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师叔说些秘密与你,能否给师叔一个免死的机会?好师侄,你如今也是朝廷命官,说话一定也是顶用的……”
明崇俨见他似乎颇为真诚,便转头开门出去,请了薄邝二人进牢。
秦老道将捆了根柴火固定着的断腿挪了挪,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开始向三人讲述多年秘辛。
“我与师兄曹予恒,从十几岁时就拜师学道,师兄相术医术均在我之上,我便下定决心研习些毒虫毒物,以求另辟蹊径,做成另一番成就。当年前太子要我用些难解的毒物,密害寺卿大人……哦,原来寺卿换人了么……”
他抬眼看看不是红发蓝眼的人,又继续说道:
“后来我见有几名凶神恶煞的侍卫闯入道观,便扮成杂工逃走。说到这易容之术,我却又比师兄厉害了,这几年虽然被通缉,但也一直躲得过去,上次败露行藏,是在豫州,手头紧了,帮一大户人家看看风水,被官差认了出来。
“我易容逃跑,又想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便回了神都。那赵道生到飞云观,求我作法,让情郎始终爱恋自己,我收了他不少银钱,便帮他作场法事,又给他秘药,让他靠那寂蜂草的熏香留住情郎。”
薄千张听了他的叙述,厉声问道:
“赵道生难道从未告诉你,他的情郎是谁?若你知道是当今太子,你断然不敢将这容易使人沉溺其中的毒药给他吧?还是你贪图银钱,明知帮他迷惑太子是大罪,要掉脑袋,你也不怕?”
闻听此言,秦老道赶紧澄清:
“不不不!大人明鉴!我往昔是胆子大些,但出事之后已是老实多了,有一黑衣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竟然知道赵道生来找过我,索要那秘药,他给我银钱,让我不要宣扬此事,还要给那小子更多的熏香药末,以后便不断沉溺于此道,离不开这秘药了。我一包药能赚两头的钱,当然是何乐而不为啦!!”
秦老道连连摆手,说他谋害太子绝非本意,又说自己时刻防备那黑衣人来杀自己,当裴东来开门进来擒拿他时,他便以为是黑衣人一伙的杀手,撒出致命药粉后便夺路而逃,最终还是被东来拿下。
那黑衣人是谁,幕后有何人指使,终究还是没有线索,不得而知。
薄千张和明崇俨向天后禀告后,天后下令,线索既是断了,当年的事也招认了,便砍去秦老道左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罚他在上清宫做杂役直至老死,也算留他活命了。
又是冬去春来,过了一年。年号又改为仪凤了。
明崇俨的父亲,豫州刺史明恪,请求告老还乡。陛下和天后允准了,明崇俨便向二圣请求,准许探望老父,给他两月假期,二圣也应允了。
明崇俨便到豫州去了。
陛下的弟弟,越王李贞担任了豫州刺史。
尉迟真金与狄仁杰,在朝堂上相见,私下却往来得少了。
偶尔会有一些公文,涉及武家人的任命,或陛下又想修建宫室大肆用度国库银钱,尉迟真金不想直接反驳,便会暗示狄仁杰。
比如狄仁杰劝谏天后会说:
“天后圣裁,勿以任人唯亲,授人以柄。”
又说陛下:
“不可奢靡无度,有违先帝训诫。”
连带的会当着一些朝臣的面,把尉迟真金也冷嘲热讽一顿:
“侍中大人勿以此为小事,一味顺应上意,旁人会将大人当作谗臣。”
往往说得尉迟真金下不了台,还当他真是这么看自己的。
他身为御史,陛下和天后也不敢对他的意见有所怠慢,更能显示自己是贤德君主,所以狄仁杰每次劝谏,都能成功。
只是下朝之后,狄仁杰当着同僚向尉迟真金致礼,尉迟真金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旁人都说狄仁杰不讲情面,连当年的上司,对他有知遇之恩,都被他如此刻薄,实在是个讨厌的人。难怪尉迟大人不想理他。
没人知道,两人偶尔见面时,狄仁杰会置办一桌酒菜,都是尉迟真金爱吃的菜,爱喝的酒,他又绷着个脸装得自己委屈万分,这时尉迟真金就会连哄带劝的敬酒,让他喝下去。
“好了好了,明明是我在朝上被你弹劾,还得我哄你喝这酒不是?不喝是吧?我可走了!”
“哎!我喝我喝!”
“贼竖子!给我把这一壶全都喝了!”
不知道为何,竟然又出现了风波,东宫突然开始有人流传,太子不是天后亲生儿子的事情。
流言描述得绘神绘色,说天后生了个孩子夭折了,便将姐姐韩国夫人生的孩子抱了过来,就是太子李贤。
太子开始不安,难过,伤心。
此时天后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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