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紫夕的视线从裘宝阳的头一路往下望去,最后落在裘宝阳的脚下,看着那高高的鞋跟陷了一半在井盖的洞/眼/里。韦紫夕的笑意更深,连眼里都透着笑。但很快,她忍住笑,走到裘宝阳的跟前,换上一副十分亲切的笑脸,问:“阿宝,怎么了?”
恶!又是“阿宝”!不准用这么二的喊法!裘宝阳缩着身子,有气无力地说:“此路不通,你绕道吧。”
韦紫夕问:“怎么个不通法?”
“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韦紫夕正儿八经地瞅着裘宝阳看了半天。
裘宝阳瑟缩在缩在风衣里,故意右顾右盼无视韦紫夕。
韦紫夕摇摇头,转身回到车边拿来十块钱递给裘宝阳,问:“给,过路费,现在我可以从这里过了吧?”她又轻轻地说了句:“这里没有山也没有树。”
裘宝阳先是无语,即又瞪圆眼愤怒地瞪向韦紫夕和她递到面前的十块钱!姓韦的,你不埋汰我你会死啊!啊!
韦紫夕摇头笑了笑,问:“你打算就这样在风里站着?想成冰棍?”她衣服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关你鸟事!我乐意!裘宝阳在心里喷着,脸上的表情把她心里的话显露无疑。
韦紫夕举手投降,说:“成成成,我绕道,您慢慢吹风,这里凉快。”她说完,返身回到车上。车门关上,那保姆车便退后,拐向另一个出口。
裘宝阳用眼角余光瞥见韦紫夕的车开走,这才又蹲□子去拔鞋跟。这条车道是专门给公司的高层管理预留的,一般只有高层领导才从这里过,车道窄,走的人也少。鞋跟卡在洞/眼里面,脚套在靴子里想抬腿/硬/拔/出来很困难。但如果让她把脚从鞋里抽出来,她单脚站地又站不稳。本来平衡感就差,要是单足立地蹲□子去弄鞋跟,非摔了不可。裘宝阳怎么弄也弄不出来,站在风口处的她冻得手都僵了,身子直打颤。她在考虑要不要脱下鞋子,穿着袜子在地上把鞋子/拔/出来,反正这里没有人看到,也不怕丢脸。再不济,姐脱掉鞋,不要这只鞋了!哼!
一辆车驶了过来,在她的前面停下。裘宝阳站起身,抬头望去,居然是韦紫夕的车。
韦紫夕下车,走到她跟前,朝裘宝阳的鞋跟望去,不由得暗叹一声:真有才!到这会儿还没把鞋拔/出来,不仅没把鞋拔/出来,反而陷得更深了。她再朝裘宝阳看去,身着单薄的裘宝阳这会儿嘴唇都冻乌了。她蹲□子,说道:“你把脚从鞋里退出来。”
裘宝阳没动。谁要你帮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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