤烤,先把雪化了再说。
而尉迟真金自己,依旧坐在离熏笼不远处的桌案边,假装心无旁骛地看书。
“尉迟卿,你看什么书?”狄仁杰凑近过来,问他看什么,他只好把书名抬起让狄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状若无事地看。
原来是《西京杂记》,尉迟真金看的这一卷里正好讲了几个汉朝奇女子,昭君出塞,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等等。
他看到文君嫁给相如后,当垆卖酒,一心一意与相如过日子,突然有点走神,狄仁杰的手这时就伸了过来,放到了他的手上,与他一起捏住了那本书。
“狄仁杰。”他没有叫他狄卿。
“尉迟,你想说什么。”狄仁杰的脸靠得近了,他也没有叫他尉迟卿。
“我不是相如,你不是文君。何必一错再错。”
“那我是相如,你是文君好了。”说着狄仁杰的嘴唇便吻了过来。
狄仁杰的手捏住尉迟真金的下巴,开始细细碎碎地用嘴唇在他的嘴唇周围轻轻碰触,他听到尉迟真金紧张地微微低喘,才以唇封住了对方的唇。
四瓣唇舌相接后,本来是绵软地摩擦,后来又变成了用力的含吻。尉迟真金已经忘了自己还会呼吸,只能由着狄仁杰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恣意翻搅,扫过他的唇齿,三年前的那次“错误”大概是隔得太久,他已经模糊了吻的感觉。
直到狄仁杰松开了对他嘴唇的控制,他还有些微颤,偏着头躲开狄的视线,有些恼怒自己竟然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你……”
再度被吻住,每一次尉迟真金想要开口,就被一个深吻给压制住了。
三次之后,尉迟真金将自己高傲的头低下,埋在狄仁杰的肩头。
狄仁杰看他如此,又将他的下巴抬起,在他脖子上轻吻起来。
胡子在白皙的脖子上扫过带起战栗,两三层衣领慢慢被解开,尉迟真金被狄仁杰压在低矮的榻上,投入地享受着狄仁杰的温柔攻势。
“嗯…嗯……”从耳垂到锁骨下都没被遗漏,温热的唇碰在结实光滑的肌肤上,让尉迟真金一边颤一边哼出轻声的□□。
突然间狄仁杰停止了进一步的举动,深吸一口气,坐起来将尉迟真金的衣领整理扣好。
“抱歉。”
狄仁杰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继续说:
“令尊大人三年之期未过,方才是我逾矩了。”
尉迟真金也从有点迷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摆摆手说:
“算了,不怪你,我也失态了。”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此时的心情就像雪后出现的太阳,在冷冽的寒冬过后,越来越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冬日虽然寒冷,但狄仁杰的心情因持续的兴奋而雀跃,哪怕尉迟真金时常嘲讽他并自嘲,说两人加起来可是岁数不小了,如今像两个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年一般,不知道成何体统。
在两人相互表明心迹之后,每个休沐之日,就是狄仁杰的幸福时刻,两人相聚时会拉拉手,理理对方衣袖或头发,或者磨磨唧唧的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看看月亮。尉迟真金虽然时刻保持冷静,但也会被狄仁杰突然凑近亲吻一下脸颊或唇角而“气”得脸红。偶尔他也会因为实在气不过骂一句贼竖子,或者登徒子,立刻就会被狄仁杰嘲笑,对方跳出三米开外,然后双手捂在嘴边小声地提醒他,“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骂他的,然后趁他一拳打来之前赶快跑开,让尉迟真金哭笑不得。
很快就到了咸亨三年的四月,清明时节,阴雨绵绵,春意慢慢从树上、草中透出,给雾气氤氲的神都增添了几分明丽的颜色。
尉迟真金的父亲去世已经过了整整三年,他在洛阳的府邸中焚香拜祭父亲,与前两年不同的是,这一次,狄仁杰被他叫到了府中。
尉迟真金点燃三支线香,向父亲的灵位上香后,又亲手点了三支,递给了狄仁杰。让狄仁杰好生吃惊。
“这,这是向令尊大人告知我是什么人吗?”狄仁杰有些兴奋,激动,却犹豫了,不敢伸手去接。
“这事你知我知,父亲大人在天有灵也不会允准,你不用得意的狠。”尉迟真金脸上有些微笑意,让狄仁杰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逝者已矣,只是这样的举动证明尉迟真金接受了他,狄仁杰已是无比的高兴了。他双手接过那三支香,恭恭敬敬地磕头后插在了香炉中。
稍后两人骑马出城,向城东驰过二三十里路,即到了嵩山脚下。
□□将绿未绿之际,烟雨蒙蒙,远望山色如黛,细听马蹄声慢。
两位公子一前一后,慢慢行至山下。
尉迟真金下马之后,看到山间有一个小小凉亭,便将马缰绳扔给狄仁杰,让他将两匹马拴在山下一棵大树的两大枝条下。
他快步走进凉亭,回身往下看时,看到狄仁杰依旧不紧不慢,在安抚两匹骏马。
他向下做了个招手的动作,让狄仁杰快些上来避雨,对方缓步踏上十几步台阶,带着些温柔体贴的笑意,让他一瞬间忘了身在何处。
而狄仁杰从山下看到红发蓝眼的翩翩公子跟他招手时,想起了也是在一个下雨的时候,自己刚到大理寺,在院中抬头,看到二楼的某间屋里,对方冷冷地看他,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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